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年,在山西太行与吕梁的HJ经过几年发展,在陆遥的建议下精简人员,一直没把根据地对外扩张。为了发展陕西的GM队伍,在刘ZD的指挥下,西北HJ先后解放了安定、延长、延川、安塞等6座县城,消灭敌人正规军和民团地方武装近8000余人,将陕甘边和陕北两个根据地连成一片,与吕梁,太行两个根据地互为犄角,西北GM根据地进入鼎盛时期。
在这关键时刻,谢ZC回来了,原本作为联络员的他在从福建回来后,被派往察绥抗日同盟军第18师,负责中共组织的工作,协助师长许权中指挥作战。在冯玉祥失败后,又回到陕西,任中共中央北方代表派驻西北军事特派员,在几个月时间内把原本留在陕北打游击的队伍整合成5个支队,并建立了安定、延川根据地。
井岳秀与杨虎城震怖异常,在校长的申斥下连忙着手安排剿匪事宜。陆远此时率队剿匪归来,风头正劲,马上被井岳秀寄予厚望,被派上围剿“H军”的一线。陆远秘密派人与谢ZC取得联系,两人决定将计就计。
陆远的36旅3000余人与86师及各县民团共一万八千余人,在五月间组织对安定、绥清、佳吴、神府地区H军的围剿。他们采取分进合击的战术,以连排为活动主体,在白天不停出击,晚上则回到较大镇子或据点防守休息。
红军则实行坚壁清野,在军事上诱敌深入,适时集中力量配合赤卫队、游击小组各个歼灭敌人,广泛开展游击战争。同时发动群众针对民团与军队进行ZZ工作瓦解敌军。
双方你来我往至八月中旬,趁这段时间谢ZC集结二十六军红三团、陕北游击队一、二、五支队与山西根据地的红五团共4000余人回到陕北。从安定到清涧,H军花了十天时间清缴沿路的陕军三个据点,歼敌二百余人,俘敌百余名,缴获步枪、驳壳枪一百六七十支。几仗下来,损失的都是民团与86师的人,而在榆林后方,HJ不断在神木等地开展积极斗争,井岳秀压力非常大,要求尽快回军解决榆林北面之敌。在此形势下,高双成找到陆远,认为此时不宜将兵力分散,宜将散布周边据点的人员集中起来在绥德与H军主力决战,再班师回榆林救火。陆远适时提出由36旅打头阵,86师前线据点的人都撤往二线或至36旅侧翼。因前面损失了批人,高双成本就想让陆远帮忙分担压力,此时陆远自己主动提出要往一线,高双成岂有不答应之理?
H军要攻绥德,则必要走淮宁湾,待陆远在淮宁湾布置好,静待H军登门时,布置在田庄镇的民团突然发生起义,把86师与36旅的联系给掐断了。陆远“无奈”下,急忙派人回援,同时发报让高双成赶紧派人两面夹击,夺回田庄镇。
高双成也很是积极,毕竟这次陆远是帮自己背的锅,不然现在叫增援的就是他了,马上派出手中一半人马,驰援田庄镇。结果部队行进至亢家沟时被H军给挡住了,高双成百思不得其解,这H军是怎么跑到亢家沟的?
却是吕梁根据地的一支H军,经柳林、吴堡早早布置在此。高双成的手下在亢家沟与H军纠缠了两天还是不得前进一步,而陆远在电报中的请求意味越来越重,后来更是直言:战线已全面动摇,如若今日援兵未至,弟只有出逃一途。
“战”至第三日午时,陆远的36旅终于“崩溃”,军官士兵们丢盔弃甲,跑得满山满谷,战后一统计:“战死”896人,“受伤”1291人,“被俘”179人,“丢失”或“被缴”75山炮36门,迫击炮69门,各类型炮弹3864发,“丢失”或“被缴”长枪1269支,驳壳枪等短枪483支,各类型子弹263715发,而其余军需与辎重更是不可计数。
在绥德,经过三天的收容后,陆远的36旅只有1071人归队,得知消息的陆远举枪欲“自戕”被赵瑞与卫兵拦了下来。见此情景的高双成更觉无颜面对陆远。
H军打完此仗也“无力”继续进攻绥德,返回清涧进行“修整”。井岳秀看到战火稍稍平息,马上电招陆远与高双成回榆林。
“哎呀,何至于此啊,子远。”看到形容枯槁,双颊深陷的陆远井岳秀惊叫道。
“井帅,此次卑职损兵折将,实是无颜面对井帅与同袍亲人。”饿了七八天,每天一窝窝头就凉水的陆远边说,边深深一躬,结果两眼昏花,一个趔趄差点倒到井岳秀怀里。
旁边的高双成与井岳秀连忙搀扶住他,引到座位上。
待三人坐好,井岳秀才说道:“这仗输了也怪不得你,给人抄了后路,谁上都一样。不过接下来好了,校长听闻咱们损失如此巨大,特地调了高桂滋与晋军一部前来增援。这回咱们看大戏就是。”
