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头,撞见这种吃酒喝肉的修行,许多人都觉得诧异,但是看她们吃肉的架势,一点点都不让外头的那些子屠夫,买菜的丈夫。
“嘿,小二,听说你们这里出现了巨灵,可有这回事?有的话给我们说说,我们是专门来收服这些妖怪的,你可不要隐瞒什么,我们都是武功高强的人,替你们除妖,不收钱的。”
那小二嘿嘿的摸着头,指着道:“哪用得着你们,这位就是我们这里最管用的,他可是我们镇子上,镇长的器重的道士,你们口中说的什么四大门派,他就是从那边里的,对付妖怪,可是一绝,所以不用,你们还是只管吃酒就是,我先忙去。”
刚要走,那女子伸出一只脚,将那小二绊倒在地上,突然从桌子上,将那雕刻着龙凤的宝剑拔出来,对着仰起头的小二。
那小二何曾见过这个阵势,平常也不招人,再说刚刚猛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已经吓了一跳,有没曾想到,这突然一剑,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
“嘿,好姑娘,姑奶奶的,你千万不要杀了我,我什么都告诉你,只是你别去,这外头五里坡,就是一个妖怪的地方,那里头好像最近有闹过,不过也有人说是看花眼睛,我们都未曾去过,说是那里头有人亲眼见过,但是从未听说镇子上的人被杀。”
那人将他胳膊拧了一下,但是却未用力气,只是哈了手心,说道:“哼,兔崽子,总算你是长见识的人,若是不说,我真就宰了你,好吧,师妹们,吃过之后,我们就去除妖。”
两个人还是面面相觑,心里头抵触这个惹是生非的大师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再说两个人也从没有跟着她下过山,她倒是慢着师父几次到了镇子上偷偷地买东西,上了山又是分给自己的好朋友。
都是一些蝈蝈笼子,梳子,脂粉之类的。她虽然是个女子,偏好喜欢男人的性格,但终究骨子里头是女人。
“行吧,我们跟着大师姐去,只怕妖兽听到我大师姐的名字,就吓得不敢出来作怪,我们大师姐这些年在外头的名气,一说无有不知道的。”
两个人关顾着拍马屁,人都早出去好远,看着咬了一口饼,吃了一点才就急急忙忙的结账上路。
“嘿,大师姐等等我们,慢着点,这里离天黑还早着呢,这么早去,妖怪只怕还不曾出来觅食。”
两个人悻悻的跑过去,这时候凌动趴在桌子上道:“一伤二死。”
那老板还正想着什么意思,外头有人喊点菜,老板就急急忙忙的过去招呼。
凌青见天色都这么晚,母亲说要走,父亲昨天就出去,直到现在还没有见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凌青仰起头问道:“娘亲,爹爹昨天就离开,今天还不回来,我们还要不要走,晚上我都和虎子蛮妞说好的,一起去生火玩。”
莫岫岩抽泣道:“我也不知道,你父亲就是这个怪脾气,都是当初,我非要嫁给他,他起初是不同意的,多方说我,让我死心,可是我没有退却,反而更加坚定要跟着他,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是对的,更加坚信这样可以找回幸福,我知道你父亲心早已经不在我这里。”
凌青摇摇头,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嘟囔嘴巴,拉着妹妹。
“妹妹,我们走吧,我们下山去,找找爹爹。”
凌青拉着妹妹的手一起下山去,走下山坡,就看到一个喝的东倒西歪的男人,扶着山上的岩石一点点的上来,凌青伸手去拽了一下,可是被甩开。
“哼,谁让你好心,我告诉你,我才不需要你来照顾,你母亲可在上头,我们死就死,何必再去别的地方,让那帮人来就是,大不了都死了,免得被人惦记,生不如死。”
凌青不懂得父亲说的什么话,只是觉得他现在和往常是两个人。
“爹爹,你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情,为什么总是埋怨娘,娘哪点做的不够好,你却这样说她。”
凌动没有好气上了山,坐在山岩上,躺了一阵子,又觉得石头太凉,自己到屋子里头扯了一床被子出来盖着。
莫岫岩将手上的玉镯退了下来,放在旁边,凌动顺手拿起来看了看,那正是自己当初送给她的定情信物,现在说来,她退了,岂不是意思要退步。
