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墨道:“子赫、秀音,你们回屋里穿上试试!”
趁着方子赫二人试衣的时间,方鱼问道:“你们不是去看他们了吗?”
方子墨道:“是啊,他们跟着回来了,咱们明天晚上要和张家吃饭!”
方鱼问道:“啊?我要参加吗?”
方子墨反问道:“你不参加吗?”
“我这两天正修炼到关键时刻,不能停啊!”
“那就下午修炼,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
“能不去吗?”
方子墨面色一沉道:“不能!”
方鱼求助的望向白娴凤,白娴凤笑道:“明天去吧!万一人家把张小仙也拉去了呢?”
方鱼道:“怎么可能,张小仙曾祖是张家的张念川,根本不是兆阳爷爷这一支的!”
白娴凤哈哈笑道:“还说你对张小仙没想法?都打听这么清楚了!”
方鱼道:“张家三老嘛,这谁不知道?”
方子墨冷笑道:“你还知道张家三老?心思怎么都用在这些地方了?”
方鱼不满的哼了一声,说道:“还有范家三老、方家三老呢!当谁不知道?”
方子墨没介意方鱼的态度,他反倒是来了兴趣,“那你说说这些人都是谁?”
“张家三老是张家家主张和川、张家前任大长老张宜川,还有张家现任大长老张念川;范家三老是家主范志琼,大长老范志南,还有族老大长老范志孝;方家的就是家主和族老大长老了……”
方子墨没有问方鱼为何方家三老是两位,因为那位已经过世。他正是当年的方家族老大长老方德盛。
“哼!你小子还知道不少!”
方鱼摊开手,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很难知道的事情吧!还有青山城十大高手,你想不想听听?”
方子墨不满的瞪起眼来,好在此时方子赫和甄秀音换好新衣回来。
方子赫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长衫,长衫大小颇为合身,只是腹部的位置略有凸起,显得不是那么协调。
甄秀音穿着一件红黑相间的马裙,上身配一件黑红相间绣花马甲,相较于刚才那件过分显露身材的裹身长裙,马裙遮住她妖娆的身材,却显出几分英气,实在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衣服一换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白娴凤很满意甄秀音现在这套衣服,之前那裹身裙太过妖娆,而刚才方子墨的目光也一直在甄秀音身上打转,这让她相当不喜。
一通夸奖甄秀音漂亮之后,白娴凤阻止了甄秀音换下衣服,并安排红果儿把甄秀音来时穿的那件衣服洗掉。甄秀音则嘱咐说衣服是丝质的云云,白娴凤解释自家是做衣服的,对怎么洗衣服也很在行。
白娴凤又重新给方子赫量了尺寸,让他换回原来的衣服,说明天要改一下,等方子赫走的时候再拿走。
而后,晚餐摆上,众人边吃边聊。
方鱼默默的当个听众,以美食作为主攻。
方子赫和甄秀音的到来让今天的晚餐丰富了不少。
当然,主要是他最近消耗有点儿大。
方子墨四人的话题就转到了第二天的聚会上。
方子墨说,明天要先带方子赫和甄秀音二人去拜见张兆阳和张兆光,然后晚上去方家美味居请张家众人吃饭。
方子赫则说美味居太俗,在那边请客显得小气,他建议去城里的“珍馐阁”。
他和珍馐阁的老板算得上拐弯的师兄弟,而且“珍馐阁”不隶属于城内三大家的任何一家,规模在青山城也排在前列。
方子墨果断同意下来,毕竟他只是方家旁系,放在美味居也的确不怎么合适。原本定下在美味居,其实也是想借方子赫在美味居工作的关系,从而拿到一个便宜的价格。
方鱼此时已经吃饱喝足,他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便告辞回屋。
只是,当他想要继续下午的修炼时,前院方向方子墨、方子赫、甄秀音的说话声音不断传来。
方子墨、方子赫两兄弟天生是大嗓门。
平日里,方子墨和白娴凤说话,白娴凤声音并不高,所以方子墨和她在一起时间长了,也就放低了自己的声音。
而甄秀音声音比较尖脆,再加上方子赫平时在酒店后厨环境嘈杂,说话声音习惯性偏大。
他们这一回来之后,带着方子墨也回到了原来的大嗓门。
方鱼很无奈,只能闭目养神。
只听方子赫的声音传来,“哥,饭钱我来出,没多少钱的,我去’珍馐阁’能打折,明天早晨我去买菜,晚上我亲自做几个硬菜,表示一下咱们兄弟的诚意,哈哈,不花什么钱的!”
