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战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在最前方的那些多斯拉克武士起身站在马背上后,从他们那短弓中射出的箭失就已经飞到了守在最前方的人群中。
“Dogaodegys”,在下方人群中,只听最前方的无垢者军官一声怒吼,后方其余的无垢者纷纷先前踏步,举起手中皮盾用于抵挡那些扑面而来的短箭。
“哒……哒……哒”,如雨点般的冲击打在盾上,大部分都被这盾牌挡了下来,只是有那么一小部分穿过了缝隙,射到了他们的身上,却也被批在他们身上的皮甲所抵挡了一些威力,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咕咚”,不知是谁咽了一下口水,在军队的两侧,那些土著士兵,也是同样拿出了自己所配带的筝形盾牌,挡在自己的前方,保证自己不会被其伤到。
与无垢者的悍不畏死完全不同,此刻的他们只感到一丝麻木,甚至于连恐惧都短暂的忘掉了,哪怕他们穿着这片大陆上那最好的一批装备,却也无法挡得住内心所带来的压力。
只能死死握着手中的武器,祈祷着自己今天能够活下去。
而此次过后,作为回敬,部署于城墙上的七十名弓箭手齐刷刷从中站起,按照早已吩咐过的命令,他们对着那不远处的多斯拉克放出了自己手中的箭。
接着,破空声响起,林杰这边的数十发箭失划过空气,精准的落在了对方的人群中。
下一秒,得益于多斯拉克人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冶金技术,他们几乎不装备有盔甲和盾牌之类的武器,甚至于连最简单的皮甲也没有,所以光这一下,就足放倒了他们十几人,连人带马翻到在地,又被他们后方的同族所践踏。
但在对方依旧庞大的军阵中,这并不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多斯拉克人从不畏惧死亡,这些只是会更加深他们的怒火。
而又在双方互射了几次后,那些多斯拉克人也已距离他们不远了,仅过几秒中,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跨过那些挡在他们面前的障碍物,挥动手中弯刀,杀了过来。
“Dogaodegys,准备迎敌”,黑跳蚤大喊道,随后,左手持盾,右手出矛,带动后方无垢者和那些土著士兵,一同挡在了那些多斯拉克人的面前。
“这能挡得住吗——”,蹲在废墟墙头上,为了躲避那些箭失,林杰几人几乎将自己完全隐藏了起来,而这说话的便是躲在最前面的李胜,正强压着自己的恐惧,面色惨白的看向其他人。
虽然他们都是从瓦雷利亚遗迹那么危险的地方中闯出来的,但这次的情况明显要比在哪时候危险的多,面对这种几倍与己方的敌人,他也实在是拿不准,如果这次真的没打过,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悲惨日子在等着他们。
光先前听林杰他们说的那些,他就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要是真的被抓住去当奴隶,说生不如死那都是轻的,到时候还不如他们自己给抹脖子来的痛苦。
“希望如此吧,不要那么倒霉”,在听到他的话后,贴在墙头上观察下面情况的林杰只是喃喃道,这样的战斗并不适合他们下场,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那些无垢者身上,至于那些土著士兵,能做到不向后逃窜就已经帮了他们大忙了。
而在下面,先头的士兵们早已与那些多斯拉克人厮杀到了一起。
就像前面所说的那样,这座堡垒的其余方向并不容易上来,所以他们也是成功把敌人汇聚到了一小块区域,更有利于他们的作战。
只见那些多斯拉克武士蒙住自己马儿的眼睛,好让他们有直面长矛的勇气,然后便不顾一切的冲撞过来。
“轰”,下一秒,如同轰雷一般都撞击声响起,面对着他们前方士兵,那些高速冲来的多斯拉克人如锤头般放倒了最前方的一小片人,之后却又被后方的无垢者所挡下来,
伴随“咔”的一声,长矛直刺过去,准确的命中那些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马族战士,将其翻到在地,好让后方的士兵可以来得及补刀。
一时间,鲜血四溅,因为没有第一时间冲垮对方的阵型,整场战斗也陷入了焦灼。
“杀光他们”
不知道是谁先发出的一声嘶吼,一排排的长矛争先恐后的刺向那些被堵在外的多斯拉克人身上,捅入他们座下马儿的身体中,不断翻滚搅动,划拉出一条条伤口,扯出了它们的内脏还有肠道,让其发出了痛苦嘶鸣瘫倒在地,更让坐在上面的人一同倒下,连带着都变成了马蜂窝。
“踏……踏……踏”,后方的无垢者迈着整齐步伐,压低身体,紧握着手里的长矛,前仆后继的向前走去,不断变化的队列中时刻保持平衡,每当有一人倒下后,他后方的那人便替补上去,从而保证不会让敌人前进一步。
凭借这种战斗意志,手中长矛不断刺出的同时,带走了一个又一个多斯拉克武士的生命,转眼间,他们脚下的尸体就堆成了一堵矮墙,混杂着大量的鲜血与泥浆,散发出浓郁的腥味。
“七层地狱啊”,一名安达尔人的土著士兵强忍心中恐惧,睁大双眼,大喊着跟在那些无垢者后面,砍杀着眼前的这些敌人。
训练了如此长时间的训练,他们这也算是第一次见血了,如若不是前面有人顶着,或许在那些多斯拉克人冲来的第一时间,他们就会溃败而逃了。
靠着身上这层优良的盔甲,那些多斯拉克人手中的弯刀并不会对其造成多大的伤害,只要看准,别被砍到薄弱部位,能造成的减员是相当之小。
“噗”,在下一秒,趁一名多斯拉克人刚被摔下还未来得及站起,他手中长矛直刺入他的胸膛。
却没想到,在这一下后,对方并未就此死去,反而单手抓住那杆长矛,不断发出他听不懂的怒吼声,血液从中喷出,滴落在他古铜色的赤裸胸膛上。
咬住嘴,挥动着自己手中的弯刀,怒目圆睁的就要挥砍过去。
但下一瞬间,一道寒光闪过,在那士兵惊恐的眼神中,那狰狞的头颅突然离开了身体,掉在了地上,而对方那抓着武器的手,更是也一同无力的掉下。
是与他同行的另一名士兵,见安全后,对方也不在顾这边的情况,收起剑,转头又用长矛刺向其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