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期间,方渔也见到了水星祖和水星荟敏二人。
方渔请求他们介绍几位擅长水面作战的将军。
岂料二人直接推荐了水星家另一位擅长水战的出窍期大将军,还有十多位水星家的家族成员,以及十多位天扬军水军退役军官。
方渔被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水星荟敏笑道:“我们派人过去,一方面是收入不低,另一方面我们家族还能积累戍西积分,未来可以抵消家族成员的戍西役。更何况,这是我们擅长的水军,还是军役,其实已经比劳役强多了!”
戍西役中,军役积分为二,而劳役积分为一,若自己使用,则一比一的抵消,若赠送直系亲属则为八折,若赠送家族成员则为五折,若赠送外人则为两折。
方渔客气道:“但还是得感谢水星元帅给我的支持!”
水星荟敏很满意方渔这么说,她笑道:“我听说参与你们建安城的戍西,可以平价买你们建安堂的丹药?”
方渔点头笑道:“就是些中低品丹药,高品丹药量很少,覆盖不到所有人身上。”
水星荟敏笑道:“的确应该如此,其实某些增强版的中品丹药对我们这些家族才是重要的,高品丹药反而希望你们能拿出来拍卖才好!”
方渔认可的点头道:“是这样的,今年回来,丹协对我们有要求了!不过,水星家如果需要特殊功效的顶尖九品丹药,我可以赠送一颗。”
水星荟敏满意的点点头,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就将人情用掉,相对于一颗丹药来说,方渔的人情更重要。
方渔说的也是实情,前几天,阮淑红和莫同恩,刚刚和他做过深入交流。
交流的结果就是,方渔的建安堂开始接收自尚武城丹协派过去的六品以上炼药师,在建安城做炼制丹药的研究,而建安城内的九品炼药师,除了方渔之外,只允许同时有两位在。
因为这一年九品炼药师不在尚武城,已经让天武联盟方面的各大势力,各家族闹的沸反盈天,他们无法说服尚武城丹协的炼药师,就跑去花都抢购高品丹药,使得丹药价格暴涨。
这引起修真联盟的注意,就在修真联盟要插手建安堂的丹药销售时,丹道协会果断出手,破坏修真联盟的计划,为崇尚自由的炼药师争取到一片空间,但也不得不妥协应下修真联盟的一堆要求。
本着“便宜外人,不如便宜自家人”的原则,方渔就将建安堂的一切代理权交给尚武城丹道协会。因此,未来的日子里,除了供给建安军、建安城城主府和管理机构的元丹,五品以下丹药,建安城方面只许留下一半的量,六品以上的丹药则全部要拿到尚武城丹道协会来拍卖。
尚武城丹协抽取半成佣金,建安堂抽取一成半佣金,而建安城抽取一成佣金。这要比在尚武城丹协炼药多出一成到一成半的抽成,主要是因为有聚灵阵的费用在,也就是建安城抽取的部分。
对于这个结果,方渔只能“欣然”接受,这也让他找到了不错的借口。
许久不见的原艾希见面就是找他要这种具有特殊功效的丹药,软磨硬泡,翻脸吵架被她用了一遍又一遍,各种借口之下,方渔差点儿就答应下来,然而,丹道协会如此要求,让他找到了充足的理由。
最后他借此一锤定音,如果是原艾希本人需要,他自然会提供,但需要当面吞下,而她之外的任何人,他不会提供一颗丹药,如果需要,就去参加拍卖会。
“参加拍卖会?你让他们参加拍卖会?怎么可能?”原艾希似乎听到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玩笑话,“林伯地他们怎么可能?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
方渔无所谓的笑道:“早就说过,府上众人不再提供修炼丹药!”
