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二梦”,小男孩悉达

“那诡秘,神秘且恢弘巨大的城市,就矗立在我们脚下的另一头,并且,仿佛时间冻结一般,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活动在其中。

同时,我的老师悉达,从这个突然出现在他视野中的壮观城市中,收回他的注意力,

并将视线,一下投入到刚从‘毕加’意志烙印中恢复过来的疯帽子弗莱迪身上。

于是。

正当疯帽子弗莱迪还正要搞清楚,他自己是一个怎样的状态时……

毕竟,他所支配两天半的毕加的身躯,已经完全丧失那个能使身体能动,能说能闻能觉的‘种子’。

疯帽子弗莱迪,就充当着那样的一个‘种子’驱动之力的作用。

在毕加永远的离开他自己的身体后,身体也随之真正的死去,疯帽子弗莱迪自然的,在现实世界中,显化出他的模样。

外表来看,还是带着弹珠人弗莱迪的模样,腹部有一个大大的,类似玩具的发射装置,

——但是之前,这个位置会装有一个黑色弹珠,彼时却没有了。

再者,他的头顶之上顶着一顶,黑漆漆的绅士帽子,有着一头深绿乌漆嘛黑的,墨绿色头发,

还有着淡淡的笑脸妆容,

总之,疯帽子弗莱迪似乎,融合了疯帽子的头发帽子,还有弗莱迪的身躯,

重新成为一个怪模怪样的诡异怪人。”

“正当他恢复自己的意识,重新认清他自己所在,是为何处的时候。

他发觉有一双真正如镜子般光亮,如虚空般无边,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神,正看向他自己。

疯帽子弗莱迪想要下意识,使用他的梦境世界权柄,将眼前这人直接催眠,陷入深沉的睡眠,也不愿意与

如此一双诡异夺魄的眼睛对视,或者被看到。”

“接着,我的老师悉达,从善如流的,接受疯帽子弗莱迪能够使人轻松入梦的诡异能力。

疯帽子弗莱迪几乎在一瞬间,就知道他自己拉进梦境世界的,是打败他的‘毕加’的兄长。

也同时知道,他拉入梦境世界中的,是一位多年,一心一意持颂咒语,已经很有智慧力量的修行之人。

于是便立即要展开他,构建梦境世界权柄的力量,显化出各个,从内心烦恼,从记忆深处的痛苦,

想以此,报复毕加的兄长。

依然的,老师悉达他,从善如流,进入疯帽子弗莱迪为他构建的梦境世界当中。”

“首先,是这样一幅画面展开,是老师非常年轻的时候,那时,毕加已经陷入深沉的‘胡思幻想’当中,

某一天,年轻的悉达,因为他弟弟的原因,终日陷入无处排解的烦恼之中,

再加之,老师悉达在年轻时,见惯周围亲友的生、老、病、死,

敏锐的他,始终不曾忽视,有限的生命将会面对无处不在的,不能自己的的,

只会短暂的,像河水淤泥里的蚍虫一样,没有结果的各种各样危机。

尤其,还有老师悉达他无能为力的弟弟——这种危机感,以及对世界渐渐失望,

不知如何自处感,

一种深深的厌倦无聊,任何事都没有任何意义的荒诞荒谬感,

像沼泽一样包裹着他,

令他始终陷入忐忑不安,如丧考妣的状态之中……

接着,他被他的一个朋友介绍,听说隔壁邻镇上,来了一个,一看,就会让人顿感清凉的人,

据那人自己说,他是一个圣者,如果有谁愿意追寻世界的真相,追寻灵性的道路,他愿意将他的一切,给予前来向他索要智慧的,任何人。

不管是谁,都可以。

于是,年轻悉达听闻,并在照看好弟弟毕加后,便直接前往。”

……

“那是一段,

我老师悉达,多次提及的过往。

他遇到了他此生中,注定的那人。”

“一见面,年轻的悉达,便被瞬间被折服。

此后悉达的一生都将证明,此时的见面乃是他有限生命中,

最具有无限可能性的转折点。”

——“在见到那人的刹那,

不由自主的,年轻悉达,开始倾吐他自己内心深处的语言。

他说:

‘我的心生病了,因欲求而灼烧,因害怕而冰冻,

我的生命在飞快的流失,因苦痛而赤红,因无能为力而苍白,

我能感受到我的时间在被某一个存在,无情的夺去。

我的未来,昏暗的可怕,

我将长时间的活在悲伤当中,

并在对任何事无法改变的无能为力中消逝死去,

我还有希望?

