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阎行战败

三战两胜,场面顿时扭转过来,西凉军占有优势。

李傕哈哈大笑,自家外甥不但胜了一场,还毫无损伤机灵的乘胜下场。如今场面上己方还占有优势,就算张绣不打下一场,还有徐晃和郭汜。

徐晃无名小卒,只是因为这场比武以左冯翊而起,为了不伤面子不得不派出来站个场。

可郭汜是谁?他可是能与飞将军温侯吕布打上三五十合不分胜负的猛将,天下又有谁是他的敌手?

只要徐晃和张绣拼掉对方一人,凭着郭汜的身手,下面两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开心处,李傕大声道:“擂鼓,为张绣将军助威!”

看着对面西凉军战鼓声声,军旗飘扬,马超似乎并不在意,随口嬉笑着问道:“阎彦明,第四战要不要换我部出手?你这细皮嫩肉的,伤了就不好看了。”

阎行长的俊秀,可他最恨别人取笑他的容貌。他为人处世与马超大相径庭,因为门第的原因,他出身名门,宁愿投奔反复无常的韩遂,也不愿接受相对仁厚的马腾招揽。

对马腾他还稍有一丝敬意,可面对粗鄙不文,行事残忍的马超,他一向看不起也不愿结交。

听到马超调侃,他正眼都不瞧一下,沉声道:“不劳小将军操心,阎行自能胜之。”

说完策马出阵。

马超呵呵一笑,加大声音:“阎彦明,败了也没事,有令明和小爷兜着,对面这几个翻不了天!”

阎行话都懒得回,只顾策马上前:“韩遂将军麾下阎行,请张都尉赐教!”

阎行使的也是枪,不过他没有用铁杆枪,而是以坚韧的枣木杆作为枪身,枪头长达二尺,双边开刃,中间凸起,有一道深深的血槽。

“又是一个用枪的战将,兴霸,你怎么看?”

“主公,这人的枪必有蹊跷。”

“呃......”贾成翻翻白眼,你当你是元芳啊,还必有蹊跷。

他算是看出来了,身边这两货,问甘宁的话,只要他觉得对方不如自己,就说的很直接。要是觉得比自己厉害,说的就比较客观,但绝不会明面承认自己不行。

但是问陈到就能让你憋屈的很,这货话不多,回答的非常简练。可他只回答问题不解释,还凡尔赛的很,在他眼里就没人是他对手。

不过这货确实很强横,早些日子校场里一矛就将大腿粗的木桩击个粉碎,就问你服不服?开了眼有木有?

想到历史上刘备每次战败狼狈逃窜,这货一本正经说:“主公,你尽管跑,追兵我都杀了。”

想到刘备死后,诸葛亮没有防备东吴的大将,这货又是一本正经的说:“丞相,你尽管放心,我来守永安,东吴打不过来。”

这是多么安心又尴尬的事啊。

明白了,蜀汉为啥一直雪藏着陈到,没让他出头。在他面前你就觉得自己怎么那么无用,他还从不帮你掩饰你的无能。他要是得到重用,那还有别人啥事?诸葛亮都不答应。

扯远了,贾成决定不理陈到这货,太受打击了,还是甘宁比较可爱一点。

“说说看,有啥蹊跷?”

“张绣的浑铁枪可刺可打,虽说需要很多技巧,还要战马配合,但他最主要还是发挥自己的力量优势,招式变化并不多。”

甘宁一说到武艺便有些兴奋,说话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关键贾成是个三脚猫,还很配合的向他请教,不太在乎他言语上偶尔的无礼,让他有一种特有的成就感。

“这阎行就不同,同样使枪,长度也差不多。可是阎行的枪用的是枣木枪杆,这枣木枪杆质地坚硬中带着柔韧,和槊杆一样可以加入劈、盖、截、拦、撩、冲、带、挑这八种技巧招式。比铁枪可更加诡异莫测。特别是劈、撩之时,枪杆因为柔韧,所以会拐弯,枪头又比普通长枪更长,还带着血槽,很难防备被他刺中身体。一旦被刺中,立刻血流不止,失去战斗力。看来这场比武,张绣凶多吉少。”

陈到却在一边插话:“不一定,张绣穿着大铠,最多打个平手。”

甘宁一瞪眼:“我与主公说话,你插什么话?要不你来解说。”

贾成也无语的看着陈到,兄弟,我刚夸你有情商,你咋又出来扫兴。我哪里需要甘宁解说比武啊,这是在拉拢甘宁,让他觉得主公离不开他,这样才能安心为我卖命。

得,你还是一边去吧。

“兴霸,叔至是个武痴,莫要理会他,你继续说。”

我说啥啊我说,甘宁被陈到搅了兴致,胡乱说了几句,然后道:“主公若是对武艺有兴趣,还是先仔细看他二人交手,待比武结束,末将再详细解说。”

贾成见甘宁没了兴致,瞪了眼陈到,转而注目观看场上两人交手。

只见这二人交手又与先前不同,二人策马来到一处,却并不交错而过,反而在一个极小的地方打起圈子,上下翻飞打了起来。

就见两人手中抢舞的飞快,交击声连绵不绝,宛如铁匠打铁,又如金鼓交鸣。一时间看得人眼花缭乱,不知道谁占优势。

张绣力大,招式很少有花俏的地方,来来去去就是刺打刺打。铁枪沉重,每次出击总让阎行奋力抵挡。

而阎行招式精巧,每当张绣铁枪攻来,他总会利用挡格时对方传来的力量顺势反攻张绣。而且十招之中总有一两招反攻得手,枪尖落在张绣身上。

可是张绣身上铠甲得自洛阳武库,由天下最优秀的匠人所造,阎行若不是用力直刺,根本刺不穿铠甲,也就伤害不了张绣身体。

可张绣的铁枪一旦击中阎行身体,不管是铁枪哪个部位,都能伤及对方。

场面便一直胶着下去,渐渐的两人体力有些跟不上了。阎行是被铁枪一直击打,挡格了那么多次,手臂开始酸麻。

而张绣虽然力大,三十来斤的铁枪挥舞了那么长时间,也有些受不了,脸上开始冒汗,铁枪挥舞也没有那么有力了。

突然,一滴汗珠流进张绣右眼,张绣不自禁的眨了眨眼。

阎行一看机会来了,长枪一甩,横扫张绣腰间。张绣独眼余光中见银光一闪,对方长枪横扫,想要挡格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心一横,也不管来枪,铁枪伸出去一抖,趁着抖劲也是横扫对方腰间。

“铛”,“铛”,两人各自中招,不由自主的摔下马来。

张绣一个趔趄,摸了摸腰间,见拌甲丝绦被对方枪尖扫断,铁甲半披半挂在身上,腰间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

他索性一把扯下铁甲,扔下铁枪,上前几步猛扑阎行。

阎行被张绣铁枪扫落战马,好在张绣没有使全力气,只是用手腕抖劲打中自己,要不然腰椎都打断了。

不过就算如此,阎行也觉得腰间剧痛,站不起身。眼睁睁看着张绣扑过来却没有一丝抵挡的力气,只好长叹一声:“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