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收获满满的一次呢!两张半符咒,一个没看懂。完毕!”
沈燮又瞪着他,佟海摊摊手:“我这次真没有。”
“你的证物袋不都排到三十几了吗?”
“啊,我回来一看基本没啥有用的,现在就4.5个,约等于5个证物。”
“剩那两个呢?”
“是那天在祠堂,有人偷瞄我们的那个脚印,还有在我们借宿的那个窗外提取到的踩得乱七八糟的那个脚印。现在知道都是41码的。”
“就没了?”
“嗯呐,没了,其他的等棺材运回来看看吧。”
沈燮听得头疼,问:“死者身份查了吗?”
“查了,没查到,近一个月没有类似的女性失踪报警,正在和邻市公安局沟通协助调查。何半仙的资料查了一下,本名何花,十年前丧偶丧子,她老公是在工地干活,意外摔死的,她的儿子是因为她去医院照顾她老公,自己做饭的时候燃气泄漏爆炸导致的,她女儿刚读大学,学习还不错。”
沈燮脑袋疼得很,忙活半天,好像啥都没有?
张无梦突然说:“这个何花有点问题。”
大家吃惊的看着她,等她说个缘由出来,就听她说:“我只是感觉。”
沈燮看着手里的资料:“希望张医生的感觉每次都能奏效,散会。”
“那我能睡觉了吗?”
沈燮看了她一眼:“把你的工作弄完再睡。”
“能不能先睡啊?”
“不要讨价还价。”
张无梦看着证物清单,脑子里全是困意,手也不听使唤了,最后直接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沈燮扭头看看她,天还冷,办公室的暖气也没那么暖,就这么睡不得感冒?
沈燮把外套脱下来,盖到她身上去。她只是吧唧了一下嘴,睡得踏实得很。
程治康轻手轻脚的进来:“沈队?看什么呢?”
“说。”
程治康说:“哦,这是村里相关住户的基本信息,没有找到和何花有密切关联的人。她和谁关系都不错,进出她家的人也挺多的。”
“村长的资料拿过来了吗?”
“嗯,在这儿,村长从小出生在这个村子里,普通农民,一人独居,老伴二十年前就心梗去世了,所以女儿和儿子都在上海,有自己的家庭,很少回来。”程治康想起来说:“对了,那天走访的时候有个大妈调侃说,村长对何寡妇感情挺深的。”
“那村长和那俩老头呢?”
“你说陈大爷和李大爷是吧,陈大爷是村长的远方表哥,李大爷是村长妻子的远房表亲,陈大爷和李大爷他俩啊就是邻居,之前做梦,非说自己梦见爷爷奶奶从坟地里跑出来了,所以就非说那给的棺材是自己的,还一人抬了一个新棺材要去安葬爷爷奶奶奶,其实都没证据。”
沈燮翻看着那堆材料:“抓紧时间继续找死者身份,我去姜姜那边看看。”
“行,正好尸体和物证都送回来了。”
沈燮去了法医中心,姜姜和助手正在解剖室里准备。
透过玻璃,沈燮看着那个年轻的女人躺在解剖台上,姜姜的刀精准的划过皮肤,没有什么血液流出。
姜姜和助手说:“上次已经做过初步尸检,最近室内外温度还比较适合保存尸体嘞。”
“对啊,要是夏天得有巨人观吧?”
“回答正确!”姜姜手起刀落,把她的内脏取下来:“称重取样。”
“收到。”
姜姜切开胃:“胃容物向十二指肠转移,基本已经消化,进餐后两到三小时死亡。诶,钢镚儿吗这是?”
“铜钱吧?”助手把东西放进证物袋:“身上都没有什么外伤。”
“除了那个针孔,确实没有啥痕迹。”
尸检比沈燮印象里的快多了,姜姜走过来:“今天挺快的,但并不代表很简单。尸体放了一段时间了,有些东西不好提取了,所以得验过才知道。”
沈燮点点头:“知道,辛苦了。”
“姜姜!我找到了!”佟海抱着一堆书从外面进来:“沈燮也在啊,刚好要去找你。”
沈燮看着他从一堆纸里面拿出一张,展在两人面前:“是不是这个?七星阵!”
沈燮仔细看着:“那个坑底的七个铜钱?”
佟海说:“我这是从网上的一个博客里找到的一张图,这上面说,这个阵是锁魂阵,专用于祭祀,用七个铜钱通过将少女灵魂献祭给大地的方式,祈求风调雨顺,阖家团圆。”
“我天,这么刺激吗?”姜姜看着那图汗毛都竖起来了:“这玩意弄得还挺邪乎。”
沈燮问:“这网站什么来头?”
“这个啊,是一个叫净心的博主在2009年发的,这上面还介绍了一些什么其他的祭祀方法,都挺邪乎的,也包括我们找到的那些符咒,看这个的人也还挺多的,浏览量过万了。小刘说账号有阵子没登录了,最后一次登录是今年三月二十六号。”
沈燮打量着那张图:“乍一看好像全是道理,再一看就是《走近科学》?”
“什么?”
沈燮把那张纸拿的远一些:“你盯着这张纸,使劲儿盯。”
“诶诶诶,好像底纹有水印!”姜姜尖叫着:“是什么,古什么?”
“什么……故事?故事会?!”佟海瞬间觉得好像被人搞了:“是我知道的那个故事会吗?全是灵异故事的那个,印的全是小广告的那个吗?”
沈燮点点头:“恭喜你答对了。”
“所以,何花弄得什么符咒就来自于咱北方人人手一本的故事会?”姜姜觉得不可思议。
“请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