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附禺山
大荒之中,有一座山叫附禺山。民间传闻这里住着很多神仙,苍松满山,翠柏拦腰,飞水从天而降,泉水叮咚,常年云雾缭绕,还有天梯直通天庭。历代皇帝都会派人前去找寻,做着神仙梦长生不老!可是从未寻到。慢慢的就成了传说。实不知,它真的存在,只是有仙界结界。凡人是不可能找到的。外表看来就是陡壁峭石荒芜一片。内里确富饶美丽,物产丰富,奇珍异宝,鲜花遍地,灵药灵草多如牛毛。
“这的鱼怎么这么难钓!气死我了”湖水岸边,男人白头披肩,小小的招风耳,身形威猛,满身肌肉,粗布麻衫身边还放着一个小门板的盾牌。龙伯没有耐心的用鱼竿在水里搓来搓去。
龙伯,百尺之身,一步千里,腾云驾雾,因吃了天帝用来顶五行仙岛的神龟,被天帝变小身形,压制法力,派来守附禺山。喜在凡间游历,为人热情,爱多管闲事,打抱不平,得罪了不少仙家。
“龙伯,钓鱼要有耐心,不能这样。灵鱼这样怎么可能钓得到。”山腰间走来两个少女,一个青色罗裙纱长发飘飘美的不可方物灵动少女,身旁还有个扎的双暨身穿淡黄罗裙的小丫头说
“钰儿钰儿你终于回来了!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龙伯说
“没有,我是来这采丁香花的,七姑明朝要去参加司运星君的万寿宴,我给她做个丁香结,配她的五彩羽衣。”
“钰儿,自从你去凡间历劫,我就没吃过一次美味,这附禺山中都是辟谷的神仙,也没有人做,就算做了,也没你做的好吃。都快馋死我了,没办法我就来钓几条灵鱼,解解馋嘛,”龙伯一边说,一边揸把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上次你做的红烧兔肉,太好吃了”
“您一个上仙,怎么还有口腹之欲啊!钰儿身边的小丫头五月说
钰儿玉手在脚下丁香花丛中翻飞,听着五月打趣龙伯。龙伯才不管五月的打趣。上前用他粗犷的声音拉长吊子讨好的说“钰儿今儿在给我做一个烤山鸡仔怎么样,我去抓你来做怎么样?好不好嘛!!”
钰儿微笑“好。不过今天真的不行,下次吧。”
“哦,对了你说司运星君?这个老家伙摆宴?”龙伯说
“嗯”钰儿点头。
“哎,我就只能守山。他们吃着仙果。喝着琼浆……”龙伯大有吐苦水的节奏。
“龙伯,要不是你在凡间的时候搅乱了慧仙姑历劫转世。司运星君也不会被罚守海百年啊!”五月在花丛中露出一颗小脑袋说。
“话不能这么说。我哪里知道一个襁褓的小女孩会是仙姑转世啊。更不知道仙姑会贿赂司运星君安排出家的命理,还不知道仙姑在凡间会嫁给皇帝,成为妃嫔,宫斗了一生,孤独终老啊!”龙伯气恼自己多管闲事。
“对了,龙伯,我看了一本古集,集中记载,玄木可以让凡人无痛无病,长生不老是吗?”钰儿回头问龙伯。
“是啊。不过玄木只有中荣仙府有。很是稀有。”龙伯继续说“听说玄木还可以凝固因重伤消散的仙家的魂魄四十九日,以此来拖延时间,寻找灵药救治。怎么钰儿要找玄木?”
