第40章 第一钗 爱是什么

新生晚会,陈飞精心策划表白,在众人面前,邱美玲同意了。陈飞内心的欢喜说不清,但是真的很想哭,太喜欢一个人,终于得到认可了。

邱美玲对陈飞有爱么?至少陈飞有让她喜欢的地方,专一,细心,温柔……还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喜欢加起来,是否等于爱,这答案还真不一定。新生晚会那天,陈飞是事先找好了关系,在老师和同学的见证下表白,手里捧着火红的玫瑰花说:“我爱你,愿意陪你到天涯海角。”所有的旁观者都在喊在一起,旁观者么,不管别的,只希望看似有情的俩人可以在一起,至于那情是怎么样的,他们不管。

邱美玲最后同意了,两个人开始出双入对,那是陈飞梦想过无数个日夜的事,他会买好早餐等艾比比下楼,晚上他会送艾比比回去,像个护花使者。这样的金童玉女,不止羡慕坏了多少人,也成为很多人意淫的对象。

邱美玲话不多,陈飞也不多话,在一起时都是和和气气,一副你知我心,我知你意的模样,模范情侣俩人是当之无愧。邱美玲一早就和陈飞说明她要考研究生,陈飞也同意,从大一,两个人就开始准备。

离得近了,邱美玲有时候会和张静仪一起出去吃饭玩耍。有时候正好陈飞也想去,主要是陈飞不想和邱美玲分开,邱美玲就一起带着了。

张静仪是和奚梦瑶一起出现的,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正是午后的时候,阳光都变得慵懒。陈飞第一次见到了张静仪和奚梦瑶、发现两人要比照片还要漂亮,尤其是奚梦瑶,完全是一副御姐女王范,陈飞竟然有点紧张。

张静仪和奚梦瑶之间,陈飞并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他没太关注,以为只是好朋友。一顿饭吃下来,多半是邱美玲和张静仪在说话,邱美玲在张静仪面前,话还多点,陈飞时而插几句嘴,奚梦瑶则是全程都在倾听,偶尔会配合气氛微笑,但是,也仅此而已,更多时候,奚梦瑶的注意力都在张静仪身上。这是一种长久以来的习惯,也可以说是默契。张静仪嘴角有咖啡泡沫时奚梦瑶会适时递上一张纸巾;张静仪把杯子放在手边,奚梦瑶会看似无意地挪开完颜玉手边的咖啡杯子,免得被碰倒;张静仪想要去夹离自己比较远的菜时,奚梦瑶会很自然地用公筷帮她……陈飞本就细心,一顿饭下来,也看出点什么,眼前这俩人比他和邱美玲更像情侣,也许不止是情侣了吧?

席间,张静仪几乎没和邱美玲说话,等快吃完时,她一张嘴说话,吓了陈飞一跳,因为张静仪叫奚梦瑶“老板”,陈飞有点搞不懂她们的真实关系了,心里惊愕,她们该不会是乱伦吧……同性恋就已经很……如果再是乱伦……陈飞想的脸色都变了,惊悚的眼神也就忘了要从方晓晓身上移开了。

奚梦瑶淡漠的目光迎上去,陈飞赶忙低头喝咖啡,直接被呛到了。奚梦瑶挑挑眉头,没有说什么,但对陈飞,却没什么好感,尤其是撞见陈飞刚才那种避开唯恐不及的眼神。

“亲爱的,我出去打个电话,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奚梦瑶欠身出去,张静仪让开一条路,说:“老板、你要有事就先走,我和邱美玲再聊会。”

“嗯,一会再说。”奚梦瑶笑的温柔,拨通电话,边打边往外走。陈飞出于礼貌,奚梦瑶说话时他也抬起头看着,注意到奚梦瑶对张静仪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太温柔太宠溺,完全是他想和邱美玲想展现出来的东西……同性恋,陈飞知道,曾经一度怀疑张一诺是,然后那家伙也确实是,陈飞虽然接纳了,但心里始终觉得怪怪的,他觉得,女孩子还是要找个男人,结婚生子,那样才好。

邱美玲和张静仪亲近,这很明显,邱美玲性子冷,到了张静仪这,还是很热情,话也多了,也爱笑了,这是陈飞还做不到的地方。学习上他们是无敌匹配的,但生活上,陈飞总认为少了什么,他和邱美玲交往两个月了,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恋爱的感觉,只觉得邱美玲的心离他很远。明明都可以手牵手,邱美玲也没拒绝他,但怎么就没有那种快乐呢?心细看似体贴,但也很累人,陈飞不想考虑太多,但管不住自己,他太喜欢邱美玲,得到了很怕失去。

邱美玲读中文系,陈飞也是,这是个注定阴盛阳衰的专业。女生太多,男生成了国宝,尤其是陈飞这样校草级别的,知道他有女友,但是,还是有很多人热情地送上门来。这不是陈飞最困扰的,虽然他一开始很烦恼过,但很快,一个新的烦恼大怪物打败了所有的小暗恋者,因为陈飞发现,邱美玲从不会吃醋。真的是一点点醋意都没有,发展到后来,陈飞有意试探,会无心似地说起最近某某系的谁给他写情书了,又或是同系的某某又邀请他出去玩。

邱美玲对此的反应,只有一个:“你开心,就好。”这话看似多么宽容,多么贴心,但却又是多么的无情。当一个人做什么对另外一个人来说都无所谓的时候,那还能叫爱情么?爱情的唯一性和专属性,也说明了,爱情就是毒辣。次数多了,在大一上半学期期中考试后,他和邱美玲出去吃饭,陈飞终于问出来了,“邱美玲,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没有。”邱美玲用勺子搅拌咖啡杯,美丽的四叶草,瞬间化为乌有(邱美玲还带着南京段公子爸爸给她的传家宝-南唐玉壁),陈飞却不甘心,说:“那就是你喜欢我?”

“……”邱美玲握着调羹的手停住,抬头说:“这问题和刚才有什么不一样么?”

“当然不一样!”陈飞辨道,非要问邱美玲是否喜欢他,邱美玲被追问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