这块还是醒酒石,喝了两盅酒,竟然说出这样的浑话来,他自觉的不对,连忙站起来喊道:“岫岩,若是当初你不跟着我出来,也就没有这么多的苦,我看你还是回家吧,孩子我来照顾,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和你父亲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你若是跟着我,我只能保护你,但是却只能让你过着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
我于心不忍,你这样做是不是和我断绝关系的意思。”
她望了望,心里头无比的伤心,说道:“不,我从没有后悔过,我只是觉得太过拖累你,我不怕父亲对我的折磨,我只害怕你,害怕你受到伤害,我真心的替你难过,替你伤心。”
凌青站在旁边,哭泣着,凌燕看着哥哥哭泣,自己也跟着哭,一下子全家人都哭起来。
凌燕晚上的时候跟着母亲一起睡觉,她一直都睡不着,直视着天空,数着星星。
“娘亲,为何你今天和爹爹吵架来着,是爹爹不喜欢凌燕是不是,爹爹不喜欢凌燕,喜欢哥哥也行。”
凌燕用头靠着母亲咯吱窝,感觉到无比的温馨。
莫岫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解释道:“娘是你的,但是你的外公却是王,莫谷国的王,你娘亲要听王的话,不听话就要被王杀头,娘亲只能逃走,后来你爹爹厌倦了,自然就生了恨意,我都能理解,可是他为什么就不能够听我的解释,我并没有要求什么。
即便是天天过着流亡的日子,娘亲还是觉得很值得,娘请说过一切都不能够阻止你爹爹和娘亲相爱,以后小凌燕长大,也要像娘亲一样,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即便是受伤,即便是被抛弃,还是一样的爱着。”
凌燕咿呀的说道:“那隔壁的…,牛大娘的儿子虎子,是不是就是爹爹不要他,所以他没有爹爹,只有一个娘亲,那样好可怜,我要爹爹,也要娘亲。”
说着小凌燕冲着母亲的一侧脸颊亲吻过去,轻轻的,就像是风一样掠过去。
莫岫岩此刻觉得一家人在一起,不管受到多大的委屈,自己都能够忍受,何况只是搬家。
晚上的时候,她收拾好东西,牵着小女儿的手,将凌青留在山岩上,却要离家出走。
凌青喊了一声,可是妹妹没有答应,只是被母亲牵扯着下了山,凌青要追过去,凌动拦着,生拉硬拽的不让他跟着。
第二天醒来,凌动就觉得心头十分的难受,妹妹的突然离开,让自己一下子没有了玩劲,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早上醒来,就看到父亲在院子里头练剑。
他的剑法,都说是独步武林的,来求学的人又是一大堆,他从不收徒弟,自己一个人在山岩上练剑,那寒气透骨的宝剑,果然四很厉害,瞬间将一块万年的大石头击碎。
他猛然飞上天,用御剑飞行,直到我面前,落的时候确实稳稳当当,他盯着我看。
“臭小子,你醒啦,知道爹爹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你母亲和妹妹一起走了,两个男人才更加有魄力才是,你不曾想过吧,做人就是要如此,轻轻松松自由自在,你的剑术才会越来越运用自如。”
凌青背转身子,才不愿意理会他,是他气走自己的娘亲的,这会子还说什么快意快活。
“爹爹,我觉得你忒没良心,娘亲对你这么好,你居然把她气走,我要下山,你偏不让我走,哼,可见你是不喜欢娘亲的,既然不喜欢,那又为什么在一起,还有了我和妹妹。”
这些话让凌动一下子没有话说,他只是双手背在伸手,叹气道:“当初,何必当初?你娘是公主,莫谷国的公主,当年我和她相识相恋,却并不知道她的身份,直到后来,我师父罚我,让我跪在祖师爷的牌位前好好反省,我才有了渐渐的感觉。
你师公是个好人,对我很好,怕我误入歧途,谆谆告诫,我现在还都记在脑子里,说起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师公将我逐出师门,从那以后,你母亲也跟着我一起走,我们两个人整整躲避十四年,走过这么多地方,最终选择在光明顶上居住,可是十四年,也就是这十四年,有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又妒忌我们,非要拆开我们,我不得不这样做,我其实是故意气走你母亲的。
我生怕她遭逢不测,至于你我另有打算,我打算将我全身的武艺,尽数传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