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偶遇睿渊

青山绿水,风清云淡。五月和龙伯在瀑布下岸边,巨石上吃着钰儿烤的灵鱼,边吃边聊。半山腰的凉亭内,钰儿和一位高贵优雅的妇人坐在一起品灵茶。钰儿葱白般的手指捏着茶盖,在茶杯上轻拨,喝了一口放下,素月长老慈爱的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的女儿。

钰儿说:“素月姑姑,灵父的灵珠我炼化了,已经感觉有要突破的迹象。估计天罚不会太远到来。”

素月说:“放心,我和姜长老顾长老说一下。我们会给你护法,你准备到哪里渡天劫?”

“还能去哪!只能在后山了。”钰儿说。

“别难过,我灵族虽说现在要忌惮魔族尽量不要出山,但在这里生活久了,已经习惯了与世隔绝。”素月说。

“五万年了,我才要渡神劫,还是炼化了灵父的灵珠才得以突破。”钰儿说。

自从宝典丢失。灵气也慢慢稀薄,修炼速度一慢在慢。都没有普通天族修炼的快。五万多岁的她,按灵族以前的修炼速度,这时候应该到尊级后期了,她是灵族的灵女,所以非常努力。

“钰儿,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们都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生活,一族的重担不是你一个人能挑的起来的。”素月语重心长的说。

“我知道。”钰儿还是无精打采的。”

“我听说,前几日东经帝尊找你?是为何事?”素月说。

钰儿小脸红霞,爬了上来,红扑扑的,娇艳美丽。“那个……”

素月看到她的反应就猜出一点。“钰儿,别害羞,是不是他看你了?”

“哎呀~素月姑姑~”钰儿撒娇。

素月一看钰儿这小女儿姿态,就知道钰儿也中意他。“好啦我不问了。钰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问了不问了。”想想又说:“我族和东经帝尊以前并没有交集,只听说他的父尊景帝为神古板固执,但是却很专一痴情。想来他的儿子,也能好好对我们的钰儿。”

钰儿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几万年来她从不出山,就连附禺山山中的散仙对她也是知知甚少。散仙门都是各自在仙府中修炼以应对大小天劫。除非遇到瓶颈才会出府,换换心情,寻些天才地宝或者和别的仙家探讨一下。

(九重天,分上三天,中三天,下三天。天庭是下三天。修得真身后又分:仙-神-尊-圣;每个阶段十级,每三个小级合称为初-中-后三期。第十级是大圆满;大圆满后才能等待对应的天劫。圣劫成功后就需要领悟八十一小天道中至少三个小天道才可算圆满,非常难修,很多圣尊都停滞不前。圆满之后,一般都会去世外云游,碰机缘领悟至少一条大道,升至中三天,不会再回来。像女娲,灵宝,颛顼,伏羲,帝俊等等都去了世外追求大道天成!)

平日没有任何人给她说仙界的事情。偶尔就是听七姑说说哪里好玩,哪有什么仙果。天庭仙家门的八卦。

认识昊冉不久,并不知道他多少事情,她问:“姑姑知道昊冉的事?”

“既然你们俩都中意对方,有些事情你就必须知道。”素月是钰儿灵母的闺中密友,并未婚嫁。当钰儿是自己的女儿。看钰儿和天族有了瓜葛,所以要给她讲讲其中关系。

素月继续说:“天帝有九个儿子。景帝性格孤僻,固执。资质一般,是天帝儿子当中最不讨喜的一个。但是,他与西王母的外孙女神女月怅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西王母不喜欢景帝的性格所以不同意他和神女的婚事,百般阻挠。因此景帝拼命修炼,机缘巧合下景帝在九个兄弟中第一个突破圣尊,又平息了几次叛乱,这才让天帝重视。西王母也同意了他和神女的婚事。还辅佐景帝当上了四尊之一的东经帝尊。景帝非常专一只娶了神女一人。成婚后生了一个儿子,再无其他子嗣。现在四帝中只有东经是天帝血脉,其他的都不是。”

“那其他三帝是是谁?”钰儿问。

素月回答:“南经是廉贞帝尊,天界战神,曾与天帝并肩作战;西经是华光帝尊,是伏羲后代;北经是上任天帝帝俊的儿子,恒一帝尊。”

钰莹思考着又问:“上任天帝怎么没有传给自己儿子?”

