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梯出来,张天行的步伐沉稳而轻快,目光扫视着四周。地下二层的车库灯光昏暗,墙壁上隐约能看到剥落的漆皮和一些诡异的黑色印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让人不由得感到一阵压抑。
他走到一辆灰色的面包车旁,抬脚踩了踩地面。脚下的地板发出空洞的声响,似乎下方隐藏着什么。他蹲下身,用手轻轻敲击了一下地板,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原来在这儿。”
张天行将布包放在地上,取出一支朱砂笔和一小罐黑狗血,在地板上画了一个太极八卦阵。他轻声念动咒语:
“九天玄女,吾奉天师令。开阴阳路,现妖魔形!”
咒语刚落,地板上的符咒闪烁起一道红光,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地板裂开了一道大口子。一股浓烈的阴气从裂缝中涌出,带着刺骨的寒意,将整个车库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
“吼——”
一声低沉的嘶吼从裂缝中传来,一个身形佝偻、全身长满黑色毛发的怪物爬了出来。它的双眼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口中长满尖锐的獠牙,四肢着地,动作如同野兽一般迅速。
“果然是恶妖!”张天行冷哼一声,迅速从布包中取出一把桃木剑。他脚下迅速移动,站在八卦阵的中央,桃木剑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念道:
“天清地明,八方阴阳,急急如律令!”
桃木剑上的符咒立刻燃起金色火焰,火光照亮了整个车库。那恶妖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猛地朝张天行扑来。
恶妖速度极快,张天行却更快。他侧身一闪,躲过恶妖的扑击,挥剑横扫,一道金光斩在恶妖的背上。恶妖惨叫一声,身上冒起一股黑烟,却并未倒下,反而更加暴躁。
它转过身,眼中的红光变得更加刺目,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黑雾直奔张天行而来。
张天行神色不变,迅速掏出一张“辟邪符”,猛地贴在桃木剑上,喝道:
“日出东方,天罡正气,破邪!”
桃木剑挥出,带着金光与黑雾相撞,黑雾瞬间被切割开来。然而,恶妖却趁机从侧面袭来,锋利的爪子在张天行的道袍上划出一道口子。
张天行退后一步,目光一沉:“这恶妖怨气深重,看来得用些真本事了。”
他将桃木剑插入地面,双手快速结印,同时口中念道:
“三清在上,五雷现形。天雷咒,听吾号令,急急降!”
一道蓝色的雷光从天而降,直击恶妖。恶妖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被雷光贯穿,一部分毛发烧焦,周围的阴气也被削弱了不少。然而,它却依然没有消失,而是硬生生将雷光挡了下来。
张天行眉头紧锁:“居然能抗住天雷咒,看来是被某种力量加持过。”
他观察着恶妖的动作,突然发现恶妖胸口处有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一种邪术的印记。张天行心念一动,右手两指并拢成剑指,缓缓划过自己的双眼,同时低声念道:
“天眼通明,窥阴阳界,现妖魔真形!”
随着咒语的念动,一阵金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仿佛打开了一扇窥视阴阳两界的大门。他的双瞳微微发亮,透过那层浓重的阴气,终于看清了恶妖的真实模样。
恶妖胸口的符号瞬间变得清晰无比,那是一个复杂的黑色印记,符文中隐隐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仿佛在流转着某种诡异的力量。
“原来如此,是人为炼制的傀儡妖。”他低声说道,目光中多了一丝冰冷。
这种妖物并非自然形成,而是某种高深的邪术,通过吸取生灵怨气,结合恶鬼与动物的灵体制造而成。炼制此妖之人,必定图谋不轨。
“既然你是人为炼制,那就不能放过!”张天行冷喝一声,重新拔起桃木剑,将布包中的“定魂钟”挂在剑柄上,猛地摇动。
“叮铃铃——”
钟声如雷,在整个车库内回荡。恶妖的动作立刻变得迟缓,似乎被钟声所压制。张天行抓住机会,将手中的灵符贴在桃木剑上,运转全身灵力,向恶妖刺去。
“破邪驱妖,化为尘土!”
桃木剑刺入恶妖的胸口,金光爆发,将恶妖彻底笼罩。恶妖发出最后一声哀嚎,身体化作一缕缕黑烟,最终消散在空气中。
战斗结束后,张天行将桃木剑收回布包,神色凝重地看向地板上的裂缝。他从裂缝中找到了一块黑色玉片,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散发着浓烈的阴气。
“这东西居然能引来这么强的阴气,看来幕后之人不简单。”他将玉片收入布包中,目光投向车库的出口,“要查清楚此事,得先找到这东西的来源。”
张天行将黑色玉片收入布包,收起桃木剑,朝地面走去。他刚走到车库出口,就遇上匆匆赶来的物业经理刘庆。
“张道长!”刘庆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刚才……我们在监控室看到了这里的异常情况。您这是……?”
张天行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茅山道士,降妖伏魔。此地怨气不散,问题远未解决。你们小心些。”
刘庆愣了一下,随即连连点头,满脸感激地说道:“多谢道长出手!不过这里这么诡异,要是还有情况,我们该怎么办?”
张天行取出手机,递给刘庆:“记下号码,有事随时联系。”
刘庆立刻掏出手机,将号码记下,语气诚恳道:“道长,真是麻烦您了!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吩咐!”
张天行没再多说,转身离去。他朝不远处停放的出租车走去,轻轻叩了叩车窗:“师傅,回城。”
出租车驶入市区后,张天行让司机在一处老旧的小旅馆前停下。这是他初到城市时找到的临时落脚点,虽然简陋,但清静且便宜,适合他这种刚下山的道士。
付了车费后,他背着布包走进旅馆,老板是个年过六旬的老人,见到他只是点点头,没多问什么。
张天行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布包放在桌上,简单冲了个澡,然后盘坐在床上开始修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