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月,商震受不住如火如荼的倒商YD,带着自己的亲信部队投校长去了。
刚好冯立父子在汉口等齐设备后,此时也到了石家庄。冯立按照陆遥的意思,把随行的1万多支莫辛纳甘步枪送予商震,商震惊喜之余,也纳闷“怎么有枪无弹?那这万条烧火棍”
陆遥早已安排队伍过去接应,顺利的话,设备二十天后就能进入陕北。
陆远剿匪回来了。一回来就派人找陆遥说有要事相商。
陆遥接到消息赶忙回家。
“大哥,那么急着找我什么事?”陆遥人没进厅先喊了一嗓子。
进到厅里,陆远把他拉到一人面前,介绍道“这是谢子长谢兄,这是我兄弟陆遥陆子远。”没待那人说话。陆遥抢先道“谢兄,久仰大名!”
前世陆遥就听说谢子长的名字,知道他是与刘志丹一样西北红军的领导人之一。如今见到真人,不激动是假的。
谢子长站起拱了拱手“哪里,子远太客气了。”
众人落座,陆遥问道:“大哥,你是怎么遇见的子长兄,你不是去剿匪了吗?”
“呸,剿个屁的匪,都是些活不下去得百姓,糊弄下得了,朝天放几枪,肯跟我回来的我都收了送去新兵营,不肯的我也给点钱叫他们跑了。”陆远一脸怒色。
SX这两年天灾人祸,老百姓都快活不下去,抵租抗捐那是此起彼伏,声势大后井岳秀就派兵镇压。
“是的,正因陆兄这剿匪方式让我好奇,我这红脑壳才找上陆兄,一番交谈后知道你陆家的报负,就跟着来见见陆兄口中的弟弟了。”谢子长插话道。
陆遥斟酌下语言“子长兄,贵党贵军的政治理念与思想我是了解的。也是赞成的。而且我肯定地告诉你,不用二十年,这中国必定是赤旗的天下。”
陆遥此话一出,不止谢子长,陆家父子也非常惊讶,陆遥平时从没透露过自己的政治倾向,没想到竟心向赤党。
“我不是胡说的。洪秀全这假借洋鬼子神为名的落第秀才都差点掀翻了清王朝,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均田地的口号吗?换成有组织有信仰的赤党那还夺不了天下?而且武力是解决不了赤党的,有句话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而此时的中国何处没有压迫,所以赤党是杀不完的。”
“我很高兴子远你赞同我们的GCZY事业,那我接下来谈的合作能达成应该不难。”
“谢兄请直说。”
“我们队伍刚在保安与安塞一带被高双红打击,损失很大。希望能在陕北找个落脚点。”
“没问题,我底下的队伍正要扩编,可先进我们军营,子长兄要是不放心,可跟着进军营,你们的人由你领导。如何?”
“实不相瞒”谢子长脸一红“去年我在陕北搞兵运,你们护厂队去年招得几批人都有我们的人在里面。”谢子长和陆远接触的原因也有护厂队中传出的情报,让他感兴趣:在护厂队中系统地宣扬抗日等爱国主义教育。
陆远听了有点生气正要说话,陆遥挥手制止“小事,谢兄可把安插在里面的人都集合在你手下,我绝不干涉。”陆远是没经历过以后天下谁人不通共的年代,所以大惊小怪。陆遥早就知道自己队伍里肯定有兔子的人。
“不过,你的人在军营里不准宣传反军阀反政府的言论,如果让我知道了,对你们只好礼送出境了。”
“为什么?既然你心向革命,为什么不能投身与我们一起呢?”谢子长不明白。
“时候未到,在我心里抗日是第一位的,要抗日,就要全中国各个阶层都团结起来,而且我现在是有求于军阀的,有了井岳秀的庇护,我的兵工厂起码能安稳5年。”
“那我们在军营里有人身自由吗?”