原本H军虽在安定等地建立了根据地,可陕北与陕南的交通要道与沿途的县城等还控制在陕军手中,陆远与高双成这次大败,却是丢了交通要道的控制权,陕北至陕南的主要乡镇很快全部会被H军夺取,所以校长增调兵力,调整部署,马上组织对陕北GM根据地的第二次“围剿”。校长将84师高桂滋部从河南调进陕北,替换86师与陆远在绥德、延长、延川、安定、安塞、延安等县的防务。
86师与36旅则缩小防区,驻于府谷、神木、榆林、米脂、佳县、横山、靖边、定边、保安等县。
井岳秀此时已经下定决心,把自己防区守好就是,其余的事情他一概不管。因这回领兵前来收拾局面的高桂滋本是他手下一名连长,1921年时高桂滋对井岳秀在陕北的横征暴敛很是不满,秘密联系志同道合之士准备“倒井”,但被井岳秀先下手为强,高桂滋不敌,逃往甘肃。两人有着恩怨纠葛,井岳秀当然看高桂滋不顺眼,起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思。
除了高桂滋的84师,渭南有四十二师冯钦哉部,分驻甘泉、富县、洛川及其以南地区。东边有晋军孙楚的三十三军和李生达的十九军各一个师,驻吴堡、宋家川、枣林坪、定仙焉,界首之线。另外还调傅作义一个骑兵师,集结于府谷至横山沿长城一线。
三面共纠集了五万多人的队伍对此时1万出头的H军本应是手拿把攥之事,可井岳秀对此却不看好,这几年他是看着陕北H军,从无到有,从弱到强的。当初百多人几十条枪都闹得他焦头烂额,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陆远从井岳秀的语气察觉出这点,问道:“井帅看来不看好校长此次围剿?”
“哼,他高桂滋与李生达、傅作义是能打,那又怎么样?子远啊,你说说,咱们这次失败的真正原因。”井岳秀很笃定,陆家两个小子都是聪明人,陆远肯定能想到这次战败的真正原因。
陆远心中却是打起鼓来,虽然自己与谢ZC所做所为在他想来应该是天衣无缝,可毕竟还有百密一疏之说,心里如此想,陆远面上却露思索状“井帅是指情报工作?”陆远声音沙哑地说道。
“啪”“对啊。”井岳秀一拍大腿“H匪虽然人少,但按我以前的经验,地方上的泥腿子为他们通风报信的实是太多,近两年咱们榆林这边还好点,但出了榆林,谁是人,谁是鬼根本分不清。”
“只怕咱们榆林这边也是千疮百孔,井帅,这次阵前起义的民团有八层是咱们榆林的。”高双成提醒。
“啧”井岳秀哑然。
“此次战斗,现在想来从头到尾都被H匪牵着鼻子走,H匪切入的时间实在太巧,而亢家沟这支H匪只怕也是早已埋伏在那等待事起。”陆遥说道。
“你的意思是咱们手底下有H匪的探子?”高双成说道。
“岂止是咱们手底下,虎城那今年就发生了七八起兵变,按虎城的说法,H党在陕军里公开半公开隐藏的起码不下千名。”却是井岳秀抢先答了。
陆远和高双成面面相觑,两人同时在想:“H(我)党那么勇的吗?”
历史上杨虎城的陕军可以说是我党的大本营,特别像张汉民等警备骑兵旅,一个旅就有200多GCD。
“我这话,出去不要乱说。”井岳秀叮嘱。
“那可如何是好?杨ZX那里是什么态度?”高双成小心翼翼地问道。
“唉,能怎么办,虎城本与张GT有互不侵犯的协议,但张GT出尔反尔啊。而校长现在逐渐往陕甘调兵,意欲何为?不就是想把咱们与H匪一勺烩了嘛。咱们现在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是啊,校长这驱虎吞狼的计策用得可真是炉火纯青啊。井帅,在我看来,咱们和H军此时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咱们可要告诉杨ZX,可千万莫犯蠢,作了孙权。”陆远说道。
井岳秀与高双成诧异陆远称呼上的改变。
“子远你就忘了此次战没的仇恨?”高双成不解。
“与现实求生存和抗日比起来,我这战败算得什么?我本志不在同胞间的厮杀,如不是还要报答井帅的栽培与庇护,我早拉着队伍有多远滚多远了。”
“好啊!”井岳秀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这次召你俩回来,我最担心的就是子远你想不开,我与虎城欠了你好大一个人情啊。”
井岳秀为何要安抚陆远?陆家这几年可以说把触角渗入了陕西的方方面面,只说招徕安置在陆家农庄的流民就有四十几万,陆远要真咽不下这口气,回家一动员,轻轻松松就能拉起几万人的队伍和H军死磕,他可忘不了张庭芝父子是怎么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