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刺客

夜半时分,一个黑影在王宫屋顶疾驰而过。

看到有巡逻的卫兵经过,便将身形附低躲在屋脊之后,待巡逻的卫兵走过他就继续向前方的宫殿跃去。只见他纵跃的方向正是中垣共主执明帝的寝殿。

此时,寝殿内灯光昏暗,除了执夜的侍从再无他人。

执明帝独自躺在龙床上,睡得正酣,而慕容离则独自坐在外间的几案后单手执书卷,另一只手支于脸侧,正昏昏欲睡。

突然,他的耳朵动了一下,手中的书卷慢慢的放在几案上,感觉睡得沉了。

门外两名侍从中了两枚石子就要倒地,黑影一闪,就有一人来到他们身前扶着二人慢慢靠坐在一边。

那黑影站在门外听了听,殿内寂静无声。他小心翼翼的推开殿门,将头伸进去看了看,只见一红衣人头戴玉冠,趴在几案上已经睡着。

黑衣蒙面人皱了一下眉头,传闻慕容离和执明帝关系密切,没想到竟真如传闻般可共宿一处。他深知慕容离武功卓绝,但他自恃艺高胆大,还是轻手轻脚进了殿中。

他紧张的看了一眼慕容离,见其睡得正酣未受影响,便小心翼翼的往内殿而去。

就在此时,身后风声响起,黑衣蒙面人心叫糟糕,便向一旁闪去。

然后,他果然见到了一道红影向自己袭来。

“什么人?敢闯共主寝殿?快快纳命来。”慕容离手持玉箫攻了过来。

“慕容离果然厉害。”然后,黑衣蒙面人与慕容离激战了几个回合后撞破窗户逃了出去。

他们的打斗惊动了附近巡逻的侍卫,一片喊杀声在殿外响起。

慕容离唯恐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追出门口便吩咐赶来的侍卫:“尔等拿下刺客,莫让他跑掉!”

“是。”众侍卫开始捉拿刺客,自不必多言。

慕容离快步回到殿中,内侍小胖已经守在执明帝床前。而执明帝却不知是作了什么好梦,翻了个身继续入睡。

慕容离见此情景,放下了心。

“你下去吧,我来照顾他。”慕容离轻声吩咐小胖。

“是。”小胖答应一声,就退出了内殿。

侍卫们捉拿黑衣蒙面人未果,次日清晨寝殿前复命。

此时,共主执明帝已经酒醒,他从慕容离口中得知昨夜发生之事,温柔的对慕容离道:“阿离,幸亏有你陪在本王身边。”

他坐在几案后,同慕容离吃着内侍送来的早餐,将来复命的侍卫统领传进殿内。

内卫统领单膝跪地奏道:“启奏王上,末将领命抓捕刺客,追捕到王宫南侧,那刺客竟有人接应,已经逃出了王宫。”

执明帝皱眉,“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内卫统领恭敬的回答:“末将在与那刺客交手时,划伤了那刺客左臂,而他的同伙却投了一枚暗器,末将因躲闪那暗器,方让那刺客得了机会跃上宫墙,逃了出去。”

“暗器。”慕容离原本皱起的眉头舒缓了下来,“拿来我看。”

“是。”那统领取出飞镖交到了上前索取的小胖手中,不胖又恭敬的将飞镖呈给了执明帝。

执明帝伸手接过那飞镖,仔细看了看。

那是一把由纯钢打制的飞镖,通体锃亮发着冰冷的寒光,他将飞镖送到慕容离面前:“阿离可有什么发现?”

慕容离接过仔细打量,看这飞镖上的花纹,悠悠的开口道:“这飞镖应是来自南边某个江湖门派,只怕这刺客的来历......,具体如何还需查证方知。”

执明帝立刻下令:“传刑部侍郎江枫、将军肖策进宫。”

“是。”小胖恭敬的接旨,然后转身到殿外去命人传旨了。

江枫和肖策并肩来到向煦台时,执明帝和慕容离正在下棋。

江枫和肖策同时下跪叩拜执明帝,执明帝把手中的棋子落下后,抬头看他们,“都起来吧。”

“是。”二位臣子领命起身。

执明帝站起身,走出向煦台,望着院中的繁花徐徐的将昨夜发声之事娓娓道来,期间他又让小胖将那刺客留下的暗器递到二人面前。

事情说到最后,执明帝面色一沉:“本王现命你二人查办此案,勿必近快查明此案,将刺客及其余党全部剿灭,一个不留。”

“遵旨!”两位当朝最年轻有为的臣子接下了执明帝的旨意。

慕容离看着渐渐远去二人的背影,心中不由叹了口气,自古英雄出少年,如今自己已过尔立,这江山的未来还是需要这少年一代一展风流哇。

江枫和肖策一边往宫外走,一边低声商量该如何查办此事。

肖策说:“某是武将,可出入江湖。某听王上所言,又见这飞镖,这刺客应是来自江湖,我回去收拾行囊,便出王城打探,如有消息会给江大人飞鸽传书。”

江枫低声道:“如此便有劳肖将军了,下官回府后,也会派人,暗中查找线索,咱们兵分两路,只望不辱王命。”

肖策赞道:“正应如此。”

此时,在一处山洞里,一位面戴丑陋面具的男人坐在太狮椅上,聆听两位黑衣蒙面人汇报。

“师父,弟子无能,未能盗得那‘王者之剑’请师父责罚。”年轻一点的黑衣蒙面有些心虚的道。

上座男人因戴着冰冷的面具故看不出表情,但他的声音却慎是冰冷:“你是该罚,未经为师允许擅自行动,若非你师兄搭救,现在的你就会囚禁在王城的天牢中。”他顿了顿,“那执明、慕容离是何等人物?除非睡觉,否则那‘王者之剑’执明从不离身。且此剑已与其结契,若想得到此剑,必先杀掉与其结契之人。然执明、慕容离不但有高手保护,而其本身也是世间罕有的高手,即使为师也不敢轻易与这二人正面对决,更何况尔?”

被他责骂的黑衣青年低声道:“徒儿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跪在他旁边的年长一点的青年求情道:“师父,师弟年幼,念其年幼,还请师父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