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这么冷,如果去了书房没有被子受凉怎么办?
万一严晓也怕冷,受凉了受罪的还是她,她得全天伺候他,这样他就更得意了。
肖家宜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去书房看严晓一看,万一书房的被子太薄了,她可以给他再拿一床。
可,是自己赶他出去的,要是再去看他会不会太没出息了?
万一被他钻了空子怎么办?
可是如果不去,他要是向母亲说起,那自己会更惨,竹板子打人可是很疼的,她小时候背不过书。被父亲打过一次,到现在还记得那疼。
想起那痛,肖家宜起身下床。
为了明天不用伺候严晓,为了日后不被母亲打板子,还是去看看他吧。
穿好衣服出了里间,外间的圆桌上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茶,可以看出严晓已经离去多时,肖家宜拢了拢外衣,打开外间的门。
还没跨出门槛肖家宜感觉腰间一紧,背后被人抱住往后转了一个圈,外间的门又被关上。
这种熟悉的感觉,肖家宜连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心中觉得他果然是无赖,居然对她耍诈。
可还没等肖家宜来得及做出反应,两个人已经进了里间,门被严晓插上横栓死死关住,如同刚刚肖家宜关的一样。
不同的是那时严晓在外面,现在他在里面。
“我就知道,夫人是舍不得为夫一人孤枕难眠。”两人本身实力悬殊,严晓又故意没给她太多时间,直接进了里间将她压在身下,满含温情的笑着说。
“没、没有,你别乱想。”肖家宜连忙摇头,心虚的不敢看他,解释道:“还不是怕日后受不住竹板子的疼,不然才没心思管你呢。”
严晓还不知道,自己在妻子眼里,俨然已经是一个会打小报告的小人。
就更不明白竹板子的疼,是什么意思,只当她口是心非给自己找借口下台,也没戳穿她的小伎俩。直接俯下身与她纠缠。
他的家宜可是朵娇美可人的解语花,最是解他心思。
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睡那又冷有空的书房?
果然他只在外间等了没多久,她就出来寻他了。
他随时随地都可以迸发出的热情,让肖家宜真的有些受不住,双手连忙推开严晓,警告他:“现在不行,我还累着。”
严晓没理会她的抗拒,他本来今晚也没想要这样,下午时他做的也确实是过了些。
可面对景倾时,她每次回头观察他反应的目光和为了不让他多想与其他男子不多接触的作为,让他还怎么能够克制的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用最隐晦的动作,向他表示这他的重要性,他的家宜一心想当一个驰骋江湖的女侠,却没有江湖儿女的洒脱。
两人坦诚这么久了,她不曾开口对自己表示过任何的喜欢,甚至到现在还有些羞涩对他。
即使,他明知道她心里是有他的,可在两人独处时,他仍然想要她大胆的热情的对他。
他用尽办法想要告诉她,他不想要一个大家闺秀做妻子,这样的女人比比皆是,他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真正的肖家宜。
就像今夜她会出门来找他,他宁愿相信她是心疼他舍不得他,而不是害怕他随时会找另一个女人回来,寻求温暖一样。
如果是这样,他会爱死这样的肖家宜,一如当年在后山时他对她的一见倾心,过后每个夜里辗转反侧念念不忘。
“没关系的,你只管躺着不用动,我会轻一些。”他也知道她今天累坏了,可他实在压抑不住他内心的热情。
她嫁给谢如锦的三年中,每个夜晚他都被嫉妒焚心,恨不能将她劫过来,压在身下狠狠蹂躏。
让她对自己求饶认错,求他原谅她选错了人,求他不要嫌弃她曾承过他人的恩。
他一定会好好折磨她,再给她想要的生活。
他会证明给她看,她想要的自由只有他能给。
令肖家宜终于忍无可忍,伸出手指在严晓背上重重一点,这一下成功迫使严晓停下来,诧异的看着身下的小女人。
“这可不得了,你居然会点穴?!”
她会些拳脚功夫,他是已经知道的。
当年在万安寺初见她时,他亲眼看见她一个弱质女流,在后山收拾了几个登徒子,还能保护着手里的迎春花不被破坏,他就知道她会功夫。
药王一手调教的药公子文武双全,肖家宜和他一起长大,多少也应该会一些拳脚功夫。
他只以为,她受了谢如锦的伤,平日爱装成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循规蹈矩的活着。
这娇弱可怜的形象,他也已经接受,不曾想过要拆穿她。
谁想是在这时候,在这个地方,并且是在两人亲近时,她为了阻止他露了馅。
肖家宜闪躲,连忙收回刚刚点他穴道的那只手,却被严晓伸手抓住手指扣住她的脉门,用内力一探虚实。
今日被她这一点才知道,她居然还有内力!
“你居然还有内力!”
相比严晓的诧异,肖家宜则慌乱许多,当年肖老夫人嫌弃她山里出来的野孩子粗枝大叶,曾明令禁止她不准把那些个怀习性带进肖府。
她还年幼,分辨不来什么是坏习性,好几次因为玩耍时,不小心耍功夫,被打板子。
后来她受不了偷偷跑出肖府,孤身一人回雪峰山,她娘逼她断绝关系。
她被送回肖府,以前会的学问,全部隐藏了去。
渐渐的日子久了,也就接受了自己的“手无缚鸡之力”。
只是无人之时,还是忍不住偷偷拿出来练习练习,师傅也会让景大哥来府里为二哥哥看诊时,再多指点指点她,毕竟这是娘亲要求师父亲自传授给她的。
只有这些是她娘亲对她的关怀了,除此之外她一无所有。
今日是他太过分,她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想来想去最委屈的是她,为什么他还能这样的质问着她?
她也不想这样的,明明她已经说了,她还累着今日不行,是他不听还要这么对她,为什么现在好像是她的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