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早蕨之舞

绳树治愈好漩涡玖辛奈和波风水门之后,看到场上局势已经稳定下来,旗木朔茂凭借犀利的刀术和凌厉的体术便一人压制了三名辉夜一族的好手,查克拉刃削铁如泥,即便是这三人加强后的骨刃仍被刀刀斩断,三人没了骨骼坚硬这项优势后被打得很快险象环生。

另外四人被鞍马秋绘的幻术击溃,倒在地上面色青紫,生死不知,这一族的战法确实对鞍马一族的幻术缺乏有效的抵抗能力,除非是能够释放早蕨之舞的顶级强者,否则他们很难在幻术生效前准确找到鞍马一族忍者的位置,更何况眼下他们面对的是鞍马一族最杰出的血继限界觉醒者,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自己存在的痕迹从对方的感知中消除。

绳树再看向被波风水门螺旋丸击飞的最后一名稍显年轻的辉夜族人,对方刚刚空中的拼死一搏击伤波风水门让绳树高看了他一眼,想来还不够完美的螺旋丸应该无法让其彻底丧失抵抗力。

噗!

一股刺痛头皮的危机感从绳树脑中炸响,他只来得及双手一推,将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大力推出去,脚下地面中已经是两根骨矛迅猛戳出,从绳树的双臂上带下一片血肉。

剧痛传来,一道白色的人影已经从土里出现在绳树身后,掌中伸出的白色骨刃架在绳树脖子上,对着那边即将杀死辉夜一族最后三人的旗木朔茂大喊道。

“住手!”

“旗木大人,你也不想这个年轻的医疗忍者身首分离吧……”

战场因为这个变故短暂的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注过来。

辉夜晴在旗木朔茂的目光下感觉全身刺痛,那刺骨的杀机让他不寒而栗,他不由得将骨刃贴的更近了。

“放松……辉夜一族的忍者,你要清楚,我是你手中唯一的人质,你要是一不小心弄死了我,你可也死定了!”

辉夜晴没想到这名医疗忍者心态如此之好,在被自己“重创”之后面对刀架脖子的情况,居然犹自镇定的安抚自己,这就是木叶作为最强忍村的底蕴吗?

区区一个医疗忍者居然如此自信?

鞍马秋绘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怪物居然就这样被人胁持了,她在战斗开启之时就已经通过暗示将自己在敌人感官下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了,眼下尽管感到荒谬,还是对着辉夜晴伸出手,就要发动血继限界的力量,却是看到被骨刃架在脖子上的千手绳树对自己挤眉弄眼,这是让自己不要出手?

这可恶的家伙果然有所图谋?

绳树却是被辉夜晴这奇思妙想的一击吓了一跳,想来对方是倒在地上后利用尸骨脉的力量迅速恢复了自己的骨骼,并将身体表面一层的骨质层留在原地,自己整个人则是仿佛脱壳的蝉一般钻入地下,利用尸骨脉的力量来到自己身下发动袭击。

他也借此发现自己的感知忍术居然留有如此大的漏洞——地下。

但绳树全身各个关节和经络所能调用的查克拉量以及速率都远远高于普通忍者,这让他在对方破土的瞬间便感知到这次袭击,并将本该被骨矛刺穿的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推开,自己看似被重创了施术的双手,但在仙人体和医疗忍术的结合下,此时伤势已经快要恢复如初。

辉夜晴正要继续以“人质”和木叶白牙进行谈判,却忽然看到自己一族的三名上忍直接转身逃走,木叶白牙则身形一闪直接消失,想来是追了上去。

真是没脑子!辉夜晴心中有股暴戾的想法,但转眼之间,又有一股被抛弃的绝望感。

“看来你是被族人放弃了啊……不过想来也是正常,我看你的外形和他们并不相像,想来血缘关系并不亲近,甚至……你的血统也并不纯正?”

