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己存在吗?又或者真的存在还是不存在,哦哟哟哟哟。
这个是世界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半真半假的?
反正他冒出来的念头,数之不尽。
如今到了夜晚。
赵小童子也并不是什么女孩子,老村长也很放心的,让他们两个聊聊天。
孩子能有聊得来的,挺不错。
总比孤孤单单的闷在一个地方好吧,对吧?
赵袍他是有一个专属的小屋。
屋内的用具也都不是很华贵。
但是不管是床还是凳子,都是挺实用的。
也挺干净。
“我想说什么呢,还都要我先思考一下?”
坐在床边的归乘脑子有些混沌。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时候在思考些什么,但是。
既然这是自己刚才的决定,那便继续吧。
“我想找你聊聊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你觉得呢?”
赵袍很乐于解答,他也十分的乐于助人。
“五个国家打来打去赵韩楚魏秦,谁也不服谁,谁也不分谁,我们在剑仙的庇护下,活的倒是挺好,可是其他地方不一定。”
“关于这个世界,我年纪还小,如果没有意外,我还真不想离开,这个村庄一辈子待在这里就好了。”
归乘看着这个小童似乎有些安于现状,他也没劝说什么,你选择的不管是什么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避开纷争挺好。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方式,有的人痛苦,有的人开心,在这世间之下众生百态,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如果有人逼你离开呢?”归乘询问道。
有些时候他挺想问,如果这两个字的,如果如果这个字问的多了,如果那个人回答了,他甚至还会对那人产生好感。
“那要看是什么,如果是谁逼我离开,用武力强行屈服我是不会离开的,而如果是赵国出现大难,那我怎能弃之不顾呢。”
“我的祖先是赵风,赵国的并肩王,据说是曲大家的徒弟。”
曲大家,归乘眼中想起了那一日。
一位青年满脸沧桑,那是他自己。
一位青年背着琴别着笛,那是曲。
“你的这些知识还真是不属于这个世界啊,我也能看到你眼中的孤寂,你来自何方?你想去何处?”曲那时候笑着问道。
笑容如沐春风,温和。
“我不知道,话说你也是,明明知道我是剑仙,而很多人对我敬畏有加,而你呢,却想为我排忧解难?”
“难不成你就像那种话本中的傻屌一样?”
曲表情仍未变,只是将笛子含在嘴中一只手抓着,将古琴放在地上,一只手弹着,一边吹一边弹。
优美的歌声婉转。
再配合上,石壁上的风声,周围树叶的声音完整的融为了一体,卧在地上的草和风。
“卧草,离谱!”归乘不由得爆出了粗口。
别人狗音乐都是谱曲啊,唱歌啊,你却是在自然中衍生出来的,和自然一起谱曲唱歌,你随着这自然的风声,太阳的声音,天第一起来为之凝聚着气氛。
你这音乐真无语了。
太强了。
“卧草离谱!”曲点了点头,“的确不错,以后曲就叫卧草离谱了,随着这些感悟,我领悟了一套剑法,一份内功,不如就叫卧草剑法和卧草内功吧!”
归乘有些无语,不过也没有制止你开心就好。
那时候他们在石壁之下,卧草地旁草庐待了三个月,然后归乘就离开了。
后面的事情他也不知道,那也并不属于他的故事。
他那时候还想着要探寻生命的意义呢。
而且他的生命很长,与人产生了交集,然后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死去,有意义吗?
在不去思考乱七八糟的时候,那时候还真的有点开心呢。
归乘从记忆中回过神来。
眼前的赵小童又是一个不同的人。
赵袍,字自白。
这个世界的人有名,有姓也有字,不过自得是及冠之后才能有的。
“赵袍,我要教你一套剑法,一份内功,你要不要学?”
“这或许是你先祖所会的,有了这个你好歹也有了自保的能力。”
归乘兴致一起,想要教导这个小童,卧草剑法和内功。
至于这剑法和内功是什么品阶的,他不知道他学习从来不看品阶。
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品阶,只要有时间,他都能练到同一样的境界。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所以他早就无敌了。
自废武功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反而在一次又一次中成就了剑仙的威名。
越来越强了甚至他还在武侠的版本之中,疑似仙人。
赵袍摇了摇头:“不,我不想学,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
归乘对于这样一个不思进取的小童,他也没有强迫,只是点了点头。
便回去了。
老村长说有一个空余的屋子可以让他住几天。
想住几天都行。
他也就把那个沾满尘埃的屋子收拾了一下,住进去了。
然后在屋子中发现了一些空白的纸张。
纸张是还有字迹什么的。
这晚上他也睡不着。
便看着纸张上有什么,上面写着:征召令,命令这个村庄要多少多少兵丁,如果不行的话就罪加一等。
而且看样子还比较新,是被藏在这里的。
“你莫不是要我充兵?你真以为我这么好欺负吗?不对呀,既然你想让我当!为什么将这个东西明晃晃的摆在这个房间里!”
归乘虽然有些神经质,但他也不是笨蛋,随便想一想就想明白了。
是老村长要告诉他这里不适合多呆是吧?
又或者是想让他帮个忙。
可你们不是说这里在剑仙的庇护下吗?
就有人敢对这出手吗?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很幼稚,他笑了,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人。
心中有事那就更睡不着了,于是趁着夜色他来到了村长那里。
“客人,你来了这份征召令是很久之前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村庄人很少。”
“只剩下一些老人家的原因。”
归乘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也不知道他是真信了还是假信了。
总而言之,他的实力哪怕自废武功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强大的实力是他行走天下的自信。
反之如果有人能杀了他,他反而会拍手叫好。
“我想问问,那里的纸张我能不能用,我想写点东西。”
“可以,想怎么写怎么写。”村长有些苍老的声音,眼中既是清明又是浑浊。
然后归乘自然而然就回去了,身上的真气沾染着用真气点燃的木头所化成的木炭。
然后从屋中收拾那些纸张出来,铺好放好。
用木炭就这样写着,因为有着真切的缘故,所以写起来没那么狂放。
夜更深了。
或许已经到了凌晨,这些东西他都写完了卧草剑法卧草内功。
藏在哪里好呢?
就放在赵袍的床铺底下吧。
兴致来时就给你一份礼物,反正我就是这么随心而行随性而为的神经病而已。
我想干啥就干啥,你管我呀,你管我啊。
干完了这些之后,他忽而心中一阵烦闷。
也不知明天何时会到。
我的明天永远都是无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