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的浏览完情报信,三人的眉目间满是犹豫不决的神色
良久,梅超风惨厉一笑,说:“师兄,我俩命该如此!咱们回去吧!”
“不成!”
话音刚落,就听到方言明坚定的拒绝之言。
“师姐,小姨夫你还不了解么!他给了你们一次机会,假如此事没办好的话!”
“若仅仅只是被废去武功,逐出师门就罢了!只怕我小姨夫一怒之下,会将你们俩全杀了!不行!绝对不行!”
“没错!师妹!”
闻言,之前迟疑不决的陈玄风立刻坚定自身想法,随即,他将目光投向了自家小师弟。
“想都别想!”
许是明了其中含义,方言明双眼圆瞪,指着他大声怒吼道:“我告诉你,陈玄风,你们休想将我甩开!”
“要是小姨和小姨夫知道我独自偷生,让你俩面对危险,他们会怎么看我!如果你们真的就这样死了,我又该怎样面对自己,面对师兄他们!”
“小师弟,你听我说,没人会怪你的!”陈玄风焦急的说。
“现在整个江湖都因这九阴真经躁动起来,我和师妹二人武功虽说不弱,但也只能勉强自保,顾不上你的!”
听到这般言语,方言明冷冷一笑,道:“怎的?咱们桃花岛的二弟子是耳朵不好使了嘛?”
“没听到方才赵姨所说,只要我接受她的灌顶。葵花心经一体同源,能在短时间内功力大进,到时候,恐怕你还不一定能打的过我呢!”
此言一出,陈玄风自觉争辩不过,大喊道:“我是师兄,我说不成就不成!走,走!”
“哼!师兄又怎的了!告诉你,在我方少侠面前不管用!还有...”
“够了!”
只听到梅超风一声怒叱,争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登时停止。
“师妹...”
不待陈玄风继续开口,就被她一记饱含煞气的目光瞪了回去。
“咱们一起上路!小七,我和师兄回去做些准备,你留在此地等待传功。”
言毕,她拉着陈玄风离去。
想着那忧愁不已的俏脸,听着那沉重异常的脚步声,方言明一掌拍在桌上,恨恨的说:“该死的老顽童!”
为什么会怪老顽童呢?又关他何事呢?这却要从三月前说起。
终南山上,大殿巍峨,白雪皑皑,一片银装索裹。
大雪弥漫的演武场中,有一模样真切,惟妙惟肖的雪人伫立其间。
此时,高台上,六男一女正眺望场中。
突然,一面目含煞,神色急切的青年开口。
“大师兄,师叔在这场中静坐已有月余了!不会是出了什么岔子吧!”
话音刚落,为首年纪最大,仙风道骨的中年人劝慰道:“丘师弟,静心,静心!我等修道之人,哪能总是这般慌张,耐不住性子呢!”
“马师兄,你让我怎的能静下心来呢!师傅仙去,师叔现在又...”
话未讲完,他一拂衣袖,长叹一声,就是要转身离去。
此时,异变突起。
“嗷!”一声长啸惊天动地。
只见那练武场之中,覆盖的白雪瞬间冲天而起。
轰隆轰隆,声音浑厚,似雷似电,磅礴的内力竟是震动的四周兵器架子开始乱晃。
见状,七人相视一眼,皆从其中瞧出惊喜之意。
齐声下拜道:“恭喜师叔出关,武功大进!”
话音将落,雪花四散,一道身影显露出来。
那是一个约莫有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脊背挺直,身躯壮硕有力。
长眉长须,头发散乱,一袭破旧的道袍随意的披在身上,其间带有点点泥痕,似叫花子一般,端是邋遢的紧。
此人,正是那老顽童周伯通。
许是长久闭关,此时的他活泼极了,嘻嘻哈哈的玩闹起来。
一会抓抓马钰的拂尘,又一会抽出丘处机的长剑耍两下,再一会揪揪王处一的头发。
“哈哈,好玩,好玩!嘿嘿!闭关一个月,闷死我老顽童啦!”
良久,或许是几人任其施为,没有丝毫的反应,搞得他有些兴趣索然。
“不好玩!不好玩!你们这些小道士,端是无聊的紧!”
一屁股坐在那台阶上,双臂环抱在胸前,嘴撅得老高,一副郁闷至极的模样。
见到这般情景,七子相视一眼,皆是满脸无奈。
瞅见众位师弟妹对自己连翻使眼色,最终马钰只能是无奈上前。
“师叔,师叔!”
他神色凄苦的喊了两句,老顽童正是郁闷的时候,全然不理。
随即,似是想到什么,马钰若有所思,道:“师叔,那九阴...”
还不曾讲完,只见老顽童腾地跳起,拍拍脑袋,无辜的眨眨大眼,说:“哎呀!怎的将这事儿忘了!”
“呸!该死的老毒物,老顽童现在功力大进,绝对不怕你了!给我等着吧!哈哈...老顽童去也!”
