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丁萧熟睡之时,蒋景晨摸过他的脸庞,轻声道:“小鱼儿,嫁给我好不好?我带你翱翔于天穹,我陪着你。”
“你说什么鬼话呢!”
“我不知道。”
……
丁珏的病愈发严重,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早已放弃挣扎,两鬓的一缕白发使得她愈发憔悴。
“小钰。”
“榕姐姐。”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说话了。
“喝药,快点!”
丁珏摆摆手:“不了,喝了又没用,我又不是神仙。”
“昨儿个晚上,魏长怡找到了小华,他和小华大打了一顿,魏长怡死了。”
丁珏喝着药,听到这个消息吓了一跳,吓得直咳嗽:“什……什么!”
“是,魏长怡死了,昨儿个晚上。”
“那小华呢!”
“也死了。”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发丝慢慢变白,她跑去宫中抱住了白年祝:“小祝,跟阿姊走,你别在这呆了小祝!”
“她疯了。”
白年祝抱着瘫倒的丁珏猛然一抬头:“榕华……”
萧榕华微微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萧榕华!”
“抱好丁珏。”
她回头微微一笑,那一笑是白年祝奢望多年的一笑,可就是那么一回头,门外的侍卫却将他的挚爱杀死。
萧榕华就死在了自己眼前。
丁珏强撑着站起,她看着白年祝:“我想起来了。”
随即她走向萧榕华,抱着她:“萧榕华,你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啊?”
“我不是给你一个惊喜嘛。”
“我找了你整整一万八千九百二十二年!”
“你记忆力这么好?”
“哼!”
……
丁珏牵着萧榕华:“你去哪了?”
“我去人间玩,我去各个地方玩!”
“你玩你不带我!”
“嘿嘿。”
“走走走,去魏桦生那抢桃酥去。”
二人绕着宫少华离开:“你起来!”
“榕华榕华,魏桦生那还有好酒好茶好桃酥,还有上好的檀木香。”
白年祝姗姗来迟,他与宫少华早已不见良久。
“良久未见,季华殿下可还安好?”
“怕是良久后年祝殿下便不安好了。”
……
“魏桦生!开门!”
魏桦生急忙跑去开门,他看到了那个被扔去尸怨族的小鱼崽。
“榕华!”
“看来你还记得我!”
“桦生兄,怎的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你们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想你就死快点了。”
魏桦生一时语塞,只好急忙将二位请去屋中好生招待着。
“感觉怎么样?”
“我跟你说,我总觉得我哥和别的男的有一腿!”
魏桦生打住她的话。急忙泡了一壶茶,拿来一瓶好酒,三个玉杯子,又搬来椅子。
“坐着慢慢说。”
丁珏坐在二人中间:“你还记得蒋景晨吧,就那个唱戏的!”
萧榕华点点头。
“他们两个呀,那是一个亲密,你没见咱俩死了的昨天,中午那会,他们两个躺在一个床上,蒋景晨蜷缩在我哥怀里。”
萧榕华接:“是是是,你哥摸他的头,那是一个宠溺,还有你哥喊他吃饭,他直接爬你哥身上,跟个挂件似的。”
丁珏牛饮一杯茶急忙接:“这要是换成我,别说人了,我是神仙他都能弄死我,蒋景晨就那样挂在他身上他都不动怒。”
“还有吃饭那会,你哥不是将就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嘛,你看他俩说的。”
丁珏从魏桦生的抽屉里找到了瓜子,三人手拿瓜子继续顺着。
魏桦生接:“你哥不是成女的了吗,就是你们下凡的前几年。你阿姊跑去念云族,你猜他和那个谁,念云族的蒋昭叶说。”魏桦生清了清嗓子:“昭叶兄!你看我都成女子了,你也该娶我了!”
三猴的激动已经无法用语言开形容了,于是便不约而同地用那刺耳的尖叫来表达自己激动之心。
“我姐要嫁出去了!”
丁珏高兴地松手,手中的瓜子皮顺势掉在地上。
魏桦生默默地注视着她。
“哎嘿……哥啊,哥……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无妨。”
萧榕华转念一想:“鲛人族的丁楠喜欢上念云族的蒋昭叶。”
丁珏接:“一个天上飞的。”
魏桦生接:“一个水里游的。”
萧榕华震惊:“好像蒋昭叶是个鹏。”
“我阿姊是只鲲,这概率,差不多一万只鱼里就有一只鲲。”
三人异口同声:“我靠!”
丁珏似是喝了些酒的缘故,言语便愈发放肆了。
萧榕华接:“鲲鹏之恋,那生下来一个……”
三人脑中瞬间浮现一只长着翅膀的鱼,可上天,可下海。
又或者是一个长着鱼尾的鹏。
“不敢想象啊!”丁珏正经,她饮下一杯酒随即道:“又或者她不生呢?”
萧榕华接:“又或者丁楠不生,蒋昭叶……”
魏桦生急忙递过去一杯酒:“别说了,言语危险!”
“危险个屁,就咱们三个人!”
丁珏拿起酒杯:“来干!”
她们早已被酒精冲昏了头脑,理智也随风而去罢。
……
宫少华扶着醉酒的丁珏:“你看你,喝那么多做甚?”
“你……管我!”
萧榕华急忙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傻啊,这宫少华,你相公!”
“他妈的你不早说!”
丁珏在与她打斗之时晕了过去,脸红扑扑的,极为喜庆。
“你不行啊!”
丁珏立马睁眼:“你才不行!我……我行的很!”
随即便又晕了去,萧榕华见有人看着她出丑,急忙连拖带拽顺便踹上几脚。
“开门啊!你关这么快做甚!魏桦生你快点,丁珏重死了!”
丁珏立马睁眼:“我不重,我很瘦!”
“行行行你瘦死了行了吧!”
魏桦生捂着脸将二人重新带进屋中,只留下一个懵逼中的宫少华和一个路过看戏的白年祝,二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急忙挥手异口同声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言罢便急忙跑去。
宫少华满脑子都是丁珏脸红扑扑的样子,似个娃娃一样:“那不是丁珏!那不是丁珏!丁珏不可能是那个样子!”
脑中满是醉酒时的丁珏与平常时的丁珏之对比,宫少华急忙捂住耳朵疾步跑开。
事实往往是他接受不了的。
可事实他必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