然后是甄秀音的声音传来,“就是,就是,大哥大嫂,明天的饭我们家包了!你们不用操心!”
再然后是方子墨的声音,“明天是我要回请,怎么能让你们掏钱呢!”
前院厅堂内是热闹的推让,方鱼感觉他在浪费生命,因为此时根本无法修炼。
无奈,他只好趁着现在精神头还不错,继续研究神念。
只见他从钱袋中拿出一颗灵气珠来,他想试试能不能用神识探查灵气珠。
将灵气珠放在面前一尺多的地方,他张口驱动神念,在喉咙一阵刺痛之后,神念探出,直奔灵气珠而去。
在方鱼的识海中,灵气珠的投影越来越大,珠子上的纹路变得清晰可见。等到神念贴上灵气珠时,他才发现那纹路是微小的起伏。就像微风吹过的湖面一般,远看平滑如镜,近看层层波纹。
他再次驱动神念,神念就像一条小船一样钻入这波纹之内。
很显然,这是一次成功的尝试。
神念进入灵气珠,方鱼发现只要神念不是在其中横冲直撞,神识根本就不会产生任何消耗。
“这灵气珠难道是寄托神念之物吗?”方鱼心中有了疑惑。
前世的经验告诉他,寄托神念的主要是特制的玉制品,可从未听说过灵石、灵气珠可以寄托神念。
其实,这就是方鱼前世没有师傅教的问题。
神念寄物,自然需要含有灵气且经过符箓刻画的玉制品;灵石肯定不能直接寄托,需要纯度较高的极品灵石,且经过符箓刻画。
灵气珠因为纯度较高,本身就具有容纳神念的特性。只是,容纳而非寄托,用处相对有限。
前世知识的缺失,给现在的方鱼带来发现的快乐,他将神念寄托在那颗灵气珠中不断进行着尝试。
一段时间后,他发现在灵气珠中神念的三大优点:持续时间长、范围广,还有能透过灵气珠感知外界。
神念暴露在空气中,哪怕就在他口中,也不会超过一刻钟,但在灵气珠内可持续的时间,最少方鱼现在还没试出来;神念离体后,可以飞出去的距离也就三尺多,而神念在灵气珠包裹中,这个距离则翻了五倍有余,接近两丈半的样子。
此外就是灵气珠内的神念,一样可以将它周围环境反馈给方鱼,就比如方鱼坐在屋内,将灵气珠扔到前院堂屋墙角,方子墨和方子赫几人说话的声音就更清晰了。
“好吧,烦的就是这个……”方鱼懊恼的掐诀想召回灵气珠。
数次尝试后,他放弃了,御物诀肯定没错,是先天基础神识诀中的标准技法。念头没问题,神识貌似还要比前世他拥有的筑基期神识更强,但缺少了真元这一层,御物无从着落,自然会失败。
方鱼跑去外面捡回灵气珠,嗓子的不舒服感传来,他顺道打了水回来,泡珠喝水,再吸收转化为内元,滋润喉咙。
回屋时,看到那个新被他买回来的小铁盒,其内已经装满了他的“小玩意儿”,方鱼只好将这颗灵气珠继续放回钱袋,再将钱袋塞入枕头里。
做好这些,他又无聊起来,也不知道为何方子墨四人有那么多可以聊的话题。
貌似此时方子赫又在向方子墨借钱,而方子墨也在说自己是如何困难。
这个更烦人,方鱼将门窗都关上,拿出那瓶强经通络丸研究起来。
修炼需要安静,因为即便在安静的环境下,修士还容易被杂乱的心思侵扰,就更别提这种嘈杂的环境;研究则不一定,因为研究是将心神投入进去,心神之外皆为虚无。
或许有人会问,难道就不能将心神投入进去修炼吗?
自然可以,但修炼乃是逆天而行,方鱼的放空状态就是一种将心神投入的修炼方法,但严格来说,放空更适合的是感悟,而非修炼。
呃,扯远了,还是说回当下的方鱼,他此刻的选择就是尝试将神念探入一粒强经通络丸中。
哪怕不能御物,也能帮他分辨药物中的杂质。
但很明显,他想多了!
