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碧眼的青年面带微笑的站在法庭上,其他人的神情肃穆。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案子。
他亲手把自己的母亲用棒球棍活活打死了。
他的母亲未婚先孕,独自一人把他生下来,为了养活他,她不得不一个人打两份工。
她工作努力,老板也很赏识她,没几年就晋升成了公司高管。
不仅如此,她在闲暇之余也从未放弃过对儿子的教育,她一直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他一个美好的童年。
在外人看来,这一直都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他甚至用录音机把全过程都记录了下来。
“爱德利,为什么你要杀死你的母亲?”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想这么做,所以我就这么做了,很难理解吗?”
他说的如此理所当然,仿佛对此事感到奇怪的众人才是异类。
他的律师试图为他辩护:“我的当事人精神上存在着精神疾病,他无法理解他做了什么。”
以精神疾病为借口为当事人开脱是常见的借口,但是还没等对方反驳,爱德利自己就开始反驳他了。
“不,没有,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律师也是感觉无力,这件事基本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尤其是当事人还不配合。
控方给陪审团出示了证物。
沾满血的棒球棍,沾满血的白衬衫,那件衣服是他的母亲当天早上刚刚给他换上的,它被洗的一尘不染,就像是新的一样。
最重要的证物:录音机。
控方按下了录音键,录音机里传来模糊的声音:
“爱德利?你半夜不睡觉站在客厅做什么?”
(他狠狠地用棒球棍砸中了他母亲的头,母亲发出一声惨叫,捂着头滑落在地。)
“爱德利!求你了,住手,我是你的母亲。”
“爱德利!住手!”
爱德利仿佛是听不见母亲苦苦地哀求,反而一下比一下更狠的击打她的头部。
“爱德利。”
“爱德利……”
母亲一直在呼喊他的名字,祈求他能够住手,她的身边正放着一把菜刀,只要她愿意,她随时都可以反击。
可她并没有,她不忍心伤害自己的儿子。
她祈求他能够唤回自己的良知。
可他是一个魔鬼,他没有良知。
母亲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变得虚弱,最后彻底消失了,只剩下棒球棍狠击她的身体的声音。
现场鸦雀无声,不少人甚至都离开了法庭出去透气,他们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哪怕是身为一个旁观者,他们都不忍心再听下去了。
他们的心脏仿佛是被人狠狠地捏住了,那哀求的声音让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哪怕是一个陌生人,也会为之心痛。
但这些人不包括爱德利。
他听着母亲的哀求,露出了疯狂的笑容。
假使他有一点点的良知,此刻也会揪心万分。
旁听的人都忍不住了,他们现在只想弄死他,其他人连忙把他制止住,现场顿时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