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昊柏和顾长允仿佛没听到李释渊怒声般,依然欢快着。
这可是顾秝秝特地为他们俩加了料的,不止无色无味,甚至于修为没她高的修士都发现不了任何痕迹。
哪怕会怀疑不对劲,也绝对发现不了是因为中了结欢粉而导致的疯狂。
而之前就在顾秝秝刚回到顾国公府后,体内神鸟伤愈苏醒,让她幸运的接连突破到了神初期七阶五层。
而在南国神初期以上的那寥寥几人,貌似不会有随便来帮顾昊柏和顾长允这等子烂事的。
如果顾昊柏和顾长允有证据,那么可能发生这些事,大家都会可怜他们。
但顾秝秝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这俩哑巴吃黄连,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当时顾秝秝一想到这俩即将迎来自食恶果的下场,高兴的两晚都没睡着。
她躺在被窝里,自言自语的和原主说了好些话。
顾秝秝知道,原主还有一丝残魂执念留在她身体里。
就等着看那些恶人的下场。
而这就是之前,她那两日总是睡到日上三竿才施施然起床的原因。
实在是太兴奋了。
——
李释渊忍无可忍,.强.行.动用灵力将两人分开。
二人如梦初醒。
“啊——”顾昊柏一声激烈惨叫,飘荡在空中。
而顾长允则是边呕血边吐。
她只觉得恶心死了。
李释渊从储物空间拿出两套自己的衣物,丢在他们脚边。
顾昊柏双手捂住下面,明明还在,也没有任何伤口,可为什么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
“大表哥,大表哥,救救我,救救我啊!”
“我好痛啊!”
顾昊柏硬生生将嘴上的肉咬掉一块,李释渊虽心有怒气,但还是不忍心看着自家表弟把自己给活活咬死了去。
他蹲下身,将自身灵力传送到顾昊柏身体里,让他能缓解些痛楚,再拿出修复丹给他服下。
顾长允虚弱的穿戴好衣物,问道:“大表哥,我和大哥这是怎么了?”
她心里有太多疑问,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李释渊紧握双拳,皱眉道:“如果不是你们两个本身原因的话,那便是这秘境中有什么迷惑人心智的东西存在。”
不过,看表弟表妹这狼狈模样,他更偏向第二种解释。
但一想到,他冰清玉洁的表妹,如今变成了这番模样,他就心痛又生气。
他二十年未娶妻,等的就是表妹及笄之后嫁给他。
可现在,他……
他该怎么办?
李释渊眼神晦暗,紧盯着顾长允,为什么要发生这么荒唐可笑的事情。
顾长允期期艾艾道:“大表、大表哥,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这么看着我?”
顾长允说完紧咬贝齿,眼眶红红的,直勾勾盯着李释渊。
这可是从小到大都一直疼爱她的大表哥啊。
为什么要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还偏偏被大表哥给撞见了?
她以后可是要嫁给大表哥做正头娘子的啊!
此时的顾长允还不知道,她和她大哥的糜烂场面,早已经被围观了。
要是知道的话,估计此时不会只是伤心落泪想不通了。
不过等出了秘境,到时候该知道的,都会知道了。
李释渊偏过头去,不再与顾长允对视。
他在此事之前是很喜欢表妹的,可当他亲眼目睹这一切,他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他淡淡道:“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顾长允此时浑身发软得很,听大表哥这么说,她也只是点了点头。
顾昊柏服用下修复丹之后,还是疼的不得了,没办法,只能狠下心肠给自己一掌,将自己拍晕过去了。
李释渊走过去捏碎了顾昊柏的传送珠,然后又等表妹先一步捏碎传送珠出去了,他才将自己的传送珠狠狠捏碎。
而另一边的顾秝秝,还在和祟影斗法。
持续了太长时间,双方都到了临界点。
而双方都只差一个契机,便定生死输赢。
顾秝秝此刻口眼耳鼻都开始滴血,那五道祟影也没好到哪里去。
它们的身体开始逐渐变得更加透明,这是要消失的征兆。
顾秝秝舔了舔嘴唇,她赌了。
倏地,她开启了神魂眼,红饫将所有妖力都借给了她,加上她本身拥有的神初期七阶五层修为,全部集中到双眼中。
‘呼’‘呼’‘呼’……天旋地转间,恢复正常。
那五道祟影伴随着‘呼呼’惨叫,全部被吸入她的深魂眼之中。
她赌赢了。
顾秝秝已经没有多余力气,让自己平稳降落到地面了。
就那么无力直直下降,任凭自己摔落在地。
‘砰——’顾秝秝喷出一口血。
红饫心疼道:“桃桃,呜呜……都怪我没用,我要是再厉害一点,你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顾秝秝笑着摸上自己的锁骨间,安慰道:“红饫不哭,要不是你的妖力,我刚刚就交待在这里了。”
“幸好有你呀!”
