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营造天赋

朱天启听了王元宝的禀报,顿时笑得前仰后合,他本来就有这个用意,故意把自己的想法儿整成一封奏疏,还刻意对上疏人的名字进行保密,就是要让群臣之间互相猜忌,要不然他们拧成一股绳来对付自己,那还得了?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只是希望他们彼此之间保有戒心,不要结成一伙儿的小手段,如今竟然会闹到今天这等地步,一群文臣竟然还动上手了,用他们的话说,真是斯文扫地啊!

由此也可以看出,当今朝堂上的这些大臣们,真是干啥啥不行,吵架第一名,不光要吵,而且还要动手,看来在盛行小说文学的明朝,这些文官们也没少读武侠小说啊!

近几日,朱天启一直在暗中密切关注群臣们的动向,锦衣卫那边探查到,许多大臣这两日都发出去了多封书信,大多都是发往江浙一带的,也有发往福广一带沿海城市的,看来已经有人坐不住了,开始给家里通风报信了。

朱天启并没有派人拦截这些书信,只是让锦衣卫查清楚这些书信具体是发向哪里,发给何人的,逐一记录在册。

除了安排锦衣卫暗中观察,静待时机以外,朱天启这几天在乾清宫里也没有闲着,他发掘出了一项新才能——木匠!

其实说是“木匠”并不妥当,而且朱天启也发现,后世人把朱由校叫做“木匠皇帝”绝对是小瞧了朱由校的“营造天赋”,何为“营造”?是指建筑工程及器械制作等事宜,绝不只是打个桌椅板凳的小木匠活儿!

朱由校确实没什么文化,作为皇帝也并不合格,但是不得不说他作为一个手艺人还是在当世排得上号的,一些史书上就有记载,说这朱由校只要看上几眼,就能知道一座建筑是什么构造,的如何建造的,而且他也制作了很多带有精巧机关的玩意儿出来,令人称奇。

朱天启想,恐怕之所以人们都管这朱由校叫“木匠”,一来是对他作为皇帝不合格的一种讥讽,二来则是这年头儿木头还是建筑和大多数器械的主要材料,所以外行人自然只能看到朱由校一天到晚都在摆弄木头了。

朱天启也是刚刚发现自己似乎是继承了朱由校这惊世骇俗的“营造天赋”了,本来他的手是很笨的,自小就做不来手工,可是就在这两天他却萌生了给自己的录音笔做一个外壳的念头,并且如有神助,手随心动,做出来的东西即精美,又精巧。

这让他忍不住去翻了翻史书,重新认识了一下这位明熹宗朱由校!

能够继承这样的能力,也算得上是一个意外之喜了,同时朱天启也很庆幸自己能够继承朱由校的心灵手巧,否则靠他自己的那两下子,指不定最后做出个什么玩意儿来呢!

朱天启的想法儿很简单,这录音笔太小了,拿出去当令牌不显眼,所以要做一个木托,把它固定在上面,体积大了,也更能显示帝王威严!

还有就是每次把录音笔交给出去办差的人,都得事先打开开关,这就导致从开始录音,到办差人开始办差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无效录音,拿回来之后,听起来很不方便。

所以朱天启是想再做一个外壳给这令牌套上,然后嘱咐办差的人,在开始办差前再摘下令牌的外壳,请出皇令,开始办差,而这个外壳上自然是要做上个小机关的,摘下外壳的时候,正好能挂到录音笔的录音开关。

想法儿很简单,做起来却未必有那么容易,这就好比我们看别人做东西或做事时一样,眼睛会说,嗯这很简单;脑子说,没错,我也能够做到;手却告诉它们,你俩喝多了吧?

朱天启是在乾清宫里闲着没事,正好又翻出来了朱由校的工具箱,才萌生了这种念头的,本来也是抱着玩票的心态,打算瞎摆弄摆弄,打发时间的,却没想到自己真的做到了,也正是因此,他才意外地发现了自己继承了朱由校的营造天赋。

趁着热乎劲儿,朱天启一连又做了四个,并且用金漆把它们都给漆好了,晾在了一边儿,随后便一脸兴奋地去研究起自己新获得的“天赋技能”去了。

抬头望望大殿的屋顶,脑海中瞬间就出现了屋顶的构造图及建造方式,看向自己的龙榻,床的构造也瞬间浮现在脑海,甚至上面的雕花如何镂刻而成,他都能想象出来。

一直折腾到了入夜,朱天启才过去那股兴奋劲儿,晚膳之前,他又在氪命商店里买了四个录音笔,耗费的这四年寿命,只需一两天便可补足,所以没什么舍不得的。

第二天一大早,王元宝来报,说是孙承宗到京师了,朱天启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当即让王元宝亲自去请,他现在就要见!

半个时辰之后,孙承宗在王元宝的引领下,走进了乾清宫内。

此时的孙承宗虽然已经年过花甲,但是还是显得精神抖擞,他面容坚毅,迈步走到了朱天启的龙书案前,跪地行礼:“臣孙承宗,叩见陛下,陛下圣躬金安!”

对于孙承宗,朱天启还真没有摆什么架子,而是十分热情地上前来,亲自把孙承宗给扶了起来:“老师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朱天启对他这么热情,让孙承宗感觉有些受宠若惊,虽然自己曾经做过皇帝的老师,但是因为阉党的离间和构陷,皇帝已经对自己很疏远了,甚至也已经不再信任他,所以即便再次受召入京,他也没想到会得到皇帝的这般礼遇。

朱天启对孙承宗微微一笑,随即对王元宝吩咐道:“王元宝,别愣着了,赐座!”

“是!”王元宝赶忙去给孙承宗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了龙书案前一侧。

孙承宗赶忙抬手施礼:“臣,谢陛下赐座!”随后才有些惊疑不定地坐了下来。

朱天启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脸诚恳地开口说道:“老师,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孙承宗赶忙起身施礼:“臣不敢!”

朱天启对他压了压手掌,示意他坐下,继续说道:“老师你不必这么客气,关于你的事情朕心里都清楚,可是阉党得势,朕也是爱莫能助,还望老师你不要介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