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圣女贞德

主教和教士挣扎起来,身后的士兵一脚踹下,手起刀落。

鲜血染红了台阶,主教和所有教士的尸体都被割下脑袋,准备挂在旗杆上示众。

陆星雨的视线避开这一幕,对另一边挥手下令,一队士兵拿着绳索和套环走出,在圣天使之像的脖子套上。

陆星雨往另一边走去,远离雕像,免得拉下天使雕像时被碰到。

他对市民大喊:“这个叫什么圣天使的破雕像!是教会用民脂民膏制造,用来哄骗平民的钱财。本来雕像无罪,但这是教会长久以来盘剥的象征,我今天就要毁掉这座圣像!”

市民们也是赞同。

“对,这东西在这里也就好看点,没什么了不起的,是能回应我们的祈祷吗?”

“快砸碎这个破像!就是这玩意儿骗的一户又一户的农民家财散尽!”

陆星雨又一次感到出乎意料,想不到市民这么快就同意了,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呢。

接下来就乘胜追击,陆星雨让士兵将一副三色旗高高挂起,中间白色的那一层写着让娜·达克,即贞德的法文名字(圣女贞德的汉语名字来自法语音译)。

三色旗旁边还挂着一些露易丝所画的画稿,全是被塑造为美少女的贞德,立刻就吸引了全体市民的注意力。

陆星雨高声喊道:“我宣布!奥尔良地区将会得到新生,这里没有教会的压迫,上帝将和那些抛弃祖国而逃的贵族和教士一样成为流亡者!我尊奥尔良少女、救国英雄贞德为圣女!创立法国天主教的新宗派,作为我们的新国教,贞德宗!”

陆星雨虽然不了解天主教,也不想去了解,但还是知道天主教有不少宗派分支,比如德意志地区有改革宗,还有英国的加尔文宗。那他今天搞出一个贞德宗,也不算离经叛道,反正罗马教廷要是不服,欢迎提兵过来找说法。

市民群起响应,为新的国教欢呼。

“贞德宗,好名字,教会污蔑贞德是女巫,我们就尊她为圣女!”

“教会有什么了不起!我们的英雄何须罗马来承认!”

“对!这是法兰西人的英雄,不需要教会的看法,我们早就该举起她的名号对抗教会的盘剥了!”

陆星雨相当满意,对着市民大喊回应:“好,太有精神了!”

不愧是天主孝子,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教会踹到一边。

而事实上,陆星雨对教会在民众心目中地位的担心完全是刻板印象,实际上民众对这群不干人事的教士仇恨已久。

陆星雨现在觉得三言两语让民众们摆脱教会,看起来容易的有点难以置信,而在真实历史上,法革的民众比这个位面更容易摆脱教会,称得上摧枯拉朽。

法国民众对教会的仇恨,促使他们去教堂进行疯狂的零元购,自发去砍教士,不顾一切都要溶解掉顽固的旧势力。

历史上的法革爆发后,教会迅速丧失了世俗权力,各地起义蜂起,很快捣毁了教权,以至于雅各宾派为了民众的心理健康,临时创立搞出一个“至高主宰”宗教,来作为法国的临时国教。他们起名时间估计很仓促,这名字也太中二了。

让贞德这个深受所有人喜爱的美少女英雄来担任宗派象征,必定会比雅各宾派的至高主宰要有优势。

陆星雨在心里感叹今天真是顺利,随后让士兵准备摧毁圣天使雕像,说道:“好,接下来让我们……”

就在这时,玛丽突然从市政厅门前跑来,拉住陆星雨的手臂,急声说道:“这座圣像在上个世纪就摆在这里了,是意大利的名家雕刻,现在称得上是奥尔良的遗迹,你就这样要把它毁掉吗?”

陆星雨愕然。

呃,差点忘了玛丽的妈妈特蕾西娅是个虔诚的天主信徒,在她教育下的玛丽能像传统法国人一样习惯性渎神吗?

刚才应该让她回房的。

“你别管这件事!”陆星雨低声说道。

玛丽不依不饶:“你快点让士兵把绳索拿走,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了。主教杀了,连新教派都有了,这座城市现在彻底属于你,为什么还要跟一个雕像过不去?”

瞧这意思,之前玛丽在陆星雨刚开始说要毁掉圣像时没站出来,贞德宗创立成功了才站出来。这么说来,玛丽认为在创立新教派的目的达成之前,圣像可以被摧毁。

玛丽心里竟将陆星雨看的比天主教的信仰还重要。

陆星雨渐渐明白她的想法,心头有点震撼,又有点得意:我有这么好吗?能让信仰虔诚的哈布斯堡公主如此喜欢?

玛丽皱着柳眉摇着他的手催促:“快点啊,让士兵们放过天使,已经没必要这么做了。”

“很遗憾,玛丽,我必须这么做。”陆星雨用抱歉的眼神看着玛丽,说道,“不摧毁这个雕像,我无法进一步强化法国人的民族主义。”

其实不只是民族主义,将来去罗马抢劫教廷的时候,信奉贞德宗的士兵能将负罪感降到最小……

玛丽急着想要再给圣像求情,陆星雨果断朝士兵大声下令:“立刻摧毁这个盘剥平民的伪天使!”

士兵听令,齐声呼喝,将圣天使的雕像拉在地上,一声巨响响彻广场,接着士兵们一拥而上,用大锤狠狠砸下。

玛丽眼睁睁看着圣像倒下,脸被气得通红。

陆星雨看着她气红的脸蛋笑着说道:“之前都是看你在我面前羞得像苹果,今天生气的样子也相当可爱嘛。”

玛丽蓝色的眼睛充满愤怒,狠狠剜了他一眼,提着裙摆,气鼓鼓的向市政厅走去。

陆星雨不以为意,跟在她身后微笑说道:“玛丽,你这样生气的样子也是十足的风韵迷人。”

陆星雨对玛丽的怒火感到无所谓,反正她很快就会原谅自己的。

她都这么喜欢我了,我就给个面子,勉为其难给她三天的生气期吧!

贝尔蒂埃等人给气呼呼的玛丽让开位置,看着她咚咚咚踏着楼梯上楼。

陆星雨想跟上去,突然被苏尔特拉住手腕。

苏尔特想起一件事,奇怪问道:“我记得大都督您向奥松的拿破仑·波拿巴发出调令后,已经过了好些时间了,为何他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奥松军团也没有来信询问下一步行动,我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陆星雨倒是不在意,对他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但如果他不肯来我手下效力,我也没办法。而且我不是已经有了大家这几位天生将才了吗。”

奈伊乐了,拍着手赞道:“都督这话可真中听。我们这几天老是听都督讲那个波拿巴有多厉害,就算波拿巴真是战神又怎么样,我们几人未必比他差!”

陆星雨赞同道:“是啊,我也这么觉得……那什么,苏尔特,可以放手了吧?”

苏尔特放开他的手腕,笑嘻嘻说道:“对不起,都督,您赶紧去哄王后开心吧。”

陆星雨笑着轻轻踹了一脚苏尔特,转身大步朝着楼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