“不是,就是偶然看到,好奇,竟有如此神木。”钰儿笑着回答,皓齿洁白,朱红点唇。太美了。
钰儿手捏法绝,上百多丁香花,穿插成结,成了。“龙伯我走了,下次我让五月给你送烤山鸡仔。”
“好,一定要记住啊!我天天哪都不去就等你!”龙伯好似已经闻到香味了一样,兴奋不已。目送钰儿和五月。
第二章灵族
“七姑你好美啊”钰儿说。
“什么美不美的,哪个仙姑不好看。当神仙久了,审美都疲劳了。”七姑说。
月白色长裙,浅青色柳枝暗纹从腰间垂下,外披天蚕丝五彩线秀羽纹薄纱。钰儿翻手拿出丁香玉结,结带上还有玉铃,无声确精致。上前把彩衣外带打结用丁香玉结固定。
“钰儿你真不去啊?”七姑问。
“不去了。我不喜太热闹。”钰儿回答。
“听说司运星君还请动了昊冉,你真的不去?他可是中荣之后,东经景尊嫡子。听说英俊潇洒,英武非凡,刚刚授予四大帝尊之东经帝尊哦!”七姑笑问。
“难道七姑移情别恋,放弃司运星君改为喜欢东经帝尊了?”钰儿调笑七姑。
“算了吧,我有司运星君就可以了。还是要留给你一个机会嘛。”咯咯咯,银铃似的笑声传出老远。
“七姑,你怎么越老越童心未泯呢,这司运星君给你找了什么妙药,让你返老还童了。”钰儿也轻笑起来。笑容灿烂,不妖不魅,而是爽朗大方的笑。
“不去算了,反正三界神仙都知道,附禺山的灵女丑的从不出门。”又爆发一轮娇笑。
“七姑你帮我打听一下。我想寻一块玄木。”收住了笑声。钰儿说
“玄木,好的,我问问司运星君。”七姑说
“你就知道你的司运星君,三句话不离口。”钰儿搂住七姑胳膊。
“行啦,你还吃醋啊,你下凡历劫,司运星君可是帮了大忙了,给你安排一世无忧的大家闺秀。就是情路冷清。都没偿试过凡人情爱。每个追求者都不了了之。也可能时间太短,才方华二十就回归仙班。也许真命天子还没出现。”七姑说
“凡世的母亲对我很好,为了我的一次小风寒迟迟不好,就每日贴身照顾,还为我把一半家产捐助因水灾而流浪街头的孩子。只为积德行善。也从没逼我做不想做的事。一生无忧无虑。我是去幽山参加礼佛的路上,遇到了食人怪。慌不择路掉落山崖而死的。也不知道她们会多伤心”。钰儿有点牵挂她们了。
“凡事尘缘凡事了,我想这就是你的运气,司运也不能因为我求他,就给你安排这么顺风顺意的命理。”七姑说道。
“七姑,我想去凡间走走。”钰儿有点落寞
“你刚回来,又去?”
“我总觉得亏欠凡间父母,我突然死了,她们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那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
“嗯。好的。记得帮我问问玄木”。
“嗯”。
钰儿思绪万千,她是灵族后人,神劫在即,转世凡人为了积累气运,可是她在遇食人妖时,没有仙家本领和记忆的时候,被食人妖打下山崖,掉崖之时,灵珠不知道怎么冲身体而出,进入了在崖边伸手拉她的男人口中,男人只是一凡人将军,不知道他会怎样,她的灵珠在哪里。
五万年前灵族和魔族大战,死伤惨重。最后天族出手,平息战斗,把灵族安排在附禺山中与世隔绝。现在灵族只有百十个人了。灵父在消散前,把没有了混沌之气的灵珠给她了,失去的是灵父给的灵珠。她如果不找回父珠,根本不可能度过神劫。她没和任何人说。
第三章昊冉
湖中凉亭,梵水烟云。凉亭内笔直背站着一个穿着墨袍素手而的男子。眺望像宣纸染了不均匀水蓝墨一样的天空。
小路快走过来一个男子,黑色紧衣黑外袍,头上束发用绿色木枝叶做的发箍圈住,走近单手抚在胸前行礼,开口说“禀,尊上,今朝您与食人妖打斗时,掉涯之女,非凡人,而是附禺山中灵族灵女为度神劫转世。现在已经回归仙班。
“嗯,怪不得”墨袍男子说并没有回头。
“那明朝司运星君那里还去吗?”黑袍男子问
“我记得司运星君的红颜知己是五彩鸟族的彩七仙姑,而这个彩七好像和灵女关系不错吧。”墨袍男子好似自言自语的说。
“禀,尊上,是的!尊上是想找灵女吗?
