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前尘旧事

这速度下降极快,芸杉根本睁不开眼睛,本能地低头靠在那白衣人身上。芸杉恍惚间闻到了那熟悉而又温暖的花香。不知过了多久,芸杉感觉速度似乎降了下来,她试着抬起了头,这才看清楚救她人的样子,果然是谷暝。

芸杉刚想开口道谢,就听到谷暝用她刚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若想谢我,就带吃得来找我。”说完把芸杉放下后,又飞走了。

“少主!你没事吧?吓死凝雨了。”凝雨焦急地跑上前,扶住芸杉担忧地问。

芸杉摇了摇头对凝雨说:“凝雨姐姐,我没事,幸好刚才谷暝救了我。”

“谷暝?芸杉妹妹是说那名白衣男子的名字?”凝雨有些好奇,芸杉是怎么知晓那男子身份的。

“嗯,还记得那次我受伤回来吗?其实也是谷暝及时救了我,我才活了下来。说来他都救了我好几次了,下次真应该好好感谢他。”芸杉边整理衣衫和头发,边说道。

“看来芸杉妹妹是真的与那谷暝有缘,想来他也是个好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住在这密林里。”凝雨看到少主已无大碍,才放下心来。

芸杉心里也有这个疑问,以他的武功和相貌,怎么会独自一人住在这密林里,下次有机会得当面问问他。虽然才不过几面之缘,芸杉心里早已把谷暝当成自己的好朋友。不过这一折腾,芸杉感觉自己肚子饿了,忽然想起在天嶂派的烤鱼……

“凝雨姐姐,一会我们吃烤鱼吧。今天难得出来玩,我们,我们晚点再回去吧。”芸杉用期待得眼神看着凝雨。

凝雨无奈地点了点头笑道:“听你的。走,带你去另一个地方捕鱼去。”

芸杉跟着凝雨沿着水流一路来到了一处浅潭,这儿地水可真是清澈,可以见到潭底有鱼在游动。芸杉刚想脱下鞋袜下去捕鱼,被一旁的凝雨阻止了。

“芸杉妹妹,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几根树枝做鱼叉。”说完就跑到一旁林子去了。

芸杉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男孩子和女孩子就是不同,既然凝雨说了要做鱼叉,那她就乖乖在一旁等着。用鱼叉捕鱼,芸杉还没试过,那一定很有趣。

没多久,凝雨就抱着好些树枝走了出来,挑了几根光滑结实的棍子,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开始削了起来。

芸杉有些微微惊讶,没想到凝雨身上竟然还带着匕首,这匕首还挺好使的,下次自己也要准备一把。芸杉看着凝雨熟练地就削好了两根叉子,递给了芸杉一把。芸杉拿着叉子跟着凝雨来到潭边,只见凝雨迅速地往潭底用力一叉,一条肥大的鱼就顺利得手了。

“哇,凝雨姐姐,你好厉害啊。我也来试试。”芸杉学着凝雨的样子瞄准一条鱼用力一叉,可惜叉空了。再看凝雨,又一条得手了。几个来回后,芸杉依旧两手空空,而凝雨已经抓了四条了。

算了,算了,芸杉自动放弃,主动去一旁溪水边挖了个坑,又从锦囊中掏出个打火石,学着千祠那般,点燃了一堆柴火,又捡了几根木棍搭了一个架子。看着眼前的成果,芸杉很是满意,终于又做成了一件事,芸杉心里还有些小激动。

这时梨雪提着洗干净的鱼和削好的木签走了过来,很是开心地对芸杉说:“芸杉妹妹,真是帮了大忙了,你先歇会,等我把这鱼串好。”

