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买来酒菜摆好后,才进东厢房,小心地说到:“公子,酒菜买来了,请公子用餐。”
秦楚看了那伙计一眼,问:“你不用这么低三下四的,大家都是人!我该怎么称呼你。”
伙计笑了一下尴尬地说:“小人本来没有名字的,后来跟了布老爷,在秦地收购布匹,人家都说布老爷是老大,说我是老二,时间久了,大家都叫我秦二。公子您就叫我秦二好了。”
秦楚笑了一下,去到厅里,在酒桌旁坐下后,见秦二在旁边站着,便说到:“秦二,你不饿吗?”
秦二笑了笑,小心地说:“不瞒公子爷,我从天没亮就去找公子您,到现在还水米未进。”
秦楚愣了一下,瞪着秦二说:“那还不赶紧地过来吃啊!”
秦二连忙说到:“小人不敢!”
秦楚伸手拉着秦二就在旁边坐下,给他倒上酒,又给自己倒上后说:“吃!”说完自己端起酒碗仰头喝了一大口。
秦二看着秦楚的样子,小心地端起酒碗唱了一口,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
酒足饭饱之后,秦楚问秦二:“布郎除了让你照顾我之外,还说过什么?”
秦二红着脸,摇头晃脑地说:“老爷说,只要把公子您扶侍好,老爷才能安心!老爷还为公子备了些银子,说是让你办事用的。”秦二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从西厢房里拿出一个包袱递给秦楚。
秦楚没在意地接过包袱,包袱差点掉在地上,又赶紧的把自己拿稳了,才问秦二:“这些东西是啥?怪沉的。”
秦二醉眼迷离地说:“银子。”说完就倒在地上。
秦楚连忙把包袱放在桌上后,拉着秦二的手叫到:“秦二,秦二。”见秦二没有反应,摇着头说到:“怎么这么不经造?也没喝多少啊!”说完,把秦二拉起来,扶着去西厢房,把秦二放在床上后,才把包袱拿进自己的东厢房,放在自己的床下,出去把桌上收拾好后,自己才回房躺床上。
第二天,秦楚起床后,走出房门,见秦二正候着呢。赶紧问到:“有事吗?”
秦二赶紧说到:“公子,您的洗脸水已经备好,公子洗漱好了之后,有事要办吗?”
秦楚看了秦二一眼,心里想:这就是扶侍?才说到:“有事。”
秦二问:“公子去哪办事?小人好去准备。”
“东山的书馆,在这里我也没别的朋友呀。”秦楚擦着脸说。
秦二说:“老爷说过,希望公子能去接交一些这里的贵族。那东山书馆的先生不是贵族呀。”
秦楚愣了一下,瞪着秦二说到:“他们不是贵族,是贵人!贵人!你知道吗?赶紧去置办些好酒好菜,等一下去书馆。”
秦二见秦楚似乎要发火的样子,连忙点着头说到:“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到了书馆,秦楚见门没关,领着秦二直接走进去。见李其眉头紧锁坐在桌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放慢脚步,悄悄的走到李其身边,拍了一下李其。
李其吃了一惊,抬头一看,见是秦楚,立刻大吼到:“你这家伙跑哪去了?”
秦楚愣了一下,连忙笑着说到:“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说完赶紧招呼秦二摆上酒菜。
李其看着秦二,不解地问:“他是谁?”
秦二连忙赔笑着说到:“下人是公子的佣人。”
李其眼睛瞪着秦楚。秦楚连忙说到:“就是那个布郎,给我银子的那个家伙安排的。”
李其立刻用右手摸了一把脸后,自顾地点了点头。
“小孩,你还晓得回来呀!我找你找了一夜!一整夜!”柱子突然喊着从外面冲进来,一把抓住秦楚吼到:“你死到哪去了?也不说一声。”
秦楚立刻心里酸酸的,哽嘤着说:“柱子哥,我这不是敢紧回来了吗!”
李其见状,连忙说到:“柱子,人回来了就好!快坐下吧。这是小孩的赔礼酒。喝了这顿酒,我们缘分大概就会散了。”
秦楚李其那十分慎重的样子,问到:“什么缘分散了?我不就是昨晚上没回来啊?你们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赶我走吧!”
柱子松开秦楚,默默的在桌边坐下,自己倒了一碗酒,端起来仰头一口喝下,撕下一只鸡腿狠狠地啃起来。
秦楚这下急了,打着哭腔问:“柱子哥,到底怎么了呀?”见柱子不理自己,又看着李其说:“先生,什么事你告诉我啊!”
李其看了看秦二,也给自己倒满一碗酒,喝了一口。
秦楚马上对秦二说到:“秦二,你到外面等我。”
秦二连忙点着头,向门口小跑过去。
柱子放下鸡腿,说到:“秦公子,我们这两天为你的事,出去打听了。”
秦楚连忙说到:“柱子哥,到底是什么事啊?你赶紧说呀!你们这模样,怪吓人的!”
柱子说:“秦公子,你大概是秦族珠玉夫人侄儿的事,八九不离十。现在已经有几伙人在四处寻你。这其中包括你家的仇家。这个布郎我们也打听过,大概五年前出现的,往来大河两边的族地收售布匹。他能这么对你,肯定是与你或者是你家有很深的渊源。”
秦楚松了一口气,说:“那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听到你叫我秦公子的声音怪怪的。”
李其说到:“公子,现在万幸的是,你被那布郎先找到。如果被你的仇家先找到,以柱子教你的那些手段,怕是见不着人了。”
秦楚听完李其的话,浑身一个激棱,连忙问到:“那布郎应该不会杀我吧?”
李其说到:“不会,他大概会寻一个稳妥的方式让你回秦地。”
秦楚听李其说完,连忙问到:“先生,我对他们真有那么重要吗?”
李其喝了一口酒,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吃完后,才说:“很重要!你想呀,那珠玉夫人是你的姑妈,他寻你回去,应该是与那个族长的位置有关。五年前,在秦族经营盐铁的秦家被一伙人灭了门。你,应该是那秦家的漏网之鱼。至于那珠玉夫是怎么逃脱的,有几种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