“备一块玄木送与司运星君当贺礼。本尊就不去寿宴了。”
“是。”
凡间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酒旗飘飘,琳琅满目,小商贩的吆喝声,过路人聊天声,酒楼唱曲声,烦杂噪乱。
大良国首都最大的酒楼四楼顶楼雅室内,刚刚的墨袍男子已经换上了一席暗紫色秀缠纹长袍,手中捏着茶盏,立在窗边看向窗外繁华街道。雅室内幽静无声。好像在思考什么。
大街斜对面有一个黑漆大门。门口两个大石狮子,低调沉稳。
回想
一月前,他为了突破圣级。找元始天尊论道。论道时他领悟圣级门槛,要大道归一,必要尝尽世间所有,领悟天道,创道而行。而他是中荣之后,生来仙胎,一心修炼,并无尝情爱之味,更不知思之味道。所以停滞不前无法突破。可他并没有爱恋之合适人选,又怕以后突破成圣了,情爱会阻止他修道前路,一堆麻烦。他安排好事务,便去了转世司投胎转世。和司运星君打了招呼,投到大良国威震将军府成了少将军。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正在按着司运星君编排的二十岁边关与番国一战成名。二十五岁回京述职。家中母亲安排青梅竹马的二品大员之女成亲。后再回边关。以尝思之味道。可是在回首都的路上,遇到了食人妖。打斗间出城礼佛的商股之女殃及落崖。奇怪的事商股之女落崖时口吐气珠,进了他的嘴里。他一时不查竟然气呛而死。死的真是无比无语。回列仙班后调查下来。才知落崖女竟然是灵族灵女转世。才知气珠是什么东西。确无法驱逐体外。他知司运星君红颜与灵女交好,才有现在一幕,把玄木送与司运星君。她应该正是需要玄木维持灵体不散吧。
斜阳挂枝,余晖洒进雅室。男子终于停止思考,坐了下来。他就是东经帝尊昊冉。
第四章报恩
“哇塞。小姐快看。风车糖葫芦泥人还有这个是什么?”五月像刚在鸟笼放出来的小鸟,叽叽哇哇不停。
“那是纸鸢,用线拉着,可以飞上高空”。
“啊,那会不会进天宫啊?”
“怎么可能,不会飞太高,再说天宫有结界的。”
“哦,那这是什么?”手指向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上面正在演皮影戏。
“那是皮影戏。就是凡人遍好故事,用羊皮制作人物,把故事演绎出来。”
“小姐你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你忘记了,我也是当过凡人的。”
“哈哈,对对对。小姐就是厉害”
二人走在大良国首都的大街上。一边走一边聊着。
“小姐我们为什么来凡间啊?”
“带你出来长长见识。”
“小姐,你真好!”
“那我们现在去哪?”五月兴奋极了。
钰儿想了一下“走,去酒楼。”
所谓天上一日,凡间一年。
二人去了和昊冉的同一家酒楼。小二招待上了二楼大堂,坐到了窗边。
“请问两位姑娘需要点什么?”小二问。
“拿些茶点就可以了。”钰儿说。
“好咧!请稍等。”小二转身走了去拿茶点。
“小姐,来这干嘛,这的粗茶,哪有我们附禺山的灵茶好啊!”五月嘟着小脸,刚刚在大街上看什么都新鲜,开心的小脸红扑扑的。
“我想看看,我在凡间的凡人父母。突然死了,他们一定很难过。”钰儿边说边转头看向窗外。窗外正对着一面漆黑大门。门上挂着两盏红灯笼。一年过去了,因大小姐落崖之死挂了半年的灯笼已经换成了红色双灯。为什么是红色?钰儿心里想着,难道家里有喜事?
