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现骑着小电驴出了门，他去的不是菜市场，而是五公里外的一座大型商场。
许有民说现在大型商场已经有灵果卖，刷抖音的时候许现也刷到过，所以他打算过去碰碰运气。
不过他浑身上下只有五千多块钱，之所以有这个底气去瞧一瞧，得益于口袋里的那颗育灵果。
荔枝广场，离许现家最大的一处购物商场。
将小电驴停好后，他挤着人群朝商场内走去。
如今偏僻的地界已经不那么安全，大部分人都往城市涌入，尤其是金陵这样的大型城市，更是在几天内暴增了不少人。
当许现一进入商场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同之处，原本商场一楼摆放了各种奢侈品、黄金首饰店，但现在这些店居然撤掉了大半，转而被‘灵通四海’荔枝广场分店盘下整合到了一起。
整个店面笼罩在透明玻璃室内，还没进入，许现就看到了店里每隔一段距离都站着一名身穿制服，手持电棍的安保人员。
这些人身姿挺拔，表情严肃，即便不清楚他们的具体实力，但多少能感觉到他们不是样子货那么简单。
‘也不知道南哥他们回去怎么样了。’
看到这些安保人员，许现的脑子里浮现出了陈南几人，如今莲花山的密室生存解密活动肯定停掉了，那他们这些人应该会被永安安保公司派到其他岗位上，兴许也有可能被安排到这样的店里去。
至于他这个‘实习工’，也只是陈南几人帮他回去带了个结束实习的口信，安保公司的人再没有联系过他。
踏入‘灵通四海’门店内，一名形象姣好的导购走了过来，面带标准的职业笑容对许现轻点下头：“欢迎光临，请问先生有什么需要的。”
“我先看看。”兜里只有五千多块的许现表现得十分淡然。
虽然他知道不管自己看上去是什么层次的消费者，导购员都会礼貌接待，但空瘪的钱包让他情不自禁的心虚了一些，所以下意识地强装镇定。
‘不对，好歹我身上有一颗育灵果！’
想到这里，许现挺着的腰板更直了一些。
果然如许有民所说，商场里确实有灵果卖！
店内最中央的位置，摆放着八个最为显眼的玻璃箱，每一个玻璃箱里都有一株灵植。
许现朝灵植顶端看去，其中有五颗育灵果，两颗淬体果，另外一颗是红色的，对应神学探秘博主的解释，他认出那便是洗髓果了。
“先生，请问您要购买灵果吗？”
导购员脸上露出发自肺腑的笑容，灵果的价格不低，卖出去一颗她都有不少的提成。
打量完灵果，许现的视线朝下看去：“我......再看看。”
他的眉头挑了挑，许有民告诉他育灵果三十万一颗，他现在看育灵果玻璃箱下方摆放的价格标牌确实是三十万。
不过原本以为其他种类的灵果价格应该差距不大，然而事实和他的想象有着不小的出入。
淬体果六十万，洗髓果一百万！
这哪里是差距不大，最贵的洗髓果价格是育灵果的三倍还多！
许现心中升起无力感，虽然他身上没钱，但过来的路上他是盘算着能不能发挥自己的口才，用身上的那颗育灵果换取一颗洗髓果的，但是现在......
“那个......你们这些标价是灵果和灵植一起卖的价格吗？”指着育灵果玻璃箱下的标价，许现对导购员问道。
导购员微笑点头：“是的先生，为了防止灵果的效用流失，所以我们是连灵植一起卖的，价格就是对应的标价。”
沉吟几秒，许现抬头向四周看去，像是在寻找什么。
导购员疑惑道：“先生您是在找什么商品吗？”
摸了摸鼻尖，许现开口道：“你们店的负责人是？”
导购员一愣，随即反问道：“您问的是我们店长？”
“对，店长。”许现点头：“能麻烦将你们店长叫过来吗？”
导购员再次一愣：“先生您是需要大额交易吗？放心，我的权限是足够的。”
“算也不算。”隔着口袋摸了摸育灵果，许现多了些底气：“其实我是想和你们以物换物，你能做主吗？”
“以物换物？”导购员不着痕迹的打量了许现一眼，犹豫了一秒说道：“先生请您稍等，我去叫一下我们店长。”
‘早说了让你叫店长。’
看着导购员离去的背影，许现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等待的过程中，他打量着店里其他的商品。
摆放在中间的这八颗灵果应该是旗舰款商品，店里其他的商品价格都没有它们离谱。
许现看到了四、五位数的各类玉质首饰，也看到了从几百到几万不等的各类古朴兵器、防具。
他看了一下其中一个玉镯的简介说明，介绍说玉镯内含有微量灵气，随身佩戴有安神、助眠、美容、增加抵抗力等功效，总之说得很是让人心动。
虽然许现不知道真实效用会不会有说的这么好，但他想着既然对方敢这么标明拿出来放在这里卖，应该是不怕被官方机构检查的。
倒是店里的兵器、防具让许现有些惊讶，放在以前这些大部分是受到约束的管制刀具类物品，现在居然也能拿出来公开出售了。
“这位先生，您是要和我们店物品置换吗？”
正在许现津津有味的看着各类新奇的物件时，一名穿着白衬衫、包臀裙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在她的身边跟着刚刚的那名导购员。
得知她便是店长后，许现点头道：“是的。”
店长始终注视着他的脸，微笑道：“先生贵姓？不知道先生想要置换什么物品？”
“姓许，”许现没有急着去说要置换什么东西，而是指着玻璃箱里的一株育灵果灵植问道：“我想先问一下，如果只买育灵果，不要下面的灵植，那是什么价格？”
店长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愣了一下说道：“许先生，如果您想单买育灵果的话，也是标价的价格。”
许现皱眉：“单买育灵果也是三十万？”
店长礼貌点头：“对的许先生，其实和灵果相比灵植没太大价值，只不过为了防止......”
还没等店长说完，许现打断她道：“那如果单买育灵果，你们店有没有妥善的保存方式，保证育灵果内的灵气不消散？”
“这点您放心，我们的售后措施是很完善的。”店长感觉生意就快促成了，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一旁的导购员却是有些懵，自己接待的时候顾客没买，说要置换。
怎么叫来了店长顾客反而表现出了购买欲望？提成还能全算自己的吗？
这时，许现轻咳一声，表情平静的指着育灵果下面的灵植说道：“其实，我想买灵植，按你这么说的话，是不是可以白送？”
店长：“？？？”
导购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