不一会儿,这香味就出来了,芸杉和凝雨看着这鱼表面慢慢变色,时不时地有滋滋滋的声音发出。

“可以吃了。”凝雨拿起一串,伸手撕了一块,尝了尝。

芸杉早就饿了,也拿起一串,吹了吹,伸手撕了一小块放嘴里。嗯!脆脆的鱼皮,原汁原味的烤鱼肉,真的很香,且丝毫没有腥味。两人一人两条,吃得有滋有味。

“太满足了,凝雨姐姐,咱们下次再来可好?”芸杉一脸满足地对凝雨说道。

凝雨直点头,想了想说道:“那下次我们做个叫花鸡来吃,到时候我再带些佐料,味道就更美味了。”

两人细细地讨论了一番下次的计划,之后又把地面收拾了一番,才高高兴兴地打道回府。

晚上,芸杉躺床上,忽然想起谷暝白天临走前说得那句话,带吃得去找他……去哪儿呢?山顶?溶洞?想着想着,芸杉困意袭来,算了,反正也没说什么时候去……

之后的几天,芸杉又专心练起了剑法和内功,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就是芸杉时不时会跑去厨房呆上许久。这天凝雨正好经过厨房,很惊讶地发现芸杉在里面,忍不住走了进去。凝雨发现,芸杉竟然在学做菜?!

“少主!你,你这是在做菜吗?”凝雨不解地问道。

“凝雨,你来啦。嗯,我想学做菜,以后就可以做好吃得了。”其实芸杉心里还想着,下次她要亲自做吃得给谷暝尝尝。

天族这边,梨雪又来找风长老喝茶了。今天,风长老正好有事要和梨雪说。

“梨雪,后日就是回天嶂派的日子了,这次龙飞涯也会随我们一同前行。对了,老生记得青砂派芸川之女芸杉上回也在,这次不若我们去接她来吧。我看这孩子与你和千影很合得来。”风长老慈祥地说道。

“嗯,梨雪也正想邀请芸姐姐来。那我回去就和师父请假。风长老……有个不情之请,我可以把青砂派的春萝也带上吗?她是从小陪我长大的丫鬟……”梨雪真的很久没有见到春萝了,这回一定要与春萝好好叙叙旧。

“也好,带上吧,你们也许久没有见面了。梨雪,后日一早你便来我这儿集合吧。”说完,又添了一壶茶。

“风长老,梨雪有个疑问,一直想不明白,但不知道可以问谁……”梨雪有些犹豫。

“不妨说与老生听听。”风长老看向梨雪说道。

梨雪这才鼓起勇气问道:“风长老,梨雪不明白为何会有天族和人族之分……也不明白,为何天族要去青砂派选徒弟……”

风长老轻轻叹了口气,这才娓娓道来:“梨雪,此事还得从天地初分,育化了万物生灵。其中唯人族最为繁盛,那时人族中有龙族,暝族,绮笺族等大大小小的部落散布在天地各处。各个族人凭借着天赋创制了自己的武功和仙术。然而,随着各族势力的不断扩张,纷争随之而起。在数千年地争斗后,最后龙族脱颖而出创立了天族。然而当时与之匹敌的暝族仍旧不死心,伺机而动。大约百年前,暝族突袭了天族,劫持了当时刚出生的二皇子龙谷鸣,天帝天后为了顾全大局,忍痛牺牲了龙谷鸣,最终与暝族和解。而参与了那场大仗的宇飞将军也就是二皇子的师父在大战中负伤,痛失了双眼,之后自愿下凡,守护人族,留下了弟子,创设了青砂派。天族为了纪念将军,每五年从青砂派选一名弟子去天族修行。也就是你为什么会来天族的原因。”风长老喝了口茶。

梨雪沉思了片刻,继续问道:“风长老,那天嶂派呢?”

风长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方才所说,人族中分出了很多部落,而那些剩余的人就分散在了地界,独自修行。偶尔会有人领悟这天地大道,飞升仙人。天嶂派的创始人便是这修道之人,然而创立门派后就仙游去了,不知所踪。二十年前二代掌门因痛失其女,顿悟后也仙游而去。之后本因由老生担任掌门,哎,只道是人各有命,这之后的事你也知晓了。”

梨雪没想到也就百年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人各有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