不一会,大街上一辆马车停在门口。大门打开。一个贵妇人和一个丫鬟还有一个粗布妇人应该是管家的娘子。三人从大门出来。手里拿着食盒。上了马车。双马开道慢慢离开,向城门走外行去。
“走,我们跟去看看。”钰儿起身追去,五月嘴里还吃着一块冰玉绿豆糕,才咬了一口。就被钰儿拉起来,往楼下急走。下楼结账后,出了酒楼,看着走远的马车,二人走到旁边小巷子里,四下无人,隐身跟上。
马车之后晃晃悠悠的出了城,一个时辰后到了城外青山寺,马停在山脚下,三个女人下了马车,登上石阶。进了寺庙烧香拜佛,贵妇人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嘴里祷告“求神佛保佑我女儿能早日转世投胎到一个好人家,我儿能夫妻和睦,早点为我方家开枝散叶。”三个头磕了下去。
“小姐,你的凡间父母看样子没有大事。”五月和钰儿站在神龛旁边身影虚幻。
钰儿眼圈泛红说“我的凡间弟弟生下来就是个痴儿,一直也无法治好。母亲两个鬓角头发已经花白。我走时她还容光焕发身体无恙,现在看起来看老多了。”
“小姐这是凡间,生老病死一般也活不过百岁。”五月说
“随是凡间,可是灵母归于混沌后,灵父和哥哥都已经离我五万年,族里亲人越来越少,能体会二十年人间亲情我也是奢求了。”钰儿眼中泪花涌动,马上就要掉下来。
“小姐你别难过了,不是还有我们,附禺山中仙家都很友爱。”五月也跟着红了眼眶。
“五月,我想帮帮她们。”钰儿说
“小姐我们不能插手凡间事。会有因果反噬的!”
“没事,我就是想给弟弟把病治好。让二老老有所依,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那我们怎么做?”
钰儿拉走了五月,到了寺庙后山。转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君,手拿拐杖哆哆嗦嗦的弓腰驼背走了几步。手指点五月身上。五月也从上到下,变成了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人。扶着老太君走进寺庙进去大殿。
“老太君您慢点,注意脚下门槛。”五月装得还挺像。声音也变粗沙哑。
“没事没事。我可是自己调理身体我心里有数。”钰儿也压着声音说话
“好好,您呀医术出神入化。这么多年医的好疑难杂症病人,没有上百,也有九十。”五月和蔼的笑说。
正好贵妇人和他们说话间,擦身而过。听到了这番话。
“请问老太君,您是医者吗?”贵妇人问。
“我家老太君可是三朝太医世家。”五月说。
“哦,那老太君痴儿能治吗?”贵妇又问。
“当然了。老太君医好了邻国的世子呢。就是那个生下来就是痴儿的洛王爷的长子”。五月也是能编。
贵妇打量二人。穿戴富贵,低调。气质非凡。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老太君。年龄又那么大。应该不会信口开河,便相信了几分。
“那老太君现在还可能治病医人?。”
老太君说:“哦,你家有病人?痴儿?”
“回老太君话。是的”边上的管家娘子开口说话。“不知您能否给看看?”
钰儿假装想了一下。“老妇年纪大了。不好走太远。你把病因说一下我先听听。”
贵妇人马上说到:“我只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去年不幸意外离我们而去。儿子今年十九,从生下来就患有痴病,一直都像六七岁孩童一样天真无邪。上月刚刚给他娶了一门亲事,只能希望早日开枝散叶,不至于断了香火。可是我儿根本不懂夫妻之事。我也是没办法了。才上香求佛。希望老天眷顾。”
“哦,知道了。这就是先天不足。”钰儿说。
“老太君,您能医治我儿吗?”贵妇激动不已。拉住了钰儿皱巴巴的手。
“我这有一副药。可以治,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您请说。我一切都答应。只要能治好我儿的病。”贵妇如同看见曙光,握着的手不自觉用了点力。
钰儿知道母亲心急。从广袖中掏出来一个锦盒,放在了贵妇手中。
“您只要答应我,今后好好保重身体就行。”钰儿说
“嗯?这这这”贵妇不敢相信面前老太君的话,有点语无伦次。
“今日在这里相见。也是上天注定,所以不要张扬。”钰儿又说。
“好好好。一定不张扬。”贵妇还没怎么回过神儿。就是顺着钰儿的说。
“那我们后会无期了。方夫人。”说完,五月搀扶着钰儿,两人看似慢慢走,没几个呼吸时间没了行踪。
半天,贵妇回过神来,看着和自己一样傻眼的管家娘子还有身旁丫鬟。只觉得不真实,看看手中锦盒。才明白过来,刚刚不是做梦。在向外看去。早就没有刚刚老太君和妇人的影子,管家娘子还向殿外走了几步,方大梦初醒。
“她怎么知道我姓方?”贵妇问旁边两人。
边上两人也是说不出什么。
“夫人,那这药?”管家娘子问。
贵妇人看看四周神佛。空旷的大殿就她们三人。“一定是佛祖保佑,一定是佛祖保佑啊!我儿有救了!”
