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继续跑啊。”
幽深的巷子里,一个笑得极其猥琐的油腻大汉手里捏着一把尖刀,渴望地看小女孩。
女孩靠在墙上浑身都在抖,眼泪哗哗的流。
“小小年纪就长的这么好看,长大了绝对是个诱人的妖精,嘿嘿!”
猥琐大汉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女孩一个没忍住,吐了。
这一举动惹怒了男人,“给你脸了,是吧?”
他一把把女孩扇倒在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是有人花重金要买你的命,若不是我看你有几分姿色,不然的话现在的你早成了一具死尸。你不反抗的话,待会儿也能让你好受点……”
女孩把身体努力地往后挪,可这里已经是巷子的尽头了。
她必死无疑!
“嗷!”
男人突然大叫一声,躬身栽倒在地。
女孩趁机爬起来,她看到一个男孩把一根手臂粗的棍子扔在身后,她想知道他是谁,可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
姜泠被惊醒,大口大口地吸气。
良久,她终于缓过来了。
“泠泠,怎么了?”程洐澜急匆匆地跑进来,连墨镜都忘了戴。
“阿澜,呜呜呜……”缓过神来的姜泠在看到程洐澜的那一刻,突然觉得有了依靠,忍不住地趴在他身上大声哭了出来。
“做噩梦了吗?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程洐澜耐心地哄着姜泠。
他抱着姜泠哄了半天,终于哭声渐渐消失了。
程洐澜低头一看,姜泠竟然又睡着了!
在姜泠叫他“阿澜”的那一刻,程洐澜竟恍惚地以为姜泠恢复记忆了。可转念一想,有药物控制着,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想起他呢?
这时陆芬拿着锅铲珊珊来迟。
“怎……”她刚说一个字就被程洐澜制止了。
陆芬冲程洐澜点点头,又回了厨房。
程洐澜抱着姜泠又过了一个小时,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替她盖好被子,离开屋子。
程洐澜的书房内
“今天出去的时候有没有乔装?”程洐澜说话时没了对姜泠的那种温柔,是冷冰冰的。
“我已经在尽力地避开小……夫人和我从前的那些熟人,但……还是出了些意外。”陆芬低着头咬着唇,声音有些颤抖。
程洐澜的手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像他那阴晴不定的心情。“所以说,没有?”
“是我的疏忽。”
“芬姐,你跟我多久了?”
“自少爷出生就在了,大概22年了。”
“不,是17年。”
“对,我还伺候了夫人四年有余。”
“嗯。出去吧,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
陆芬出了书房就直接走出程家大门。
傍晚时分姜泠才醒来。当她透过窗户看到天边的落日时一时竟分不清了早晚。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泠泠小姐,程先生请您吃晚饭了。”
外面一个女声传来。很明显,不是陆芬。
姜泠微微蹙眉,但还是答道:“好,我收拾一下马上出来。”
“还请您快些。”
姜泠嗓子有些痛并不想说话,也就没有答。
可门外的声音还没有消失,“泠泠小姐,先生已经在餐厅等着了,还请您快些。”
那个人还在催。
“好!”姜泠有些生气,声音大了一点。
几分钟,姜泠从房间出来了,刚走到餐厅门口就听到了这样的话。
“程先生,我去叫泠泠小姐吃饭的时候,她不但对我恶语相向,而且她还说……还说……”
“我说什么了?”姜泠走进餐厅,勾着唇角冷冷地说。
“你,你不是说不来吃饭吗?”跪在程洐澜脚边的女人语气有些惊讶,可她的眼睛却狠狠地瞪着姜泠,并用眼神威胁着。
姜泠并不怕,实话实说。
“你耳朵是有问题吗?我明明记得我说的是马上到,为什么你却在先生面前颠三倒四,我问你,我何时对你恶语相向过?”
女人对姜泠的不配合有些生气。
“泠泠小姐,虽然我只是一个下人,但我至少也是一个有尊严的的大活人啊!”她还在颠倒是非。
仆人转过身,眼睛微红,一脸委屈地盯着程洐澜,可戴着墨镜的男人连一丝余光都没分给她。
反而对姜泠关心道:“泠泠,睡觉时着凉了吗?你的声音有些哑。”
“可能是吧,谢谢先生关心。”
姜泠拉开椅子,却没看到陆芬的身影,便问道:“芬姐呢?”
“她干活时不小心扭伤了腰,我让她回家休养了。”
“哦,好吧。”
“嗯,吃饭吧。”
姜泠吃了几口后看到程洐澜没有动作,才想起他是一个盲人,就拿起他的筷子给他加了些肉。
程洐澜这才摸索着拿起勺子,舀起碗中的东西,咬了一口,又马上吐出来。
“谁做的?”
还能是谁做的?姜泠有些好笑。
“我!”原来跪在男人脚边的仆人没起来的,所以她并没有看到程洐澜把肉吐出来,以至于她听到男人问话时会兴奋地跳起来。
“做得这么难吃还好意思端上我的餐桌!”程洐澜怒不可遏。
“我,我……”仆人懵了,她以为程洐澜是要夸她的,这和她想的的不一样。
“是你!一定是你!你是不是说我坏话了,你……”
“刘棠!”程洐澜听到院子里关有车门的声音,生气地喊道。
刘棠刚下车就听到了老板的呼喊,一路跑进来。
“先生,怎么了?”刘棠气喘吁吁的。
“这就是你找的临时保姆?”程洐澜指着站着一边的仆人,语气有些不悦。
早已经是人精的刘棠自然听出了不对,连忙挽回,“我这就开除她!你已经被开除了,现在就请你离开!”
后一句是对仆人说的。
“刘助理,我……”仆人想解释。
“走。”
仆人抹了抹眼泪,离开了。
“谢谢先生。”仆人走后,姜泠向程洐澜道谢。
“为何?”
“我看出来了,先生是在为我解围。”
“像她这样颠倒是非的人,不配为我所用。”
刘棠也算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个没脑子的惹着了老板娘。唉,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