红饫哭唧唧,奶声奶气道:“桃桃,刚刚消耗太大,我快要沉睡过去了。”
“可是,我放心不下你。”
“我沉睡了,你怎么办呀!”
顾秝秝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故作轻松道:“傻红饫,哪儿有你说的那般严重啊!”
她缓慢转了个圈,道:“你看你看,我这不是没什么大问题吗?”
“你可别哭鼻子了,啊!”
红饫与她神识共通,哪里不知道她是在故作坚强啊!
红饫道:“傻鸟,你主人都这般虚弱了,你还睡得着?”
“赶紧出来,保护好桃桃。”
赤幻鸟待在顾秝秝契约神海里,听到红饫这般不客气教训它时,它反嘴道:“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契约神海就是修士体内的神识空间,只要是能契约的,都可以放进去,相互滋养。
“我乃赤幻鸟一族,尔等都要尊称我为神鸟。”
红饫只感觉它的眼皮子开始打架,“你……你保护好……桃桃。”
强撑着说完这句交待,便彻底沉睡过去了。
顾秝秝轻轻拍了拍锁骨处,她就再也撑不住了。
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
“真奇怪,怎么越往这边走越没有猎物呢?”
“唉唉,三公主前面躺着个人。”
南宫香皱着眉道:“怎么回事?”
然后甜甜道:“李二哥哥,你去看看。”
被南宫香喊中的人,是李家二公子李释缘。
他将手中弓箭放回背上,姿态很随意的朝着地上躺着那人走了过去。
当他靠近之时,直接被一股强大的灵力给弹开了。
他道:“有结界。”
南宫香上前,只觉得地上这女子身形背影都特别熟悉,像……像……
“是她。”
她一脸愤恨,咬牙道:“李二哥哥,之前人家跟你讲的那个贱……欺负我的人,就是她。”
心中的愤怒让她差点就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爆粗口了。
南宫香急促道:“没想到,她还敢回来。”
她一定要弄死她。
李释缘温和道:“三公主,稍安勿躁。”
“这个结界坚固异常,就算靠我们几个合力,也无法将其打破。”
“三公主既然识得此人,自然是不急于这一时。”
南宫香听李二哥哥都这么说了,心中纵使再不情愿,也只能强忍着这口气。
等出了秘境,她就把这个贱人召到跟前去,到时候有的是法子教训她。
她点点头,道:“那我们走吧,懒得管她。”
李释缘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顾秝秝,这么强大的结界,绝不是等闲之辈施出来的。
想必,她身上该是有什么秘宝才是。
而顾秝秝在他们刚走后,便悠悠转醒。
结界也倏然而消失。
“你醒了,刚刚要不是本神鸟的结界,你早就被人给害了。”
它刚刚可是听的很清楚,那叫三公主的,很讨厌这女人。
顾秝秝笑道:“谢谢你啊神鸟。”
赤幻鸟特别傲娇道:“哼,你没事本神鸟就去躺尸了。”
顾秝秝挥出灵力,将自身收拾干净。随后弯腰捡起地上刚刚晕倒时散掉的弓箭,背在背上。
忽然,一阵风刮来。
她的裙摆被吹的微微扬起。
“你倒是叫孤好找。”
是南宫褚钰。
他一袭赤红射箭装,衬得他更加矜贵,高不可攀。说话的语气也是让人如坠冰窟,冷的掉渣。
顾秝秝抬眼那一瞬间,晃了晃心神。她记得分别那日的小奶包,明明生的白净可爱,却换了一身赤红骑马装,整个人都变得耀眼似火起来。
南宫褚钰看着顾秝秝盯着他看的出神,勾了勾嘴角道:“好看吗?”
顾秝秝闻言醒过神来,疑惑道:“恩?”
后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想小奶包太出神,被这个南宫太子误会了。
她道:“太子殿下误会了,刚刚我不是看你。”
“我是……”
不对,她为什么要解释?
随即战术性咳嗽两声道:“请问太子殿下找我有何事?”
而南宫褚钰只当她是不好意思,他这张脸,历来受世家贵女痴迷,要不是他本身的威压太大,只怕那些莺莺燕燕都得挤上来投怀送抱。
他突然欺身而下,逼近顾秝秝。
他的气息都打在了顾秝秝的脸上,轻声道:“你喜欢孤?”
