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问:是她,对不对?
- 协议离婚后我成了大嫂
- 不如烟巷
- 2022字
- 2023-03-13 11:06:25
他很忙。
云轻在与人喝酒越来越迷糊的间隙,注意到齐焰拿着手机进进出出几次。当他第五六次,七八次出去接完电话再进来的时候,云轻双颊泛起潮红色倒在了沙发上。
她目光朦胧,一双眸子像是醉在酒里的琥珀,望着他,流光溢彩地笑。
他阴沉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在场的人,回到位置上坐下,伸手提过水壶,准备倒茶,突然感觉到她的手指在身后勾起了他的衣袖。
齐焰低头向后看了一眼,迟疑几秒,身子还是慢慢向后靠去。这时,云轻凑近他的耳边,呼出温热的气息:“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像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位哥哥。”
他顿时石化在座位上。
自第一次与云轻相见,后面与她在相处中内心所升起来的熟悉感,以及她眉尾那颗棕色的痣,这一切都在他心底激发出越来越强烈的怀疑。
方才云轻在醉酒中所吐露的话语,更像是在给与他所有怀疑一份最确切的答案。
又有人来找云轻喝酒,裴临骞劝不住。她被酒精催化的软绵绵的身体,抓着齐焰的肩膀坐起来,伸手就要去拿酒。
可她刚刚抓到酒杯的边沿,就被齐焰打横抱起。大家看着他这突如其来唐突的举动,面露不解。云轻在他怀里挣扎着,吵着闹着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齐焰没理。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绕过旁边的人往外面走。回过神来的裴临骞推开几人,大步过来拦住,小声说:“焰哥,轻姐是跟我一起来的。”
“小骞,下次追求女孩子最好先问清楚。免得自己当了小三还不自知。”他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便越过傻愣着的裴临骞,用脚尖踢开了房门,抱着云轻走了。
云轻因为喝醉了酒难受,在他怀里并不安分。还没走多远,她拼命压着胸口,手指着旁边洗手间的标志,示意自己要吐。
齐焰低头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转身往洗手间走去。刚到门口,她便从他双手间跳下来,步伐不稳地朝里面。齐焰抬头看了一眼上面女厕的标志,还是不放心地跟了进去,搀扶着她进去隔间。
他本要跟着进去,但云轻秉着最后一股理智把他推了出去,且关上了房门。她蹲在马桶边上一阵汹涌的呕吐,刺鼻恶臭的酸涩味一阵阵涌入鼻腔,激发出她更大的恶心感觉。
云轻几乎将喝下去的酒,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整个胃只剩空落落的感觉。她抽出纸巾擦干净嘴唇。开门,扶着门板出来走到洗手台前埋头漱口。
几分钟过去,等着她漱完口,洗完手,洗完脸,擦干净手上与脸上的水泽。齐焰直接双手拖着她的腰身,坐在了湿哒哒的洗手台面上,修长的手臂撑在她身体的两边,直接挡了她的去路。
云轻垂着如同雾里看花的视线,好似他整个人笼罩在一场大雾中。她日常泛冷的声音也变得绵柔:“你想要干嘛?”
齐焰凝眸看她,深邃的眼底透着前所未有的迫切,“你小时候认识的哥哥叫什么名字?你们是在哪里认识的?”
“啊?!”
“你刚才说我长得像你小时候认识的哥哥。”
“哥哥,什么哥哥?我说过吗?”她迷迷糊糊,揉着脑袋,完全想不起自己说过这类话。
齐焰看着她不像是在装傻的样子,苦恼地揉了揉眉宇,又说:“云轻,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很重要。”
她漫不经心:“什么事情?”
他又一次提醒:“就是你方才说的我长得像你小时候认识的哥哥这件事。”
“哥哥,”她歪头想了想,抬起双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嘘。我告诉你我讨厌死我哥哥了。从小他就欺负我,抢我的玩具,联合同学一起整我。我恨死他了。”
他耐着性子:“云轻。”
“嗯?”她睁大双眼看着他,被酒精灌醉的双眸温顺又无辜。
齐焰耐心道:“云轻,我说的哥哥不是林朝。”
“不是林朝。哪是谁?”
他哭笑不得:“我在问你。”
云轻头晕,身体向前,下颌靠在他的肩膀上,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有林朝一个哥哥。我不喜欢他,不喜欢。”
齐焰任由她这么抱着自己,头缓缓地靠在自己的肩上,内心那个空缺了多年的窟窿好似正在被人一点点填满。他一只手臂慢慢环上云轻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握。
云轻抱着他脖子的双手越来越紧,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胸腔,脸颊也在他的颈项处蹭了又蹭,俨然像是一只不安分到放纵的小鹿,似乎笃定了他不会把她怎么样。
她喃喃自语着:“不喜欢,不喜欢。讨厌哥哥,讨厌哥哥。”
齐焰抱着她,轻声唤她:“云轻。”
“嗯。”
“那你喜欢小时认识的哥哥吗?”
“哥哥最讨厌了。”
他换了一种说法,更加具体,“那年你七岁,在河络市认识的哥哥,你喜欢吗?”
云轻嘴里依旧念叨着:“哥哥讨厌,我最讨厌哥哥。”
齐焰长叹一声。突然听见背后传来叩击墙壁的声音。他侧身看去,只见两名女子手挽手的站在门口,尴尬地不知该不该进?
他接连说了几声抱歉,拉着云轻的双手转身将她背在背上有些难为情地离开了女洗手间。他背着云轻从酒吧出来,找到自己的车子,打车车门把她放进后排座位上躺着,又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盖在身上。
他关好弯腰出来,关好后排车门,打开前排车门,一只脚刚伸进去,兜里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云轻,轻轻合上车门,靠在车身上接通电话:“你说。”
那人说:“有关于小女孩的事情查清楚了。”
他心瞬间提到了嗓子口,急不可待地问:“是她,对不对?”
那边一阵沉默。
齐焰焦急地追问:“是她,对不对?”
仍旧一阵沉默过后,那人用一种些许凄清的口吻说:“很可惜,那女孩当年就没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