随着他将念头探出,贴近药丸表面,那粒强经通络丸表面的细节便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那是在一片片黑色、褐色、深栗色的块状物质中间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透明晶体。
“杂质太多了!”这是方鱼的第一判断。很显然,以他前世的经历,这粒药很难入他的眼。
神识再向其中探去,无法进入,他不甘心,将药粒捏成饼,依然无法进入其中。
他心念一动,将药粒投入有水的杯中,再将神念探入水中……
随着他神魂的刺痛,这颗神念在入水后,消失一空。
这也给了他最后的结论,想提纯药丸,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
好在,他早就对此有所预期,因此并没有什么失望,反而是释然。
他一口将这杯“药汤”喝下,说起来,他就只准备吃上这么一粒而已,剩下的还是留在药瓶中存着吧!
这时,只听“吱呀”一声,他的房门被人推开,方子赫的一张胖脸出现在门口。
方鱼心中对方子赫不敲门就进来颇为不悦,口中却依然打招呼道:“二叔!”
方子赫笑着扬扬手中的锦盒,说道:“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五仁酥!”
方鱼眉毛一挑,露出缅怀的笑容,五仁酥是方子赫最经常送给他的礼物,说实话制作水平还是可以的。
不过,若总送这么一种东西,而带走的太多,自然不可能让人喜欢。
但放在重生的方鱼身上,还是很乐于接受这盒五仁酥的,毕竟上次他吃这个五仁酥,得是将近三十年前了。
“谢谢二叔,每次都想着我!”方鱼礼貌的将之接下。
方子赫道:“哈哈,这不是应该的吗?我和你父亲的下一代只有你一个,不都得紧着你来!你要是去山河城了,我现场给你做,这样你就能吃到刚做好的五仁酥!”
方鱼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在吐槽,“我都去山河城了,居然还是五仁酥……”
方子赫早在进屋时,就盯上了方鱼桌上的药瓶,他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修炼呢?”
方鱼点点头,“嗯”了一声。
方子赫拿起桌上的小玉瓶道:“这是丹药?”
方鱼道:“咱们哪里吃得起丹药,这是普通的药丸。”
方子赫打开瓶盖看了一眼,道:“你爹爹说张家送了药,就是这个?”
方鱼点点头。
方子赫继续问道:“这是什么药,做什么用的?”
“强经通络丸,对经脉起作用的!”方鱼如实答道。
方子赫啧啧的说道:“这是好东西啊!这东西值不少钱呢!”
方鱼笑笑没说话。
方子赫又问道:“听你爹说你现在已经炼气初期了?”
方鱼道:“刚过了炼气期的门槛,还差一点点才到炼气初期!”
“那也了不起啊,炼气初期,我十八才进入炼气初期!”方子赫羡慕的说道。
方鱼前世听白娴凤说过,方子赫资质很差,在他十八岁结婚那年,因为体面的需要,方立君将家里所有资源都投在他一个人身上,吃了无数丹药,找了不同的人帮他冲刷,才让他堪堪跨入炼气期。
用白娴凤的话说,若那年方立君不是将资源都给了方子赫,方子墨或许早就突破到心动期了。
听方子赫这么说,方鱼心中不屑,他不咸不淡的说道:“我还没到炼气初期,还得努力!”
方子赫道:“那也了不起了!比我强!你二叔我啊,当年就是没有这些灵药,要是有,我也能很早就突破的!”
说着,方鱼就见方子赫从玉瓶中倒出两粒药丸来,一口吞下。
只听他说道:“二叔替你尝尝这丹药的味道!嗯,的确是好味道!”