回到家中,马上就把药给儿子服下。睡一觉起来。病真的好了。
第五章还我灵珠
“小姐。这样真的没事吗?你是不是有备而来,那是附禺山中灵草哦。凡人吃了一生无病,还会开智解愚。这下你放心了吧。”五月挽着钰儿的胳膊说。
“是啊,放心了。哎”长出一口气。钰儿说。
“小姐,你就是这样心思重。回来也没说这些。”五月说。
她们已经快走到了附禺山结界。
前面两个男人,一紫一黑。堵在路中间。
紫色衣袍的男子,英俊潇洒,沉稳内敛,身上暗光隐约可见,脸部棱角分明,剑眉星目。肯定是哪位仙家。直视钰儿的眼睛。钰儿也看见了他们。停下脚步。
“你这样会有因果的。”紫衣男子开口说道。
钰儿心思电转。知道刚刚一切已经被这二人看到。也没有狡辩。
“难道你要天庭去告我,扰乱凡世?”反问道。
“我还没那么无聊。”昊冉把记忆里凡人小姐,和面前灵女对比了一下,没有一点想象之处。凡人的钰儿长相平凡至极。仙姑的钰儿有一种气场,高贵,傲气,冰冷。
“那你什么意思?”钰儿又问。
“能不能和你单独说几句?”昊冉说。
“好”。
钰儿心里清楚,此人修为比她高出太多,别人跟在后面都不自知。他不是魔修,看周围气场是天族。再说这是附禺山脚下,有什么意外叫龙伯也来得及。
五月和玄木走远了几步。五月打量着玄木。看他头上用木枝做的官带就知道,是草木化形,就是她没见过那种叶片的草。
“找我有什么事。”钰儿冰冷的说。
“我没有救成你。你就不识得我了?”昊冉说。昊冉转世并没有隐去容貌和现在脸庞一样。
钰儿其实早就想起来了。这是凡世和食人妖打斗害她意外落崖的男人,灵珠就是进了他的嘴里。钰儿有点脸红。原来他也是转世仙家。
半天钰儿开口:“你找我是为了还我灵珠?”说的好直接。
昊冉轻笑,如沐春风。
“也可以这么说吧”吧字拉了好长。
“那拿来吧。”钰儿更加直接伸出玉手,掌心向上。讨要灵珠。
昊冉平日很少和女子聊天。但是在东经的仙姑,见到他不是说不出话。就是结结巴巴,少女怀春的样子。看了实在不想看第二眼。眼前的小仙姑这么直接,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我现在拿不出来。我来就是问你,怎么让灵珠离体。”昊冉说
“运功逼出来啊。”钰儿说“你不会是运功都不会?”灵父的珠子可是圣级,能逼出来才怪!
“不是不会。是无法逼出来。”昊冉再说。“你没了灵珠。怎么办?”
“灵族没了灵珠,就会慢慢消散”。钰儿答。
“你不怕?”
“怕什么。灵族靠吸收灵气是为生,灵气越来越少,早晚的事儿。”
昊冉有点没法接下去了。
沉默一会。昊冉说“我已经叫人给你把玄木送去给了司运星君。相信他知道你需要会给你用。”
“你想我帮你把灵珠拿出来?也对。不能断了你修仙之路”钰儿聪明伶俐还是可以想明白的,还不如占领上风,让昊冉反过来求她。
昊冉知道这丫头的心思“这不是双赢吗?”
