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马萨林之后，伊凡总算可以安心实验手上的狼人素材了。
他在心里惦记很久了。
狼人身体素材虽然多，却不是可以轻易浪费的。
而且小克里尔德能够成为唯一的超凡，显然实验体的本身的素质对实验结果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伊凡觉得用小白鼠不如直接用人类来得干脆。
正在他考虑从哪里寻找活人给自己当实验体时，一只小白鼠主动闯到了他的面前。
入夜，乌云恰好遮挡住月光。
一个成年男人从巷子口的最里面走了出来，他颇有心计地装作是路过的野狗嚎叫了几声，见里面没有反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嘿嘿，里面的人都睡着了。”
男人来到大门前面，掏出其他的开锁工具。
他捏住钩子从缝隙里面挑起门栓，纱线挂在胳膊上形成一个倒三角，另外一个细丝从钩子里面一拨，门栓就打开了。
这种旧的防护锁在机械操作上非常简单。
“哈哈哈，金郎我来了。”
小偷仿佛看到大笔钱财拿到手里，他可是在附近蹲点蹲了好长一段时间了，现在成果就在眼前了，怎么能不为之兴奋。
“酒馆的婊子，等着大爷来吧。”
他压低着嗓子，两只手推开大门。
只听得吱伢一声，一根木头棒子自上而下打在了他的脑门上。
“打中了。”
“把他绑起来。”
然后屋子里面伸出了两双手直接抓住了这个晕乎乎的小偷，一双手拿布条强制塞住他的嘴巴，一双手用麻绳绑住他双手双脚。
等到小偷清醒过来之后，自己已经被绑得死死的了。
“怎么办，伊凡大人。”
小亨利擦了擦汗水：“准备送去治安厅？”
“暂时不用。”
伊凡背对着小亨利，凝视着那个小偷，脸上笑容显得有些诡异：“小亨利，你已经见过狼人的尸体了，但是我觉得有必要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医学实验。”
伊凡打开地下室的入口。
木板移开。
尸体般的腐败的气息立刻飘向空中，它们就像是烟雾，唰地冲出来了。
好在之前已经处理了一部分狼人的血肉了，这味道虽然恶心，倒还可以忍受。
望着玻璃罐中里的器官，小亨利脸上流露出惊恐的色彩，虽然这些器官是他亲手挖出来的，但是每一次见到都会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惧。
绵软恶心的大脑。
沟壑万千。
粉红色的肠口，绒毛受到外压力差，全部都翻过来了。
贴在玻璃上。
“我的上帝呀，这里是撒旦的老巢。”
小偷不能说话，他惊慌的神情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地狱。
伊凡将工具拿在手上：“小亨利。”
“是，伊凡大人！”
“呵呵，不要这么紧张，只是为这个世界除害罢了。”
那小偷瞪大了双眼，身体害怕得缩在了角落的最里面。
他想要逃跑，可是双手双脚全都被绳子绑住了。
伊凡用鼻烟壶装了一点【地狱蘑菇】的粉末，送到了小偷鼻子处。
这个小偷的颧骨很高，应该是一个楚瓦什人。
看到这样一个人类居然轻易的晕了过去，小亨利情不自禁地打了寒颤，心中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些猜测。
“小亨利，不要有任何负罪感，用这种人做实验，可以帮助我们了解病情。”
伊凡是在说谎。
他目的从来不是治病，而是了解系统提供的药物的药理性。
不过，伊凡的谎言让小亨利心理好受许多。
他开始自我催眠，觉得现场的恐怖其实是为了更大的救赎，就像是基督教派的军队屠杀东正教的居民，还把他们的童男、童女买到妓院去一样。
一切都是上帝的指示。
小亨利不信教，但关键时刻还是得用上帝来安慰自己。
伊凡觉得小亨利是不会背叛自己，不谈小亨利的性格，而是这段时间自己给予的金钱也足以买下他的生命。
“就算你想跟治安官告发我也没有关系，我所做的一切对市政府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就算市长亲眼看到了，我也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小亨利觉得伊凡说得对。
“我该怎么帮助您，伊凡大人。”
那小偷吸入了【地狱蘑菇】的粉末，已经丧失了对四肢的感知能力，只剩下基本的生理机能了。
伊凡笑了笑：“很高兴你通过了考验。”
“现在，帮我按住他的手臂。”
“我得将这种特殊的血液注射到他的身体上，然后用【腐蚀药汁】涂抹到的伤口处，看看楚瓦什人会不会产生变化。”
实验的本质是再现。
需要尽可能地排除外界的影响，突出主要因素。
小克里尔德从一个普通的男孩变成身高一米八左右、可以轻松捏死成年人的狼人，而马萨林身上虽然还不知道有何变化，但是肯定也有异常。
这些都是【腐蚀药汁】的功劳。
不说是他，就连道林男爵都对马萨林大人海量的胃口产生了疑问。
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但是就是不知道了身上到底有何病变。
按照马萨林的身份地位，伊凡没有将他捉起来的机会。
考虑到小克里尔德、马萨林身上的问题，都是在使用了【腐蚀药汁】之后才出现的，伊凡觉得自己应该加快研究【腐蚀药汁】，这东西说定通向了超凡。
另外一点，则是外界的影响。
小克里尔德在治疗过程中，大脑曾经被狼狗舔舐过。
狗的唾液中混有DNA。
若是【腐蚀药汁】在还原病人肉体的过程中，将狼狗的基因一同裹挟到了小克里尔德的身体里面，那么他的身体发生变异似乎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现在，他准备对着这个实验体来复现当时的情况。
小亨利脸色难看地看着那个小偷经历得一切，原本适应了解剖的他再一次浑身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