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样!
每次她要去煌天集团等他下班,他都万般推辞,说女孩子应该享受被宠爱的感觉,不应该花时间等男朋友下班,他会心疼的。
她那个时候或许沉迷于他的温柔中没有过多在意。
“软软,我们又见面了,昨晚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不回我,还在跟我闹小脾气?”
秦软再次强调一个事实:“傅尘煜,我们已经分手了。”
秦软低垂着眸子,她怀疑傅尘煜要作妖了,昨天她丝毫没有给他半分面子,傅尘煜看似温和的表面,实则内心究竟如何秦软也不清楚。
接下来,秦软把话直接给堵死了:“傅尘煜,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傅尘煜不急不慢的转动着手中的签字笔,他似乎以为自己掌控了全局:“软软,你信不信我有权力让你错失今天拍摄的机会。”
傅尘煜也是今早刚刚得知,给煌天集团拍摄宣传片的摄影师是秦软,他更没想到的是秦软是公司总部直接钦定的人。
秦软紧紧的握住自己手中的手机,她深吸了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把眼前这个男人的这副嘴脸给拍下来,让他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傅尘煜,我真没想到你这种人也能坐到煌天集团分公司总经理的位置?我真怀疑上面那些人有眼无珠。”
傅尘煜砰的一声把办公椅踢开,他站了起来,眉目阴沉:“秦软,你向我服软,有这么难吗?”
“明明错的是你,我为什么要服软?”
秦软直视他的目光,冷笑道:“傅尘煜,你该不会想要以权谋私,取消今天的拍摄吧。”
傅尘煜不急不徐的开口,他语调中多了丝冷意:“只要你今天给我服个软,接下来的拍摄我定会让你顺利进行到底。”
他知道秦软是个倔强的性子,他就是故意说这些话让她放下自尊。
他不喜欢那种倔强反驳他的女人,他傅尘煜向来喜欢柔弱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
“我呸。”怎料,秦软毫不犹豫的拒绝他,不给他任何面子:“你就不怕你这种行为被公司总部知道吗?”
秦软霸气起来:“傅尘煜,我是煌天集团总部特招的摄影师,不是你一个分公司总经理有权力说开掉就开掉的人。”
她的态度,她的言语,令傅尘煜觉得她太不识抬举了,她一次又一次挑战着他的底线。
如果不是因为还没得到她……
这个时候,温若瑶泡了一杯咖啡端到了傅尘煜跟前,她察觉到他们紧张的气氛,她温声细语道:“尘煜,你消消气,软软姐肯定不是故意气你的。”
“呵,”看到来人,秦软冷笑出声,这下子她算是看明白了,她口吻中夹杂着嘲讽:“原来你们两个人早就狼狈为奸,勾结在一起了,我说呢,傅尘煜你天天工作忙,忙着在跟你的秘书谈情说爱,我说的对吗?”
傅尘煜按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他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把秦软当做底下的员工骂道:“秦软,你够了,瑶瑶是经过公司层层筛选,凭自己努力应聘到这个职位的,你别血口喷人。”
温若瑶很委屈,她替自己辩解道:“软软姐,你没有证据怎么可以随便给我安插上一个罪名,煌天集团这种大公司一向是公平公正的,我辛辛苦苦凭自己本事通过考核的,你不要诬陷我。”
“你们两个人果然是天生一对,我有提及你如何应聘到这个职位的吗?别给自己加戏太多。”
傅尘煜和温若瑶的字里行间,直接暴露了他们想要遮掩的事实,温若瑶是走傅尘煜的后门进来的。
秦软冷冷的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她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
傅尘煜纯粹是自尊心作祟,他放下狠话:“秦软,今天你要敢走出这道门,我让你今后在摄影界无从立足。”
秦软只是顿住了一秒,决然离开,她乘坐电梯来到23楼,拿好自己的包包和摄影机准备离开。
她抬头望了望拍摄中的众人,他们有说有笑,有的员工隐隐的还在偷窥着她,并且压低声音议论她,至于议论的内容即使声音再低,秦软也听到了一个大概意思。
他们都在议论她现在的处境。
秦软有些难过的看着他们,回想起他们不久前还称呼她一句秦老师,可是现在看来,他们都是知情人。
早上他们就换了摄影师,那她今天来23楼拍摄宣传片岂不是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秦软拿好自己的拍摄物品离开了23楼,她今天很伤心,伤心的不是她看清了傅尘煜的真面目,而是那些喊她秦老师虚与委蛇的工作人员。
秦软走出明业大厦,她仰头望了一下高耸入云的明业大厦,她想起闺蜜江安月对她说的话,找一个靠山压死傅尘煜,可她要找的这个靠山网络上对于他的名字和照片一概没有,只能查到他的英文名。
秦软捏了捏眉心,她有点头疼,她漫无目的的开着车闲逛着,一不小心她开车开到了海城大学。
看见海城大学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立在地上,秦软莫名的想要走进去看看。
她找了一个停车位把车停了进去,只带了一个手机,沿着长长的沥青路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走到一个长椅前,也许是走累了,秦软坐了下来,她低着头揉着眉心,刚才发生的事情仿佛过眼烟云一般再次席卷脑海。
一道暖意且如沐春风的嗓音响起在秦软耳畔:“秦小姐,你这是不舒服?”
秦软抬起头,与低头看她的陆简言目光交汇在一起,她本想说自己没事,可嘴巴却不听使唤:“头有点疼。”
陆简言依旧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他手中拿着两本书,将斯文儒雅的样子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
秦软心中猜想,论长相,论才能,他一定很受学生们欢迎吧。
陆简言把手中的书放在长椅上,他绕到秦软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揉在了秦软的太阳穴上,他的手法很轻,很柔,那轻柔的感觉仿佛身处云端当中。
陆简言磁性慵懒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