“我无所谓啊。”
堵得昊冉再次不语。
“没事。我可以慢慢炼化。”昊冉说。
“那就后会无期”说着钰儿越过昊冉。叫上五月进了结界。
背后昊冉看着她的纤细背影嘴里嘟囔“有点意思。有趣。”
附禺山中,幽兰洞。
回到洞府,钰儿回想刚刚发生的事。心里也打鼓。算了该来的终究回来。洗手去做烤山鸡仔去了。答应龙伯的。
天宫,司运星君仙府中,一堆神仙在天南海北聊五洲。司运拉了下七姑让她跟着过来。到了一处僻静处。
“你刚刚问我玄木是为什么?”司运问七姑
“嗯。是钰儿问的。怎么了?”七姑回答。
“钰儿要玄木干嘛?”
“不知道,她昨儿交代让我问问你有没有,或者谁有,我那会在试羽衣,没问她。”
“你看这是什么!”
司运打开黑色锦盒,里面躺着一块漆黑的木枝,九片翠绿的叶子在一个枝丫上。
“这是什么?”
“这就是玄木。”
“你这有啊!那太好了。正好钰儿要,你给我,我给她拿回去。”
“哎呦,我的小可爱。你就不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
“时机啊,你想钰儿要找,就有人送来给我。三界都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送我不就等于送你。而钰儿正在找,你好好想想”。
“对啊。这么巧。这玄木很是稀有。只有东经中荣有。那这是谁给你的?”
“东经昊冉送的寿礼。”
“他?”
“他干嘛送你这么贵重又没用的东西?”
“没用!?这玄木可以让凡人无痛无病,长生不老。”
“凡人有用,我等仙家又无用。钰儿要这个干嘛?”
“仙家也有用。可以让仙家濒临消散的魂魄凝住不散四十九日。”
“啊,那是不是钰儿出事了,像灵父一样要消散了?不对啊,昨儿,钰儿回来后,观她没什么问题啊!”
“哎呦。我的小可爱。你还是快回去看看,把玄木拿着。钰儿的性子有事也不会说。”
“好好好,我马上回去。”
“不对,等下。我想起来了,这个玄木是东经昊冉送我的寿礼,而他一月前也转世悟道。可是运部上我没安排他们认识啊。”司运星君说。
“哎呀,别说了。钰儿需要,我得马上回去。”七姑火急火燎的转身消失。
“我的小可爱就是急性子,热心肠。”司运满脸爱慕。若有所思。半天,明白了什么,神秘一笑。
“钰儿钰儿,你在吗?”七姑在幽兰洞外叫。
五月从洞里走出来说“我家小姐在呢。”
七姑三步并成两步走了进去。
“钰儿你老实告诉我。你要玄木干嘛?”七姑坐下面对钰儿问。
“这么早就回来了。司运星君有玄木吗?”
“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七姑假装生气。
“没事别担心,我本来想要玄木给我凡间的父母。让他们能长生。也算是全了一世养育之恩。后来细想,长生也没什么好的,再说天道也不允许,反而害了她们。现在有没有玄木都没事。”
“真的?”七姑仔细看着钰儿的脸,生怕钰儿有事不说。
“真的。我刚刚和五月已经去了凡间,治好了凡间痴儿弟弟的病,也算是报答他们了。所以现在不需要玄木了。”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也和灵父一样要消散了呢!!”七姑带着哭腔控诉钰儿。
“好啦好啦,别急。有事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就算是消散也得拜托你照顾族人呢!”钰儿笑说
“啊呸,你快重说。什么消散。不许乱说。”七姑马上就要急了。
“好好好。放心,不会消散。”钰儿哄孩子一样哄着七姑。
“那这玄木怎么办?”七姑问
“留着呗,万一哪天要用呢。”钰儿说。
“你,你是不是诚心气我!”一边说一边动手哈痒痒钰儿。
“我错了。七姑,饶了我吧,再也不说了”。“哈哈哈……咯咯咯”两人打闹一团。笑声传出了幽兰洞……
钰儿心里清楚。瞒过了七姑,昊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