素月笑说:“钰儿,天帝之位有能者居之,可连任,也可追求大道等任期满了,传给自己的血脉,或者其他人。机会是同等的,每六十万年竞争一次,要看拥护者多少。所以每次天帝更迭都要有一次内乱,非常惨烈!不然成仙得道者众多,为何仙界在没有大战的情况下,没有仙满为患!除了历劫失败陨落的,都成为了争夺权力的牺牲品。”素月又说:“仙界和凡界一样。也是勾心斗角,争权夺势。”

钰儿又问:“那现在的天帝执掌多久了?”

素月看着钰儿天真的样子说:“应该有五十六万年了。”

钰儿瞪大眼睛,那不是还有几万年就要大乱?

素月明白钰儿表情的意思。说:“所以钰儿,你要渡劫成功,将来才能够有自保的希望。”

钰儿唏嘘不已,久久不语。过了一会说,“那昊冉也有机会挣?”

素月正视钰儿问她:“你希望他争吗?”

钰儿愣住!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复杂的事情。一时大脑空白……

素月看着钰儿,知道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就岔开话题说:“你不想知道东经帝尊的母亲吗?”

钰儿被素月一句话拉回思绪。问:“神女月怅?那她……”

“历圣劫时陨落了”素月说。

“陨落?”钰儿觉得她和昊冉都是没有母亲的人,很同情昊冉。“还有什么关于昊冉的事吗?你知道的。”钰儿问。

素月听到她直呼帝尊本名,就知道钰儿很是中意这位帝尊。又说“后来啊,就不知道了。你自己问他吧”素月看到钰儿的表情从好奇到愕然急转直下,捂嘴轻笑。

钰儿知道素月姑姑在逗她,拉长声调喊“姑姑~”。

“好啦不逗你了,后来真的不知道了。没多久就和魔族大战,后来来了附禺山,就不知道了。”素月说。

钰儿若有所思的想着昊冉的事情。

“好啦,我要到姜长老和顾长老那里去一下。钰儿你不要有所顾忌,想和任何人在一起,我们都会支持你,只要你觉得幸福快乐,保护好自己。”素月起身。

“姑姑慢走。”钰儿说。

“嗯,你最近好好准备。渡神劫可是大事,危险至极。”素月说完拍了拍钰儿的手。转身下了凉亭走了。

钰儿起身目送了素月姑姑后。又坐了下来,叫五月。

五月一个转圈就飞进了凉亭。“小姐怎么了?”

“你先回洞吧,我随便走走。”钰说。

“好的。”五月退下。

凡间,大良国。

细雨蒙蒙,钰儿变幻一身浅米色长裙,胳膊上缠着淡藕色挽带,腰带佩玉,走起路来叮当叮当,有节奏的响。俏皮可爱,头发随便挽了一个松松垮垮的发髻,几屡发丝弯弯曲曲的自然垂在玉颈之上,柔美非常。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从石桥下往石桥上走,油纸伞慢慢从桥下升上来。美丽的面容随着一步一步上石阶,一点一点露出来。从她身边走过的人,都偷偷看她,人间仙子啊!