原艾希被方渔一句话噎住。
只是她也无奈,这半年多以来,她自愿留在尚武城,被府治司看得死死地,稍微一动就是各种惩罚,原本方渔每个月给她有两千积分的月例,还有一万五千积分的补贴。但在她不断违规之下,每个月总要被府治司罚下数千积分。
现在不仅有林家和后溪家,还有当初她在外面欠下人情的家族势力,都找到她求购丹药。
原本,在她想象中,这又是她要重振威风的时候,却不曾想在索要丹药的问题上连续碰壁。
她先是问提前回来的叶明洲索要,叶明洲说他接触不到那个层面,他一直都只是一个马头镇的巡城司统领而已。
后来她又找方子墨和白娴凤。
然而,方渔对白娴凤和方子墨要求尤其严格,他担心二人在现在的修为就随便吃丹药,最后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因此,从一开始就严格禁止二人接触建安堂的一切。
这也成了方子墨二人拒绝原艾希的理由。
只是原艾希不知道的是,方渔不让方子墨二人接触的是五品以上的丹药,他并没有限制四品以下的丹药,甚至二人仍能像以前一样,如糖豆般不限量的吃。
此外,如张小仙和翎星、翎月三人,她也尝试努力,甚至不要丹药,套话都没套出来。
为此原艾希连续闹了几天,甚至用不参加年末聚会来威胁。
方渔对此也是无奈,因为道理已经说的很清楚,按照要求,他并没有权力大量自行销售这些特殊功效的丹药,自家人服用没问题,但私下大量卖出或者赠送就是违规,最终会受到丹道协会和修真联盟的惩罚。
原艾希摆出的这副架势,很明显就是要来丹药赠送,方渔也不是当初那个懵懂少年,肯定不能将他自己处在这样尴尬的境地。
原艾希不理解,不接受,在无理取闹过程中,花样不断翻新。
或许她是有恃无恐,又或者她的有恃无恐中,带着肆无忌惮,以及内心里,同样对那个和善少年的固有印象。
但她不知道的是,每次吵闹,都是降低她在方渔心目中的地位……
最后,就在方渔准备翻脸,将原艾希彻底关在怡然居的时候,白娴凤的一句话解决了问题。
“她不是不愿意参加过年的聚会吗?没关系,我让小仙替她参加就行!”
这一句话相当管用,原艾希那边马上就老实了,主动过来要求帮忙。
不过这边有叶明洲、沈易这种专职管家,她除了来添乱,也的确什么都做不了。
趁着过年前的时间,方渔带着礼物把诸位需要拜访的大佬逐一拜访一遍。
上官优自不必说,见面之后,尽是一些家常聊天,不过上官优也提到他对洞虚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现在有了那些特殊功效丹药的支持,他对突破一事更加有信心,或许三五年之内,他会去剑圣学宫闭关,准备突破。
方渔自然要举双手和双脚支持,上官优现在的实力大概相当于一般特殊属性真气修士大乘初期,和五行真气属性修士大乘巅峰的修为。
方渔笑道:“师傅,您什么时候去闭关,告诉我一下,说不定我又能炼制一些特殊功效丹药出来,到时候再给您更新一批。或者,您这里需要什么丹药,我全力提供!”
上官优哈哈笑道:“你上次给我那些丹药就足够了,再给的多,我都要对你的丹药产生依赖性了!”
方渔想起谷风风的话,笑道:“师傅,您不会也把这个当做炼心吧?”
上官优被方渔说中心事,尴尬的咳嗽两声,道:“是也不是,在乎了就是,不在乎就不是。”
方渔调侃道:“其实当做炼心,证明心境还有缺陷!”
上官优眨眨眼睛,笑道:“洞虚,还不是大乘,不着急的,心境还有充足的时间补齐!”
方渔道:“所以,师傅,不用太介意的!我会收集一全套我炼制的特殊功效丹药中的精品,等您突破的时候,我将这一套摆在您身边,如果需要,您就随意吃,不需要还还给我!”
上官优咧嘴嘿嘿傻笑几声,他感觉有点儿牙疼。
方渔这个徒弟实在没白收,他亲手炼制的成套精品丹药,就算渡劫期的大能也不能轻视,现在这样轻易许给他,这让他有种马上就去闭关突破的冲动。
感觉笑的脸上都有些酸疼,上官优终于憋出一个字来,“好!”
