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怜微笑，“我准备走了。”
她此行目的达到，不会在此地停留。
“这是我答应给你的食物。”姜怜从储物戒拿出来肉脯，牛肉干，咸肉，葡萄酒，芝麻饼，馕饼，锅盔饼，炒梁米，炒梁面……还有调料若干。
另额外给了男人一个储物袋和布料。
“这储物袋是我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若不嫌弃……”姜怜把储物袋递给男人。
男人接过储物袋，他哪里嫌弃，自己在死人堆待了一个纪元，他百无禁忌。
“请问，是否有种子和锅？我想在这里种些东西。”男人搓着手。
“我想想，锅是有的，种子我得好好找一下。”
姜怜翻找着储物戒，顺便又给他找出些生活用品，像是笔砚纸也都拿给他。
锅是姜怜用过的，一个炒菜锅，两个煮汤的瓦罐，筷子，碗，勺子……
种子的话姜怜没有特意买，很遗憾她拿不出种子来。
“种子我找了一遍，只有灵麦种子和一些梨子。”姜怜给了男人一把灵麦种子，把仅剩的梨子都给了男人。
灵麦种子生长环境苛刻，在这种地域是长不出来的，就算那样，姜怜还是给了男人。
男人接过东西，不断对姜怜表示感谢，“谢谢！我送你出去吧。”
“好。”
回去的路就顺利多了，走的时候男人看上去还想跟她说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姜怜大概能理解他内心的纠结，自己是千百年唯一的活人，这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姜怜没有回头，而是拿出那颗烂果子，等待老翁。
老翁来得很快，依旧是那艘破破烂烂的轻舟，他把轻舟停在岸边，声音沙哑，“上来吧，过路人。”
姜怜上了船。
远处的男人看着这一幕，不禁流下眼泪，原来出去那么容易……
他大声喊道，“祝念头通达，得道成仙！！”
姜怜心有感应的转过了头，却捕捉不到任何的声音。
她正远离破败的废墟，河岸两边的景物变得模糊，直到男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
姜怜收回目光看着脚下，轻舟有几处裂开了缝隙，渗出了黑水。
老翁没有多看姜怜一眼，也没有多问一句，只是默默的划着轻舟前行。
他只是一个船夫。
远远望去，轻舟就像一个破损的小箱子，慢慢地漂浮在黑水之上游走，孤单而又危险。
姜怜安静坐着，手指紧紧握着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