我见到您,我来的时间,是否已经太过晚了……’”

“那人,也就是我老师悉达的老师,没有任何拐弯抹角,没有任何机锋,

直接了当说:

‘你没有什么过错,但你对你自身的想法,却是完全颠倒的。

有欲求,有害怕,遭到苦痛的,不是你,

而是在周围境遇,还有环境形式影响下,以这具身体为这个基础的这个人,

而你,

不是这个人。

这一要点,务必要在你的脑海中完全确立起来,

永远永远不能,也不要忘记。’”

“接着,我的老师悉达,就在这样直接指点的话语中,一下有了一个智慧上否定‘身心’的一个智慧的冥想深入。

于此,他开始他追求究竟智慧的一生……”

“可是,然吉师兄,这一段画面是疯帽子弗莱迪加之圣者悉达,为其构建出来的,有关痛苦的追忆,

以此来首先给予圣者悉达,一个报复,一个下马威的吧。

可是我却没看出来,哪里有什么过不去的苦痛,

我在……某一个地方,叫做青山的地方,有一个朋友叫做火旺,

显然,圣者悉达的这一段,在我看来,相较于我的朋友,

更像是对圣者悉达他自己老师的一个追忆?

可以这样理解吧?”王维如此道。

他是真没看出来,哪里有特别突出的痛苦。

更像是,对某种美好回忆的再现。

在这段梦境记忆中,要么是圣者悉达本人有问题,要么是疯帽子弗莱迪有问题。

“你说的不错,大卫。”然吉肯定道。

“与其说是,疯帽子弗莱迪对我老师‘悉达’痛苦回忆的再现,

不若说,

实际上,是老师悉达他,其实在那种跨入圣者之境时,已经不再认同‘悉达’这个表面上的身与心,也就是身体和身体产生的一些意识。

是以。

老师悉达,是肯定不会受到疯帽子弗莱迪,构建梦境世界中对于什么‘痛苦’重现的影响的。

因为,这个,从基础的概念上,实际上两者是矛盾的,已经被完全否定掉了。

已经不认同身体,以及,身体产生的意识是自己,那么一切梦境中,所显现出的,仅仅也只是画面,

不带有任何‘快乐——痛苦’诸如这样的,

对身心还认同为自己下,所产生的情绪。

快乐——痛苦,只有凡俗之人才会有,在圣者的世界当中,是没有这二者之分的。

大卫,贤侄师弟,你可明白?

所以说。

疯帽子弗莱迪对老师悉达,所显化出的梦境世界回忆,

与其说是疯帽子弗莱迪构建,

不如说,

是老师悉达,主动借助疯帽子弗莱迪的关于梦境世界的权柄,

将他想要展示给疯帽子弗莱迪,所看的画面,主动展现出来,

用年轻时悉达,作为比喻,

寓意疯帽子弗莱迪,虽然彼时彼刻对‘毕加’有着很大仇恨,报复的欲求,以及对失败者的恐惧,再次失败的害怕;

以及对他自身未来时光的悲观,绝望……

这不就是年轻时的老师,也曾有过的情绪吗?

是以。

老师悉达,并非是开口说话,提醒疯帽子弗莱迪从那种纠结痛苦中醒过来,

反倒是,用他自己以前的记忆,作为比喻,

用他老师曾说过的,从深刻智慧中流露出的话,

——以此来劝慰疯帽子弗莱迪,

起码,

不用那么较真,

正反,在梦境世界中,与毕加交锋,也都是虚幻的,

说损失,也谈不上。

就此,开心一些好了……”