顾秝秝整个人都麻了。
赶紧往后退几步,“太子殿下大可放心,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
当然是小奶包那种小奶团子啊!
她差点就脱口而出这句心里话,顾秝秝长长舒了一口气,淡淡道:“太子殿下,你到底有没有事?”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这还在比赛呢!”
南宫褚钰笑了。
“你斩杀了自己的二姐,顾家还不知情吧?”他面无表情道:“你嫡兄和嫡姐也是你的算计吧?”
顾秝秝从他这话听出,顾昊柏和顾长允按照她设计的计划,栽了。
且,这南宫太子比她修为要高,瞒不住他的。
但那又怎么样,她是不会亲口承认,将把柄留给这个危险的南宫太子的。
“太子殿下,无凭无据你就冤枉我,真是太不讲道理了。”
顾秝秝说着耸耸肩,道“要不是太子殿下特来告知,我如今都还不知道这回事呢!”
顾秝秝还自顾自眨眨眼,看起来真的是一脸无辜,她问道:“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啊?”
“呵。”南宫褚钰轻笑道:“伶牙俐齿的小骗子。”
说着,他将带有结欢粉的一小块碎衣布料抛向顾秝秝。
顾秝秝抬手将那布料掌化,后双手抱胸道:“唉呀,堂堂太子殿下,竟然搞偷袭这一套。”
“啧啧……”
南宫褚钰不语,只一步一步靠近她。
顾秝秝咽了咽口水,也一步一步往后倒退。
“太子殿下干什么?”
“说不过就要动手吗?”
南宫褚钰眼神一暗,直接释放出威压让顾秝秝不得动弹。
他走过去,贴近她。
南宫褚钰眼尾垂下,沉默的看着她。
顾秝秝张口想要说什么,被他伸手捂住嘴巴。
他低声道:“别说话。”
她说的都是些他不爱听的。
他只感觉贴着她唇的那只手掌心,传来温热的湿意,竟勾的他的心痒痒的。
两人贴的太近,男人身上的龙涎香闯入她的鼻息,温润甜美,和他本人强势的气息,一点也不搭。
顾秝秝想偏开头,可南宫褚钰突然松开捂住她的那只手,按上了她的后脑勺。
他低下头。
顾秝秝呼吸一滞,整个人都不好了,呆愣在当场。
南宫褚钰感受着她的柔软,香甜,还有些冰冷的唇。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顾秝秝咽了咽口水,她的手抖了一下,猛然惊醒,南宫褚钰释放的威压都收了起来。
她用力推开他,抬手狠狠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
南宫褚钰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半边脸,笑意绵绵道:“你还是第一个敢对孤,这么胆大妄为的。”
不过他一点也不生气。
顾秝秝从袖口中拿出方帕,擦了擦嘴唇。
南宫褚钰不高兴道:“你嫌弃孤?”
顾秝秝没好气道:“哼,要不是打不过你,何止是嫌弃,本姑娘会直接杀了你。”
真是有病。
莫名其妙。
顾秝秝说完,当着他的面,故意将方帕狠狠丢在地上,双脚毫不犹豫踏上去,反复踩了好几遍。
南宫褚钰本来看她嫌弃他的动作就面露冰冷,神色恼怒。可顾秝秝踩方帕的这一通操作,让他竟觉得她有些可爱。
他软下态度说:“顾秝秝,别生气了。”
“刚刚是孤不对。”
“孤应该先同你说一声的。”
顾秝秝???
什么叫先同她说一声的?
她根本就不情愿好吗?
顾秝秝烦躁地开口:“滚。”
“以后离我远点。”
她说完,不给南宫褚钰再开口的机会,转身极快而去。
这次南宫褚钰没有阻拦,他怔怔地立在原地。良久,他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南宫褚钰慢慢捂上自己的胸口,一声声极快的跳动,仿佛透过了衣裳,震到他的手掌心里。让他整个后背都酥麻了一瞬。
他微微叹气,自顾自说了一句,“你就不能对孤……温柔一点吗?”
他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堂堂太子殿下,怎可跌入在这情泥之中。
刚刚或许是太投入,他的舌根后知后觉也发起麻来。
他只是亲了她一下而已,为何会有如此想继续缠绵不舍的心思。
而顾秝秝走了很远之后,才回头望了望,确定他没跟上来,才缓下脚步。
她冷声骂出:“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