漩涡玖辛奈略带焦急的看着这位远亲家族的怪物前辈在敌人的雷区蹦迪,对方手中的骨刃微微颤动,显然心里极为不平静。

辉夜晴被绳树的话语挑起心中最不愿回首的过往,幼年因不具备辉夜一族的体貌被族人抛弃,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却被流民杀死,自己愤怒之中终于觉醒了尸骨脉的力量,回到族内,却赶上雾隐村开始排挤甚至捕杀各血继限界家族,辉夜一族也因而分裂,部分族人离开村子,父亲也因此被杀死,自己则苟活了下来,继续为村子卖命。

如今,自己又被族人抛弃。

到底是为什么啊,自己是哪里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被如此对待?

一种暴戾的情绪从心中升起,辉夜晴手中的刀狠狠一压。

一柄苦无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骨刃前,自己手上狠狠用力下压,却如同泥牛入海,骨刃竟不能动弹分毫。辉夜晴震惊的看着被自己劫持的长发忍者施施然的转身,对方身高略高于自己,因而让对方的笑容似乎带着他最为厌恶的俯视。

“辉夜一族的尸骨脉虽然强大,但似乎对精神具有异常的侵蚀,即便是看起来最为正常的你,也会做出这样不明智的选择。”

绳树手中力道加大,一点一点的用苦无将对方的骨刃压回了对方自己的肩膀。

“区区木叶的忍者,别装得对我们一族很了解啊!”

辉夜晴怒吼出声,全身的骨骼直接刺出,仿佛一个刺猬一般,就要把面前的绳树扎成筛子。

在绳树的动态视力下,对方的骨头一点点刺出皮肤,尖锐的扎来,他又由余力的感叹一句,尸骨脉真的是一种邪恶而强大的力量,兼具强大的恢复力和破坏力,却也对自己造成巨大的痛苦,可能这也是导致这一族人大多精神异常的原因之一吧。

狂暴的查克拉从绳树身上肆虐开来,因和绳树离的过近的辉夜晴仿佛被重锤砸中一般,刺出的骨矛系数破碎,全身遭受重击,一口鲜血吐出,人被击飞倒在地上,状态萎靡。

一只白嫩的手突然凭空出现在辉夜晴的视野中,他只觉得整片天空都被那只手遮蔽了,然后精神便是一片混沌,模糊中他想起了幼时的经历,开始莫名的产生了一股诉说的欲望,他感觉太多事情憋闷的慌,想要讲一讲。

便开口将自己记忆中的大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波风水门看着面容娇俏仿佛大和抚子一般的鞍马秋绘,就这样用幻术完全控制了一名在他看来足够强大忍者的全部,对方无法自控的开始讲述过完,一股寒意涌上心头,真是诡异啊,鞍马一族的力量。

绳树却是感觉辉夜晴的描述很怪异,似乎总是在一些关键的地方语焉不详,或者不记得了,便追问道

“你还记得杀死你母亲的流民具体长的什么样吗?”

辉夜晴无意识的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皱,似乎在顺着绳树的话仔细翻找记忆。

“不记得了……”

“你还记得你尸骨脉觉醒时,杀死了哪些人吗?”

绳树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测,轻轻挥手示意水门和玖辛奈远远退去,自己则是走到鞍马秋绘身边,以防不测,继续问道

“那你还记得杀死你父亲的忍者是谁吗?”

辉夜晴痛苦的捂着脑袋,开始在地上翻滚,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嚎叫,涕泗横流,头发也开始变得发白,这诡异的一幕让鞍马秋绘不由靠近千手绳树。

突然,辉夜晴痛苦的神色一消,他睁开双眼,眼中满是邪恶的笑意,将那张本该清秀的脸变得诡异非常。

“杀死父亲的忍者,当然是我啦!”

早蕨之舞!

巨大的骨林毫无征兆的刺破地面,接近方圆一里的范围都被白骨刺穿,过冬的野兽,放哨的难民老者,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辉夜一族忍者,全都像是串儿一般被刺透,挂在立起三米多高的骨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