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说它偏僻一点都不夸张,或许中国地图上都没有显示!
今夜的村,虽然星光璀璨,但寂静的似乎有点不正常,可以说是太不正常了!
这个村叫王家村,所以村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姓王。
那些外地嫁进来的女人,在洞房后的第二天,也会随夫家称呼,什么王姐、王嫂、王婶、王婆的、反正大叫一声,一片人回应。
就像在城市的街头大叫一声美女一样,无论是老的丑的,还是年轻漂亮的,一律以为是在叫自己。
半夜,除了时不时传来几下老鸹声,猫狗们的叫声都消失了,就连平日里最热闹的小卖部,也失去了往常的杂吵!
白天听大人们说,昨晚有一女子在山头唱了半宿的歌,反正我是睡得像猪一样。
一大早,老村长在村里问了一圈,可谁家也没有一位唱歌如此动听的女人。
整个村也就三十户人家,满打满算也不足百口人,确切的说是九十九口人,包括一只脚快踏进黄泉路上,一百零九岁的老寿星。
老寿星从去年年底,就说快不行了,谁知又挺了小半年,她的丈夫去世的早,儿孙们都在外地打工读书。
平日里,大家轮流给她送饭,老人除了腿脚不方便,思路依然清晰。
有时轮到我家,送饭的任务就会落到我的身上。
每每看到我,老寿星就会拿出平日在不舍得吃的零食给我,还说她老了咬不动。
接着就会扬起和蔼的笑容讲故事给我听,故事的内容多半是和村里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有关。
她的思路偶尔也会不清晰,可我依然听得如痴如醉,如果她讲累了,我背小学课本上的文章给她听。
听得她不停夸我,长大之后有出息。
据统计,村里的百岁老人,约超过了十六位,除了老寿星,其她人都还算手脚麻利,有的还能下地干活。
虽然老人们都已过了百岁,却个个红光满面,且都是女性。
因为这个村寡妇居多,外村人在口头上把王家村改叫为寡妇村。
说来也怪,寡妇村已经好几年没有添新生儿了,估摸我是这村年龄最小的一位。
那时,村里也没有实行什么计划生育政策,可每对夫妻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一家最多也就生俩娃。
寡妇村坐落在山凹中央位置,四面环山,除了一条勉强可以通一辆小车的路,再无第二条路可行,除非直升机空降。
村口有个岗亭,但凡陌生人进村,须经过老村长同意才能放行。
不过,要他同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好在,也是极少人进村来,除了婚嫁喜事那日。
村民们十分地勤快,每隔半个月,就会去镇上赶集一趟,拿着一些自家种的新鲜水果,去换一些日用品什么的。
村里的人从不吃猪肉,很多人都不知道猪长啥样。
大家吃的最多的就是水果,也许是水果吃多了,村里的女人们个个长得水灵灵。
哪怕是刚嫁进村,皮肤暗黄的新媳妇,不到一年,也会跟着变白里透红。
在我二岁那年,父母进城打工去了。
从那开始,我就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唯一可以玩的节目,就是跟在大哥哥大姐姐们屁股后面,在小河里抓鱼。
小河宽不足五米,深不足一米,也是我们儿时唯一玩耍的地方。
村中央小卖部门口,摆着一台村里唯一的黑白电视机,画面放着三打白骨精的连续剧。
虽然只是黑白画面,大家依然看的津津有味,也许大家根本不知道,还有彩色画面的电子产品。
今晚没有了以往的热闹,只因大家说这几天闹鬼。
小卖部的老板娘,五年前嫁进了本村,以前村里人称呼她为王婶,现在改称她为“王寡妇”。
王寡妇今年还不到三十,一米六不到的个头,身材丰满,前凸后翘的,脸上镶嵌着一双黑葡萄般的勾魂大眼睛,尤其是皮肤,白嫩白嫩的,仿佛轻轻掐一下就要流水的那种。
听说,她的皮肤原本就很白,但嫁进了寡妇村后,变得更加水灵了。
村里的成年男子,有事没事总喜欢往小卖部挤,不过村里的成年男子也少的可怜,年轻的都在外地读书或打工,超过七十五岁的男性,基本都去阎王爷那报到了。
男人们口头上说是来看电视的,实际上是冲着王寡妇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谁也没有说透。
见没人光顾小店,王寡妇就对着电视机的画面扭起了腰肢,那时还没有广场舞的名词,反正跟着电视画面扭就对了。
扭到一半,她停下脚步,看了看周围,依然没有人影,她明白没有观众的舞台,演得再好也没有意义。
以往只要她一开扭,村里的男子们,就会嬉皮笑脸站在周围,就像是看明星似的,就差哈喇子掉下来了。
殊不知,在不远处,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正盯着她的屁股,那眼睛就像是铜铃般深邃。
“都是些胆小鬼!”王寡妇话刚落,突然一阵冷风从她耳边吹过,身体不由猛的一个颤抖,她转身看了看四周,依然没有看到想等的人。
“早点关门算了。”也许是阵阴风吹醒了她。
谁知还没关上门,一双黑乎乎的爪子伸了进来,定睛细看后,她“啊”的一声尖叫,直接倒地晕了过去。
小卖部在村子中心,就像是八卦阵的中心点,尖叫声瞬间在寂静空中蔓延开来。
原本关了灯的农户,几乎一下全部打开。
爷爷拍醒了我,说把我一人留在家不放心,于是背起还在做梦的我。
村里的人已先后到达小卖部,据说最先到的是老村长夫妻,因为他们离得最近。
看到躺在门边的王寡妇,七手八脚,把她抬上了竹编的躺椅上。
掐人中、喂水、打扇子。。。。。
“醒了,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