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戍丝毫不敢大意,这种看似破败不堪的武器,越是古老,威力越大,他速星轮中的那张黑晶能弓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深有体会。
果然,这杆三叉戟点在半空时,突然金光爆发,在腐朽不堪的尖头上爆出一道金色光芒,朝着郭戍疾速飞去。
郭戍心中早有防备,看到金光爆发时,身体就猛的一扭,下一刻,只觉金光从腰间斜斜擦过,如同天外陨星与自己擦身而过一般。金光虽然没击中他,可巨大的能量冲击,仍是将他波及到了,腰间带起一片血雾。
郭戍心中大骇,心知这三叉戟绝对不简单,恐怕也是一种灵能器,虽然比自己的长弓差,但绝不会差得太远。
跪伏在地的中年夫妇看到神子亮出三叉戟,皆都脸色大变,脸上有恐惧之色。
“这杆神兵乃是神明赐予,凡人,你杀在神兵之下,当可瞑目。”
婆罗门神子微微一笑,脸色神光焕发,脚尖一点,三叉戟尖头风声嚯嚯,当头朝郭戍刺来,不知道是因为他内劲不济,亦或是不屑,他这次没有在使用三叉戟金光,而是将三叉戟当成了平常的冷武器来使用。
郭戍运起太极缠丝劲,双手搭在三叉戟上,劲力如同缠丝连绵不绝,软柔而绵密,伸手就要将这杆三叉戟夺过来。
感觉到自己的三叉戟上被绵密的劲力笼罩,几乎快不受自己的控制,又见郭戍竟然伸手过来抢夺自己的神兵,婆罗门神子勃然大怒,内劲猛的在三叉戟上一震,想要震开郭戍的双手。
然而结果却非常让他吃惊,郭戍内劲如同一张蜘蛛网一样附在三叉戟上,他震出的内劲只能让这张蜘蛛网摇晃了一些,丝毫没有挣脱的意思。
郭戍一招“太极野马分鬃”,双手左右换转,已经将婆罗门神子手中的三叉戟夺了过来。
空手夺白刃,乃是太极拳术擅长之法。
郭戍所修习的太极拳术,乃是家传,早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空手夺白刃讲究出其不意,婆罗门神子不知道他的拳术底细,一上来就着了道。
“你放肆!”
神兵落入他人之手,婆罗门神子勃然大怒,双掌蕴足了内劲拍想郭戍,郭戍冷笑不已,华夏古拳术号称近战无敌,这婆罗门神子没有了兵器,和他对手拳脚,那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包公面前晒太阳——不自量力。
郭戍双手运起缠丝劲,将婆罗门神子双掌缠住,一脚同时飞起,运起螺旋劲,飞踢在婆罗门神子的小腹上。
神子闷哼了一声,蹬蹬倒退了几步,这婆罗门神子肉身也非常强悍,竟没有因此受伤。
郭戍一怔,从自己出道以来,还没见过有谁的肉身竟可受他一脚而不受伤,看来这古瑜珈术也有增强肉身的能力,只怕不比自己的太极拳差多少。
“凡人,胆敢冒犯神之子,你今日必死。”婆罗门神子大怒,完全没有了先前神明降世的样子,更像是一头暴怒的野兽。
“以他的肉身强度,我要杀他,只怕一时半会做不到,既然这样,正好试一试我炼制的二品符纹。”
郭戍心念电转,当即取出一张金刚符便往身上一贴。
“轰——”
郭戍只觉身体陡然一震,全身骨骼“吧啦吧啦”作响,如同爆炒豆子一般,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充斥全身。
一品金刚符和增强百分之十的肉身强度,二品可增强百分之二十,郭戍以九秘炼制出的符纹要比普通发符纹强了一筹有余!
他的二品符纹,所产生的纳米膜强度足以增强百分之三十的肉身强度。
百分之三十是什么概念?
郭戍没晋级武主以前,拥有三千斤巨力,增加百分之三十也就是凭空增加九百斤巨力,加起来就是三千九百斤,将近四千斤巨力,而这还是他晋级武主之前的力量,现在他已经武主四变,力量更是恐怖无比,不可度量。
郭戍速度再一次爆发,在原地一道虚影,仅仅踏出一步便到了婆罗门神子的身前,伸手探爪,一把抓住婆罗门神子的脖子,如同拎小鸡一样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婆罗门神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虽然修为比郭戍高,但肉身实力差距实在太大,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郭戍拎起,他惊骇莫名,不知道郭戍的实力,为什么突然间提升这么多。
“放了我,我是神子,凡人,你敢冒犯神明,神明将降下惩罚惩戒你。”
婆罗门神子盛怒,出言威胁道。
郭戍冷冷一笑,淡然道:“腰里缠个死耗子,就给老子冒充打猎的,那就叫你的神明了惩罚我吧。”
郭戍早已经恨透了这个婆罗门神教,不再留情,背后的唐刀一抽,“咔嚓”一声婆罗门神子脖子当即被他一刀削去。
“不……呜呜……”
婆罗门神子只来得及叫出一声,已然气绝。
一手弑杀神子。
郭戍将婆罗门神子的死身扔进了游泳池中,回头看了孟婵一眼,但见她面露恐惧之色,害怕极了。
郭戍走上去想要安慰她,却听她说道:“那两个人逃走了,我们赶紧跑,迟了片刻便总偶不掉了。”
郭戍这才发现,那两中年夫妇趁自己和婆罗门神子打斗时逃掉了,心中顿生机警,若是让他们趁机禀报婆罗门上下,婆罗门必会派遣教中高手前来追赶,事不宜迟,得赶紧离开这里为妙。
当即,郭戍背起孟婵,从豪宅内跳了出去,往外狂奔。
婆罗门教中多有高手,光是明面上的暗劲强者就有三十一之数,教主更是已经修炼到暗劲巅峰,可以内劲出体,郭戍不想跟这样的存在碰面,若是正面对上,他绝不是其对手。
两人穿街过巷,快速的逃离此地。
然而没逃得多远,便听背上的孟婵说道:“哥哥停下,前面有人,很多人。”
郭戍心中暗惊,心知孟婵双眼失明,但听力却是十分好,她说有人便是真的有人,当即正想另寻方向逃跑,便听到一阵阵吵杂的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已经被人包围。
“走不掉了。”
孟婵伏在郭戍的背上,身躯轻轻颤抖,声音中又是绝望,又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