这同样是个炼心的过程,站在方渔当下的能力上,他有很多种办法能帮到上官优,但炼心之说,其实最难也最为艰深。
方渔走后许久,上官优才回过味来,他失笑摇头,看来方渔随口一句,说他心境有缺陷是真的。
因果剑圣高如祥同样对方渔目前在做的事情给予肯定,在他看来,炼药不炼药的并不重要,能锻炼到方渔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因为原本在天武联盟诸位大佬的计划中,就是想将方渔当做接班人之一来培养。
方渔拿出九品顶尖丹药赠送,却被高如祥推掉,他笑称如果真的收了方渔的丹药,就免不了要想吃下冲关,但现在还不是他突破的时候。
方渔听明白对方的殷殷期待,当场表态要努力修炼。
在南荣凯家里,这位大佬在支持方渔的同时,也提醒方渔要选择一个时间,将学业完成,方渔笑呵呵的答应下来。
方渔同样拿出丹药赠送,南荣凯同样拒绝,虽然他家里的确有个在突破边缘的子嗣,也的确需要聚元一息瞬发丹帮助一把,但南家要求他自己突破,如果需要丹药支持,也需要凭自己本事购买。
原本方渔还想邀请对方参与他的建安城戍西,然后私下赠送一颗顶尖九品丹药,但想想现在明面上修真联盟和丹道协会对他们的要求,他还是乖乖的闭了嘴。
此外,如蓝启运、农世教、莫同恩、阮淑红、朱再然等人,他也是一一拜访。对每一位他尊重的长辈,他都拿出丹药主动赠送,只是多半大家都会推辞不要,真的要下的,也说明丹药给谁使用,因何使用。甚至要下的也是以借用的名义,看样子,真的服用,那是要给钱的。
看来人的修为高低,在做事上,也分出上下来。
时间终于到除夕日,按照去年的惯例,于仁福带着于海潮、于海波、于海涛全家,朱三恕带着他的三子朱述全和朱绍林、朱晓媚,还有唐一剑家里、叶明钦全家,齐聚怡乐居中。
不过,开宴之前,总有不速之客上门拜访。
今年前来之人稍微有些出乎意料,先是头一天方宜国说除夕上午要和父母前来拜访,然后是除夕的早晨,张小仙跑来通知说她接到娄小妹的传音,说是娄作孚带着全家在尚武城,希望能过来。
对此,方渔自然不能拒绝,他和方宜国之间不仅有上下级的关系,更是关系不错的好友,还是同族。而娄小妹那边,虽然方渔不喜欢她的圣母心,但他和娄作孚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并且,这一年多,总也听不到娄作孚的消息,他还真想见他一面。
“广宇参议,这位是我的父亲,家父名讳上德下用,这位是我的母亲,家母姓黄。”
方宜国向方渔介绍他的父亲方德用和母亲黄丹婷。
听对方这么介绍,方渔就是一愣,对方本姓方,还是“德”字辈的,那岂不是要和方德昌同辈,因此这“伯父、伯母”的叫法就明显不合适。
他咳嗽两声,说道:“您……您二老好啊!”
听方渔如此称呼,方德用笑道:“广宇参议,不用这么客气,你和宜国、宜家他们相交,称呼我们伯父伯母即可,我们应该年龄比你父母大吧!”
方渔赶忙点头,让身旁的仆从去喊方子墨和白娴凤过来。
他解释道:“主要是我家里也有’德’字辈的老人,是我曾祖一辈的!”
说着,他将方德用,黄丹婷和方宜国请进正厅用茶。
方德用颇有兴趣的问道:“那不知道您家老人那边是怎么排辈的?”
方渔有些尴尬的笑道:“我大概就知道一点点,是’承焕不由德,立子广重安,齐运永岁宁’。剩下的,我就不太清楚了,马上我父亲过来,他应该比我知道的更多一些。”
方德用眉毛一挑,说道:“这些字在方家的字辈中都有在用,但顺序和你们的不一样!”
方渔尴尬的笑笑,他对这些事情也不太了解,后来听说一些关于方家的事情,反而是方宜国说的方家宗族的事情更多。
方德用笑道:“所以,你就更不用担心辈分问题,咱们就按照现在你与宜国、宜家他们相交来说!”
方渔起身再次行礼道:“见过得用伯父,见过黄伯母。”
黄丹婷满脸笑容的虚扶示意,方德用则主动上前将方渔扶起。
趁着扶起的功夫,方德用细细打量方渔,只见方渔浓眉眼睛不大,鼻子扁平偏大,三瓣分明。
方德用微微颔首,说道:“看广宇参议的面相,多半就是我方家血统。”
这时,方子墨和白娴凤过来,又是一番见礼之后,方子墨说道:“哈哈!德用老哥,我是占您的便宜了,我们在建安城,和宜国他们兄弟相称的!我虽然比宜国大,其实大不了几岁!”
方德用笑道:“那咱们各交各的,你们随意,但按照规矩,宜国和广宇参议是同僚,自然是同辈!”
方子墨哈哈一笑,不再纠结此事,他主动说道:“之前在建安城的时候,我和宜国、宜家他们几个也经常交流,我们青山城方家到底是不是方山家一支的问题。前一段我回青山城,还专门请教了家里的老人,也就是我家’德’字辈的老人。不过,结果还是很失望的,说是我们两位创家先祖,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方德用点点头,“我也听宜国说了一些,不过我看子墨老弟你的面相,还有广宇参议的面相,尤其是这个鼻子。”说着,他指指自己的鼻子,说道:“我感觉应该是我们方氏一族的血脉,这个应该不会错!”
方子墨看看方德用,又拿出镜子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