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行路时,云遥怪怪的坐在了凤容夕身前。由于云遥瘦小,并不遮挡视线,也不会让这骏马不能承受重量。
“再乱动就下去跟着走!”
“啊!知……知道了!”只是云遥贴的他这么近,总是让云遥想起……那夜夜宣淫的一个月。
“将军,你真的是仙吗?”云遥发问。
“是。”凤容夕握着缰绳,还真就像是给云遥抱在怀里。
“那像将军这般的仙,为何会掺合进我们天玑这战争?”云遥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因为抬头看他,牢牢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一月前,我夫人退了魔族。贼人气不过,发动了人族战争。魔族不人道,夫人与我看不得此行径,于是锁了气运实力,参与到你们人族的因果之中。”凤容夕今日待云遥格外的好,有问必答。
“那……此时将军若是重伤不治会怎样?”云遥又问,握着马鞍的手有些发凉。
“死。”凤容夕只说一字。
云遥险些要栽下马,幸得凤容夕牢牢将他给抱住了。
这高度,怎的和云儿一样无二。凤容夕只当是巧合,不再多想。调笑云遥道:“不过就是再来一世,我早已活过数万年岁,这有什么可怕?”
“怎么不怕!将军总要想想夫人!夫人还在!您怎么能!您不怕夫人随着……”云遥试探。
“哈哈哈,难得你还担心我,这我早就做足了准备,若我真的身死,自然有人照顾她。脱去仙枷恢复仙身以她的实力,求死也是不能。你个小孩子,此番跟着跑出来还是想想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吧!”凤容夕轻敲云遥的头,顺手又将他向前推了推。
“军中都是男人,你若真好我这型的男风,应该去找军师,我已有家室,与你不合适。溪钊此人脾气甚好,定会待你好的。”凤容夕此话已经是在警告云遥。
云遥此刻又不肯承认身份,只好轻声说:“对!我喜欢将军!如果有什么明枪暗箭!都让我云遥给将军挡吧!我死在将军前边!”
“你这般荒唐之言!不准再说!回去以后跟军师自请调动!不要在我身边了!”
队伍只剩下了马蹄声轻轻回荡。入夜不深,队伍在山林埋藏起来。
静默等待夜深,凤容夕此间一直有意远离云遥。众将士们皆自己带了干粮,云遥并未准备。
凤容夕凑回近前,掰了一半玉米饼子给云遥:“你这孩子,我虽说了调你去别处,那也不至于和自己身体过不去,没有吃的怎还不知道来找我?”
凤容夕见云遥不吃,自己靠着斜坡席地而坐吃了起来,一大口一大口的,狼吞虎咽。哪里有得从前半分斯文。
云遥哭了,记得从前自己端起碗来喝粥都会被他说粗鲁,肆意妄为……,从前两人的枕被都是由羽族软毛所制,如今随意睡在草榻和衣而睡连那棉被都是生病时跟农妇借来的!
他最爱美,不喜肮脏,每每衣裳脏了都直接换上一身,昶夜里好几个房间都整齐挂着他的衣衫。也会因为暮云穿的太过随意,而说她几次。就连魔脉森林中……随手搭建的小屋都是有一番风味。
他明明……是一个那样讲究的人!这半块饼子,却都成了美味。
云遥边哭边吃,糙饼划过嗓子,疼痛难忍,干涩哽咽。他究竟是怎么咽下去的!
看着云遥的样子,凤容夕快速起身,回到马边,云遥以为他许是被气走了。
“喝我的水吧,别噎着了,粮食不够这干粮里都是掺了糠的,兄弟们都粗糙惯了,你在大户人家做事,应该吃不惯这个。”凤容夕竟然是拿来了自己的水囊。
云遥赶快灌了几口,喝了这水,觉着味道甚怪。一股子鱼腥味……
“这水?”云遥好奇。
“哦,刚带这枷不久,经常忘了需要吃饭喝水,忘记带水,从护城河里临时灌的。你若是喝不惯,可以去跟别的兄弟借。”凤容夕几次啃饼。云遥不说话了,又喝了几口养鱼的水。
凤容夕吃完饭,就不顾云遥的反对将他给绑了。夜深人静,沾上火油点上火,凤容夕和几个弓箭手,几箭燃了敌方大营!
嘈杂声从敌军阵营传来,想必是惊起救火。待人们完全都清醒过来火势已有不可挽回之势。二百人马,各抢了两袋粮食。将敌营掏了个空,拿不走的,凤容夕直接一把火燃了。
待云遥再一次听到马蹄声时,只有凤容夕一人回了此处。
割开绳子,云遥浑身冻的冰冷,青紫勒痕明显,浑身都麻木无感。
凤容夕将云遥抱上马,这次任他靠在自己身上。
“将军好狠的心,给我一个人扔在那。是真的不怕豺狼将我吃了。”云遥周身依旧血液滞涩,麻痒伴着疼痛,指端跳痛,暮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这一个月扒衣,囚禁……受了个遍!
“对不起……我怕你跟来有生命危险。回去你跟着溪钊好生休养。我亲自去城主府给你讨那水晶糕点。”凤容夕重夹马腹。想要再快一些。
回了天玑,凤容夕抱着云遥直冲军师营帐。
“溪钊!我还有事,云遥日后就交给你照顾了。”将人扔在苏溪钊床上,就那样走了。
苏溪钊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就想,这要是师父知道了云遥就是暮云的话,还会如此轻易的将他扔在自己的床上?
“他不会连夜回去看我吧!”
“哎,师母还是移魂过去比较稳妥。这边溪钊先行诊疗不会碍事。”
再次移魂,就顺畅多了,整个身子都可以正常行动。等了一会,凤容夕还真的来了。
见暮云睡得沉,褪了铠甲,只剩中衣,自己汗涔涔的,也没敢掀开锦被,就躺在被外搂了暮云入怀。
暮云神志不归,有些病苏溪钊也没办法治。拖到了晴天日朗,凤容夕悄悄离开,这才复原回了原身。
“苏溪钊,快给我催吐……我胃里灼痛得厉害!”
云遥恢复了意识,就喊了这么一句,躺在床上勾着腰弯成了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