“你们来去自由,吃住训练全部由我提供,但是,我希望你还是好好考虑下,希望你们先不要在陕北甚至陕西搞农运,毕竟一是西北军现在你们打不过;二是我判定陕西在日军侵华时算是大后方。”
谢子长沉吟了一会“如果不在陕西,那我们能去哪?”
“可去山西、宁夏等陕西周边各省,特别是山西,吕梁与太行两座山正是你们发展自己队伍的好地方。将来那也是抗日的最前线。”
谢子长有点心动“可是我们的队伍大都是陕西人,离了乡土,家人怎么办?”
“好办,送我这来,我父亲现在还在招流民呢,在我这绝对安全,你们想回来看,我随时欢迎。”
看到陆遥如此痛快,什么都为他们考虑到了“好,这事情太大,我要回去与组织商量一下。”
谢子长起身就要告辞,陆远急忙拦住“等等,谢兄,刚才我弟的话让我想到个办法,可让你们跑去山西变得名正言顺。”
“哦?愿闻其详。”
“这次剿匪,姜梅生对我阳奉阴违的做法很是不满,我担心他会向井岳秀告我的状。我想除掉他。”
谢子长知道他说得姜梅生就是姜占奎,现在井岳秀手下当旅长,此人外号姜屠户,本是土匪,后来受了井岳秀的收编。此人匪性不改,无恶不作,可井岳秀却十分信他,对他所做不闻不问,百姓也无处申述。其实井岳秀包括杨虎城阎锡山这帮子西北军阀,都喜欢收编土匪,土匪有时也乐于在失势时接收收编以修整,结果是收了叛、叛了收,闹到最后已经是兵匪不分,兵即是匪,匪即是兵。
井岳秀部队有很多是土匪收编后成立的,陆远早就想拿这群人开刀,可现在实力不济,并不是与井岳秀摊牌的时候,只好求助于谢子长,希望借赤党的手剪去井岳秀的羽翼。
谢子长也有干掉井岳秀一个旅长,震慑下他的想法“我们也早有除去此人之心,可他身边护卫甚多,凭我们的力量恐怕干不得此等大事。”
“无妨,子长兄只要在我这修整好,再把队伍拉出来,陕北是井岳秀的老窝,肯定派姜屠户来剿你,事先我把他位置透露给你,再把队伍拉得离他远点,到时至多说我们救援不及。”
谢子长皱着眉头“还是难,他身边至少一个营。我们如果硬要攻打,伤亡肯定惨重。”
“嗨,子长兄又不是没见识过井岳秀手下这帮窝囊废的战斗力,他一个营又如何。”
谢子长还是犹豫不决。
陆遥看到了“谢兄,你实话告诉我,你们游击队集合起来有多少人?另外在我护卫队又有多少人?”
谢子长迟疑了一下说“我们南梁游击队集合起来应该有100多人,护卫队中不少于300人。”
乖乖,你说300人那肯定有500人以上,厉害啊,新招的六分之一都是你的人陆遥心想,嘴上却问:“听说你们在太白镇缴了80多支枪?那游击队能人手一枪吗?”
谢子长苦笑道:“我们实是缴获了60支枪,还是长短枪都有,也不知那二十四营怎么私吞了那二十支枪的。”夸大战损,把多出的枪拿去卖,老操作了。
“那算上这段时间的战斗损坏,人手一枪是不够的。你们缺的枪我给你补上,除了冲锋枪太明显不能给你们,盒子炮管够,每支枪配300发子弹,谢兄你看如何?”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子远你没骗我?”谢子长还是不放心。
“只要是游击队的,无论多少人都按我刚才说的办,我弄枪弹没那么难。”
“刚才护卫队里的人数不是300,是600多。”
“枪弹都按这标准发放。”陆遥想翻下白眼,忍住了,还是算少了啊。
“这事我答应了,具体如何你等我答复,最多一星期我就回来。”谢子长对陆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