看着方子赫那张胖脸,方鱼的厌恶已经无法掩饰。
方子赫见状,只当是因为他吃了方鱼的丹药,引得对方不高兴。他快速说道:“好了,小鱼儿,你继续修炼吧!我回去了!”说着,他转身就走。
方鱼挥挥手,也不说话。
有前世的经历,他知道方子赫好赌,但总输,每次输了后,都是方子墨去擦屁股;他喜欢喝酒,但酒品一般,经常在酒后与人发生争执;他还喜欢占小便宜,但因名声在外,周围的人都防备着他,所以占便宜的机会也不多。
然而,这个人从小就备受方立君和翁珊珊的喜爱,二老对方子赫的偏心,让白娴凤吃醋不已。
白娴凤曾说,方立君之前为之拼搏的那个嫡系子弟名额,也是要留给方子赫的,只可惜功败垂成。
不仅如此,方立君想在临死前,帮方子赫在美味居谋个管事的位置,也没成功。
这就让方立君很不放心,临终逼方子墨当面发誓,会一生照顾这个弟弟。
方子墨倒是尽了孝道,却把整个家庭带入深渊。
因为方子赫从小到大只负责惹事儿,从不善后,他几年后就会死去,临死留下各种债务,甄秀音不承担,就只有方子墨来承担。
而方子墨前世假死脱身,这些债务就成了方鱼和白娴凤之后的负担。
从这个角度来说,年少轻狂的方鱼只是犯了个无知的错误,就要承担这么大痛苦,也太不公平了。
然而,痛定思痛,痛何如哉?此时的方鱼,在简短回忆过前世种种后,对之一笑而过。
因为此时外面已经逐渐安静下来,他开始了修炼……渐渐的已至深夜,他主动上床准备睡觉。
临睡前的他,微微张嘴,神念飞出,顺着布料上微不可见的缝隙,钻入其中,来到那个装有灵气珠的钱袋。
“这居然是个妙用!”方鱼将神念投入一颗灵气珠中,而后神念从这颗灵气珠中钻出,又钻入下一颗……
这个发现足够给他带来好心情,也预示着今夜的好梦!
翌日清晨,方鱼离家时,方子赫和甄秀音还没起床。
方子墨已经出发去了布衣坊,临走留下两句话,其一,让方子赫上午不要乱跑,中午吃过饭后,去拜访张兆阳、张兆光,其二,方鱼下午早些回家,晚上要与张家吃饭。
方鱼“嗯”了声,便跑出家门。
出了青山城,他便施展开跨马神行步。
“感觉速度更快了些!”方鱼知道这是最近超量修炼的结果。
再施展陆地纵跃术,也有明显的提升,跃出十次后,尚且有不少余力。
他跃入大道边的树林中,向三合派后山而去,今晨依然是瀑布下的修炼。
不过,当他远远看到马鹿高大的鹿角时,他知道,大概率是又走错了。
这次他没有选择退回大路,而是远远绕过马鹿正在进食的区域,向后山水潭方向而去。
而当他在看到一条被踩出来的崎岖小道时,心中便有些明了。
马鹿既然能踩出鹿道来,那就证明它们经常到此进食,能吸引马鹿这种高阶凶兽固定前来的,只可能是灵草、灵木、灵果之类的含有灵气的食物。
他将这片区域记在心中,准备换个时间来探查一番。
早餐时间,爱找方鱼麻烦的方晓意居然没来,这也让调侃方鱼头发湿的秦越之没了配合对象。
不过,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方晓意居然来了。
秦越之贱兮兮的提起早晨方鱼的湿头发,在方晓意的配合下,二人调侃成功。
方鱼对此其实是无所谓的,因为二人的调侃最多到了取笑的程度,并没有包含什么真正的恶意,而他前世见多了恶人,听多了恶言恶语。
他也如早晨方子墨的嘱托,和同窗们吃过午饭,便直接告辞回家。
他不知道的是,他走后,秦云芝对秦越之和方晓意发了脾气:“哥,你太过分了,早晨就调侃小鱼儿,人家不理你,你中午还说,你看把小鱼儿气走了吧!”
秦越之嬉皮笑脸的说下次不会,但谁都能看出他不在乎。
秦云芝转而对方晓意说道:“晓意,你如果还是这样,以后就不要跟我们在一起!原本以你家的条件,也不配和我们在一起的!”
方晓意反唇相讥道:“那小鱼儿他就配吗?”
一旁方广武说道:“小鱼儿的爹爹是布衣坊的二掌柜,爷爷曾经是家族嫡系,怎么不配?你家什么情况,说你爹是个小班头都是抬举!”
方广寒说道:“是啊,晓意,如果让我们大家在你和小鱼儿之间选,肯定是小鱼儿,没有人会选你的!”
这二人的表态让方晓意本来就黑的脸黑到极致。她目光扫向在场众人,方广贤对他点点头,意思很明显不会选她;秦越之也点点头,不过又对她眨眨眼;秦云芝不用说,眼中的怒火显而易见;最后方晓雪呢?这身材高挑的美女眼神有些躲闪,却依然点了点头。
方晓意怒道:“方晓雪,你也配!你这个死了爹的……”
“啪!”一声脆响,是秦越之动手打的。
方晓意赶忙捂上脸,委屈的眼泪哗哗落下。
“秦越之,你……”还不等她说完,秦越之忙说道:“方晓意,你够了,晓雪的爹爹原来是方家长老的管家,说起来,人家爹爹差点儿就是方家嫡系!”