“其实,主要是这样的一个目的。”然吉摊手说道。

王维服气。

“转而,老师悉达眼前的画面又变动起来。

这一次,疯帽子弗莱迪构建出这样一个复仇的故事。

疯帽子弗莱迪他心心念念,要杀掉一个名为‘毕加’的仇人,

因为这人,剽窃他的梦境,利用他的梦境,还反过来让他变成毕加自己,

去完成毕加完成不了的任务。

一切的一切,都是毕加的过错。

梦境世界中的疯帽子弗莱迪满腔的怨怼,无处发泄,只能胡乱的对一些小朋友下手。

疯帽子弗莱迪在那个世界中,构建出一个‘怪兽’能量公司,专门制造出吓人的,各种各样扭曲、血腥的玩具,

嗯……

是的,这其实是翻版的大鼻涕小男孩‘怪兽王国’。

一直持有那根‘粗短木棒’的疯帽子弗莱迪,自然也有可以捏造玩具的能力。

——接着。

疯帽子弗莱迪制造出的,各种各样恐怖扭曲又恶心的玩具,

被他完全派遣,

派遣闯入孩子的世界里,抓走每一个孩子的父母,或者兄弟姐妹,好朋友这样,非常值得在意的人。

然后,由那些恐怖恶心的玩具们,亲自扮演孩子们的亲人父母以及姐姐妹妹,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直到孩子一年,两年,几年后长大成人,在某一次偷听父母做事时,偷听或偷看,

猛地发现,他们自己的父母……竟然从头到尾是一个怪物,

不仅是怪物,还是玩具变的怪物!

或者,某天发现,一直对他们照顾有加的姐姐妹妹,

亦或是从小一起玩大的青梅竹马,

竟然……

是恐怖惊悚,极度引起不适的恶心怪物。

这时候,反而怪物玩具的身份,

让孩子们犹如吃到一颗,糖果巧克力味的粑粑。

——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梦境。

而我的老师‘悉达’则在梦境世界中,变成一个把,丑陋的带着红色披风的秃头玩偶,当作弟弟的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已经发现,他的弟弟是一个怪物玩具,而且把他弟弟的脑袋放入水中,

就会发出臭鸡蛋的味道。

但他,依然把这样奇怪的弟弟,当作他的亲弟弟。

直到有一天,叫做悉达的小男孩,发现自己的弟弟丑陋玩具,突然开口说话。

玩具他拜托悉达,请求去往怪物能量公司,找到一个名叫疯帽子弗莱迪的人,

让疯帽子弗莱迪,不再带着对披风秃头的恨,而去伤害无辜的小朋友们。

小男孩悉达,应邀前往。

路途中,他就隐隐预感到,他的弟弟拜托他所见之人,一定对弟弟毕加非常不友好。

不如他先修改一下自己的面貌,

这样以来,就算发生什么事,那人应该,最起码不会伤害弟弟毕加。

然后,再去见他,劝导他不要再给孩子们带去巨大的心灵伤害。

结果,

初一碰面,就被疯帽子弗莱迪,一只印着‘死’字的硕大拳头给一下打趴下,

并且,

还将小男孩悉达,变成焦黑焦黑,代表黑炭的糖果‘巧克力’

变成人形糖果巧克力的小男孩悉达,突然感觉到,他自己要被一个什么黑暗的洞穴吞噬掉。

他一看,发现是眼前的人,疯帽子弗莱迪的大嘴巴。

于是,在被疯帽子弗莱迪吃掉的那一刹那,

小男孩说,

‘想不到,我的弟弟,还有这样大的,对他念念不忘,甚至想要吃掉他的好朋友,难道,是我不在他身边,

他新交的好朋友吗?’

疯帽子弗莱迪大怒:‘毕加呢!他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你长着他的模样?

你骗我?!’

小男孩悉达:‘我不骗你,不过,我还是向你道歉。’

虽然我知道,并且我已经为你付出这具身躯的代价,用以宽恕你的执着和你的不满。

但我同样清楚的知道,对‘毕加’的复仇这件事,同样对你也重于生命,

你只要一点点的,以后随意吃其他小孩子的时候,能够想到我,

想到有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的朋友,非常愿意的帮助你,

想要让你起码有一点点的开心,不再陷入黑暗的天空之下……

不用每次,

只要偶尔,有时,一点点的想起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