石桥下一男子正和钰儿走个对面。一袭锦衣,腰封带玉,身材适中,面容精致,线条柔和,高高的驼峰鼻,红嫩的嘴唇,有点男生女相。但是眼神犀利,总感觉有一种看透一切的穿透感。睿渊魔族魔尊。

睿渊和钰儿擦身而过,刚刚钰儿上桥的一幕,让睿渊心跳加速。

钰儿一直走到了方家对面的茶楼,进了雅室。点了一壶茶四碟小菜优雅的品尝。

铛铛铛,雅室的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小二“姑娘有位公子求见。”

“公子?我不曾认识谁家公子。不见”钰儿说

“好的。”小二说。出了雅室。

钰儿看着窗外街道人来人往,想着昊冉,不知道他伤怎么样。也无法联系他。他两天没个动静,也没让玄木传话,有点担心。这时门又被敲响,又是刚刚的小二,说“姑娘那位公子说想和你认识一下。只是交个朋友。”

“我没有朋友。不见。”钰儿回答。“叫他别打扰我”

“这……”小二有点为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他为难的样子,估计是酒楼惹不起的人物,算了,还是回去修炼吧。钰儿起身推开门,差点撞到一堵肉墙上。是一个肥嘟嘟,大耳朵,满脸笑意的男子。

“姑娘,我是大良国世子欧阳付,不知道小姐芳名?”小胖子世子说。

钰儿知道这家伙,她做凡人的时候这个世子刚出生,方母还带她参加了他的周岁宴。心里想着,就笑出了声,好玩。她这一笑,看呆了小胖子和他的一众根班儿。小胖子以为他自报家门震住了美若天仙的姑娘。又问“姑娘能不能告诉芳名?”

钰儿知道小胖子领会错了。板起脸,没说话,直径往雅室外走。

小胖子圆滚滚的跟在后面一直叫“姑娘姑娘,别走啊,认识一下啊。”小跟班儿就在走廊的两边,要帮小胖子把钰儿留下,一把就抓住钰儿的肩膀往回拽,还没碰到衣角,只听见杀猪一样的叫声,冲破耳膜。睿渊掐着跟班儿的锁骨,让跟班儿动弹不了。钰儿回头看了一眼,继续下楼,结了账就出了酒楼。这么老套的戏码。调戏妇女,英雄救美?

既然出来了,自然要到方家看看。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隐身进去。发现方家大变样,里面比以前富丽堂皇了好多,庭院深深。看样子方家过得不错。到了后院,朗朗的读书声,孩子的嬉闹声,应该是弟弟的孩子吧,看了一圈也没见二老,结果在祠堂里看见了凡世父母的灵牌,原来……钰儿有点唏嘘,是啊。二十多天。就是二十多年。哎……满腹惆怅的出了方家。找了个无人的小巷,现出身形,又没入人海中。漫无目的走着想着在凡世时候的情景……

碰!撞人了。抬头一看是个俊朗的男子。

“没事吧仙姑”。睿渊点破钰儿是仙家。他看到她出方府后,在小巷里现身。

“没事。”钰儿回答。街道上好几个人都看向这边,俊男美女真是养眼。

“这里不方便说话,姑娘可否赏脸出城走走。”睿渊说。

身份被识破,确实不方便在大街上说话。这么多人也不好当众隐身。这人应该只是以为她个散仙,因为她带着丁香花腰佩。看着面前的男子,就是刚刚在酒楼帮她解围的男子,没想到也是个仙家。睿渊修为深厚刻意隐藏魔气,她根本无从发现他是魔族。

出了喧闹的城市。二人转身消失在原地,一眨眼出现在大良国首府百里之外的群山中。二人停下,漫步在林中,睿渊刻意和钰儿并排走。睿渊说:“不知道仙姑怎么来了凡世。”钰儿说:“只是出来走走,修炼累了,散散心。”睿渊说:“仙姑芳名?可是这中经哪个洞府的?”

钰儿刚刚因为凡世父母过世有点惆怅,也想说说话。“我叫彩七。”钰儿冒用了七姑的名字,留了个心眼儿。

睿渊看着眼前让他心跳加速的女子。有种想把她掠走的冲动。

钰儿反问:“不知道尊架是那个洞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