方晓意“哼”了一声,怒道:“好好好!秦越之,你给我等着……”
她说罢转身跑开,秦越之忙对方广武等人说道:“我去看看她,你们先去后山吧!”
方广贤笑道:“是啊,咱们都等着玩五子棋呢!”
众同窗哈哈一笑,说起来,其实方广武、方广寒早就看方晓意不顺眼,不过她跟秦家兄妹走的近,众人也就默许了,没说什么。
在一处僻静之所,方晓意被秦越之抱着,正不满的用她的拳头,捶打着秦越之的胸口。
“秦越之,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你之前都对我那样了,你还打我……”
秦越之脸色一沉,说道:“你可以了,一个妾室,有什么资格可以在我面前说不……而且,我不是和你说了吗?让你和晓雪两个好好相处,你怎么又说那种话……”
“可我不甘心啊!凭什么我就不如她,我哪里不如她了?”
秦越之心说,“你哪方面都不如方晓雪!”
不过这话也就心里想想,他咳嗽两声说道:“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些同窗就是这样,咱们既是同窗又是朋友,朋友之间要大度,你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可以后怎么办?大家都那样对我了!”方晓意不由得露出一丝愁容,让她重新回去和那群底层同窗一起,她可不甘心,现在跟着秦云芝他们,最少平日里吃吃喝喝少不了。
秦越之笑道:“这有什么担心的,不是还有我在吗?”说着,他的手又摸上了。
方晓意毫不介意,她恨恨的说道:“可惜,小鱼儿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秦越之心中一动,问道:“晓意,你这是知道些什么啊?”
方晓意上下打量一下秦越之,又挺了挺胸,说道:“越之,你可要记得我的好,未来对方晓雪和对我可不能偏心啊!”
秦越之赶忙答应下来。
方晓意的手摸上秦越之的胸膛,说道:“其实,小鱼儿家里的事情,方家很多人都知道,他爷爷是嫡系,临死前给他爹安排了二掌柜的位置,保证家里衣食无忧,小鱼儿的二叔是方家著名的烂赌鬼,输钱无数,每次都靠着小鱼儿家里才能过关,你说他们家到底有多少钱?”
秦越之的眼睛跟着方晓意这句话亮了起来,在他看来,方晓雪还是太单纯……
方晓意靠在秦越之怀中,仰头看着这位长相还算不错的同窗。
秦越之的下巴已经长出一些青胡子,有些鹰钩鼻,鼻尖还有一颗浅浅的黑痣,比起相貌来,的确比方鱼强了一些。
不过秦越之的鼻毛居然有长出来的趋势,这让方晓意心中一阵恶心。
而正在此时,秦越之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只咸猪手在她胸前狠狠捏了一把……
方晓意吃痛将秦越之推开,“你做什么?”
秦越之夜意识到了不妥,他嘿嘿笑着掩饰内心的尴尬。
方晓意满心不爽的说道:“越之,我知道的可都告诉你了!至于方鱼的二叔,你在青山城打听一下,很多人都知道!”
秦越之轻轻嗓子,说道:“晓意,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情,昨天早晨,你以为你是不小心和小饭店的老板撞在一起吗?其实不是的,是小鱼儿用筷子头打在你的腋下!”
方晓意瞬间想明白因果,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呢?这个可恶的小鱼儿!”
秦越之笑道:“所以,你明白了吧!”
“呃,明白什么了?”
秦越之提醒道:“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啊!你可以找他要些补偿!”
方晓意还是有些发愣,要是说打方鱼两下,她肯定明白,但怎么要补偿呢?
秦越之心中不屑,但还是耐心解释道:“你可以跟他说,你已经知道那天的事儿是他做下的,如果他不给你些补偿,你就把事情告诉小饭店的老板,让老板找他麻烦。”
方晓意恍然大悟,她嘿嘿笑个没完。
秦越之看着方晓意那张黑胖的小脸,心中不知怎的就升起一阵厌恶,不过他还是补充道:“到时候你拿了钱别忘了分我一些……”
方晓意笑道:“没问题,咱俩一人一半,越之,你可真是我的好谋士啊!”说着,她居然托起秦越之的下巴。
这下可真给秦越之恶心到了,他一巴掌拍掉方晓意的手,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个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