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啥,你要啥?

说罢,萧烛化作一缕金光飞走,留众人围着一地灰炭议论纷纷。

耳边风啸,慌张的心境还是和刚把她带回来时一样。

萧烛轻身落地,朝楼中着急高喊着:“丹娘!小九中毒了!”

在院里的老丹一吓,看着萧烛后山往药池去,她放下手中的活,把其他病人交于助手后跟了上去,几个精灵小妖也慌忙跟上。

群鸟惊飞起,穿过花树葱郁的长廊小庭,一股清苦药香先入鼻腔冲上大脑,顿时让人头脑清明,薄雾缭绕,山上泉水细流而下。

许多药池用屏风分离隔开,萧烛往药池更深的地方去了,山坳里有个药力更强,灵气更纯的浅池。

环境幽暗浅池中萤火点点,灵气逼人,老丹打开浅池结界,困惑问道“小九怎么中毒了?”

萧烛不语,手中的酒葫芦将太九放出来,一时间浅池里毒气弥漫,老丹手中青光微闪形成一个结界将周围封闭起来。

刹时,浅池中的灵水有生命般,池面盛开几朵青玉莲将毒雾净化,池水化作瓣瓣巨形青莲将太九包裹着。

几只透明体背有金滴水纹的灵蛭从池底涌出,附着在她身上吸食毒液。

待毒雾化去,看清了太九蜷曲着的身体皮肤剥落许多,肌肉腐化部分骨头暴露在外,周身血色妖力激荡,神心护住她的元神和骨头经脉和脏腑。

太九原型被毒化显现,面露痛苦咬牙坚持着似乎在抵抗这股恶毒,当感觉到周围环境变化时,艰难睁开已经模糊的双眼,声音沙哑道:“别靠近我……”

几只透体透明的灵蛭没一会就吸满了乌黑的毒血沉入池底,随后又有无数没有毒化的灵蛭接踵而至重复着。

紫纹蜘蛛毒,腐血噬心魄。

老丹后背一凉,脑海中寻找无数种相似的毒草和毒虫毒药,但是每一种都对应不上,推断反而确定这是棘手的妖毒之一。

“这是蜘蛛妖毒……谁下的妖毒!”

一向和蔼的老丹,此刻气愤不已,她不敢相信那个活泼可爱的小九此刻被遭毒害,身体腐烂不堪,在池水中痛苦不堪!

她运起自身仙鹤之力聚在掌上,源源不断的仙力输送给浅池中,池水净化之力加强了许多,一时间池外仙气大盛,众人都惊讶着。

萧烛不敢松懈,双手结印穿送自身仙力给太九,他心疼瞧着面目全非,咬牙忍痛的徒儿。

脑海中又想起了师父当初被天诛时的景象,身体也是破烂破碎,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他声音沉重微微哭腔道:“不知,我赶到时人已经被烧成了灰烬,连魂魄都没了……”

老丹听到心凉了一下,五官紧皱憔悴的脸色苍白了几分,急促道:“这里大部分住民是你救回来的,你去找找,看那人有没有亲族在这儿。”

萧烛不敢相信愣着了:“连你也解不了这毒?”

“小剂量妖毒能解,可小九这样子像是剂量少吗?对方就是要杀了她啊!”,老丹颤抖说着,眼眶模糊了。

“快去!”

老丹焦急催促着,萧烛收了功力化作金光飞速出了浅池。

少了萧烛,几个精灵和小妖看太九在水中痛苦着抵抗妖毒,他们也学着老丹将自己的修为渡进浅池中,担忧囔囔着:“小九。”

萧烛本想去当家议事堂看看情况,没想到给小九治疗一会儿的功夫小药楼里外围满了看戏众人住民。

一个头发花白年迈的老妇在院里哭嚎打砸:“还我小栀!我就她一个孩子,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所有东西被砸碎砸乱,几个老丹的小妖帮手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他们不敢对一个老妇人动手,在一旁怯弱站着。

兔耳长眉长胡须,有些年老个子不高的大当家劝阻着:“栀大姐,别砸了,这事等萧老弟和小太九出来了再说嘛。”

“事情发生突然,待我查清楚自会给你一个真相”,萧烛从半空中落下,面色凝重站在妇人面前。

丧女心痛的栀母情绪崩溃无助,手握棍拐朝他敲打吼着:“什么真相!我女儿一向乖巧善良如今却无故被那孽畜杀害,你难不成要包庇一个孽畜!”

然而此言一出,围观住民里有人噗之一鼻议论纷纷。

“小栀乖巧善良?也就只有这糊涂母亲会这么觉得了。”

“就是,小栀妒心杀心重的很,不知道在暗地里杀了多少灵兽,用毒害残了多少人……”

“这栀母也不是什么好人,心毒,天天在背后嚼舌根子,也总是碰瓷顺手牵羊……”

栀母不相信,更不愿意听他们真语,即便腿脚不利索也要拿手边的物品打砸议论的住民。

她随即倒地仰天哭喊:“老天爷开开眼啊,一大帮恶鬼帮着孽畜欺负我这个孤家寡人哟——”

众人来气了,要不是萧烛和大当家拦着,栀母肯定会被打死,于是纷纷朝她呸了一口。

“猫哭耗子,蛇蝎心肠的老东西,哭给谁看,你无非就是借着你女儿的死来讹诈!”

伎俩被看穿的栀母也不装了,顿时利索从地上爬起,没有半分年老体衰和丧女悲痛的样子。

她插着腰朝众人趾高气昂道:“是又怎样,你们这群只会叫唤的狗。”

这下场面彻底混乱,萧烛死死护住栀母,没办法自己徒儿被她族妖毒毒害需要她们解妖毒,不然自己也可能气不过一拳打飞她。

真的是气愤又心疼,但这样也轻松一点,只要给栀母想要的东西也许小九身上的妖毒就很容易解决。

时间不等人,萧烛运气大吼一声:“够了!”

手拿棍棒刀叉的众人被吼住了,看着气势怒如狮虎的萧烛都吓退后了几步。

他沉重叹气道:“太九被她女儿下了妖毒,需要族亲之妖解毒,所有大家通融通融。”

众人听了后相视一眼,没有说话了。

躲在萧烛身后的栀母听后喜笑颜开,眉色飞舞道:“好说好说。”

看她答应的那么爽快,萧烛嫌弃不悦问她:“你要什么?”

早就想好要什么的栀母笑如春风,皱巴的脸上竟然有几分羞涩,做作又娇声娇气道:“回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