话音将落,便听到嗖的一声,整个人消失不见,只余爽朗的长笑在天地间回荡,徒留得七人对着空气郁郁招手。
张张嘴,但不知该说些什么,马钰无奈的摇摇头,甩袖而走,那模样,端是烦恼十足。
且再说这老顽童。
他倒难得是办了件靠谱事儿,竟然没被其他的玩意吸引,径直赶向那西域白驼山。
半月后,他抵达了目的地。
风尘仆仆,也不顾休息。隐匿身形,躲过了来往巡逻,打听清那西毒所在,直扑而去。
此时,金碧辉煌的主房之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盘膝而坐。
定睛望去,此人身穿白衣,高鼻深目,脸须棕黄,英气勃勃。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睁开双眼,眸中精光闪烁,如刀似剑,端是凌厉锋锐的紧。
“哪位朋友来此,何不现身一见!”高声长喝,铿锵有力,宛若金铁交鸣。
“我!老顽童!”
话音刚落,老顽童掐着腰,趾高气扬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见到这般情景,欧阳锋冷冷一笑,鹰目之中寒光凛冽,讥讽道:“怎的,老顽童?看来先前我那一掌还不够重啊!”
“哼!老毒物,少说废话,交出九阴真经,老顽童饶你不死!”
此言一出,欧阳锋满脸疑惑,连忙摆手止住对方的动作,出言解释起来。
“老顽童,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拿你的九阴真经了!”
闻言,周伯通呸呸两声,直接动手。
全真金雁功运转,如虹似电,脚步腾挪,转瞬间欺进那西毒身前。
双掌舞动,虎虎生风,似掌似剑,手腕抖动之间,掌势一分为三,端是凌厉异常。
“老顽童!欺人太甚!”
见那全真绝学一炁化三清打将过来,欧阳锋怒吼一声。
瞬息千里轻功运转,再以神驼雪山掌拆招。
砰砰砰!气劲翻飞,将这屋内的奢华陈设打的是四分五裂,七零八落。
砰!对了一掌,两人皆是后退三步,平分秋色。
见到这般情景,老顽童跳脚大喊:“老毒物,还说你没偷!”
“黄家嫂子说的没错!你果然是将那九阴真经给调包啦!要不然你被我师兄破去蛤蟆功,怎的能短短三年将功力回复到这般程度!”
闻言,欧阳锋眸中精光四射,脸色阴晴不定,问道:“你说的黄家嫂子,是黄药师新娶的夫人?你将九阴真经给他们看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看招,老毒物!”
话音刚落,老顽童再度出手,是那履霜破冰掌。
初时,掌势软绵无力,陡然间,如那寒风突降,暴雪突袭,凶猛无比。
“哼!老顽童,找死!”
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解释也不听,搞得欧阳锋是火冒三丈。
扑的一声,只见他蹲在地面,双手弯与肩齐,嘴里发出咯咯叫声,宛似一只大青蛙作势相扑。
老顽童攻势悄然而至,欧阳锋也是蓄势待发。
砰!内气四射,惊天动地,整个房间似是承受不住二人交手的余波,轰然倒塌。
受了欧阳锋全力的一记蛤蟆功,老顽童连退十步,只觉内气翻涌,经脉刺痛,暗道:这该死的老毒物,果然是练了那九阴真经!看来今天是拿他不下,只能回头向黄老邪求助了。
去意已生,他不再纠缠,金雁功运起,脚步升腾,一溜烟的消失不见。
“哈哈!老毒物,老顽童去也!”
此时,白驼山一众人等方才赶来。
望着那倒塌的残垣,可谓是冷汗连连,赶紧是跪下请罪。
欧阳锋的行为却是出乎预料,不但脸上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是好言好语抚慰了一番,然后又作出一通吩咐,悄身离去。
半月后,周伯通回到终南山,被焦急不已的马钰拦住。
“师叔,此行结果如何,出大事了!”
闻言,老顽童一脸的晦气,说道:“别提啦!那老毒物练了九阴真经,功力回复许多,我拿他不下,且烦着呢!”
听到这般言语,马钰先是一愣,随即,神色惊惧的讲:“师叔,你可是确定?那西毒真的练了九阴真经?”
“现在江湖上都在传,说东邪和其夫人骗走了九阴真经,搞得整个武林是沸沸扬扬!”
“嗐!那老毒物没练九阴真经,功力...”
还不待讲完,他似是意识到什么,急切抓住师侄的衣领,大吼:“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呢?不行,我得去解释下!黄老邪待我如亲兄弟一般,老顽童可不能这样坑害了他!对,对!解释去!”
话音刚落,老顽童便消失无踪,独留马钰在原地跳脚。
“众位师弟,重阳宫议事!”...
又一月,九阴真经重现江湖之事传遍整个大江南北。
一说西毒欧阳锋抢去经书,一说东邪黄药师骗走九阴。后者,更是因为老顽童的解释,而使信者甚众。
一时间,整个武林闻风而动,或为寻访拜师,或为围攻夺宝,桃花门人的下落可谓是炽手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