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村

前线的战争烈度已经开始降低，木叶的忍者就在雨隐村附近的山谷里驻扎，超过400名木叶忍者在此处休整，雨隐村的忍者已经被压制在自己村里，难以外出，但木叶也久久不敢发起攻击，因为那个村里，有一位堪称当世最可怕的忍者之一的忍界半神山椒鱼半藏。

这场战争以风火岩三国开战为开端，雨之国却因为地处三国交界，被当作战场肆意破坏，山椒鱼半藏愤怒之中，同时向三大国宣战，但战争中，正义习惯缺席，木叶经过多年发展，人才济济，三代火影坐镇木叶，西部战线，旗木朔茂让人闻风丧胆，东部战线，大蛇丸、自来也、纲手也将雨隐村全面压制。

绳树此刻在营地内，却并无欣喜，他很清楚，木叶不过是一个武力集团，他们从来不是有资格决定战争发起与否、分享胜利荣耀的战争主体，他们是利刃，也只是利刃。

看着护卫在营帐外围的两名忍者脸上与有荣光的笑脸，绳树不知应该羡慕他们的天真，还是嘲弄他们的无知，或者他们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为了战争即将结束，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而欣喜，绳树手中细细擦拭着一块略显老旧的木叶护额，意味难明。

“姐姐，你觉得现在的木叶村怎么样？”

正在提笔将绳树遇袭事件落成文字，打算提交三代火影的纲手停下笔，她担心自己的弟弟因为这次的事件对村子失去信心。

“绳树，不要怨恨村子，那些阴谋者一定会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前世经过各种权谋小说的洗礼，绳树在政治上不会像纲手这样天真，他对这起刺杀案的最终结果已经有了心理预期，初代的孙子安然无恙，死去的只是一个名声极差的平民中忍，能怎么样呢，再不济让团藏大人反省三日？

就算是自己死了，那又怎么样呢，没有千手名号的绳树，也只是绳树，缺乏一个团结的氏族站在身后，是无人会为你大动干戈的，不值得。

思琛间，绳树对今后的安排也有了打算。

“嗯嗯，我明白的，姐姐。”绳树对纲手露出阳光的笑容，仿佛对此毫无芥蒂。

……

“绳树，今后你就跟在我的身边学习吧，体术虽然能给你一时的便利，终究成就有限。”大蛇丸夜里将绳树叫到跟前，语气依旧冷淡，但绳树却能感受到这条白蛇的关切。

“老师，我准备回到村里。”绳树的回答出乎大蛇丸的预料。

大蛇丸本以为这个弟子经过这次的事件，会幡然醒悟，明白力量的重要性，眼下不由感到失望。

“不要将敌人想的太仁慈，绳树，村里给你所谓的安全只是某些人要的一种体面。”大蛇丸神情阴冷，不无警告之意。

“而体面这种东西，真的丢了，也就丢了……”

绳树平静的看着大蛇丸，帮他补充道。

大蛇丸这才意识到自己弟子这三年的遭遇究竟让这个曾经天真的孩子，有了怎样的成长。

大蛇丸露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看着绳树背后营帐外无边的森林，玩味道

“看来你已经有了计划……”

绳树看着自己老师那张阴柔的面容，却只感到一阵安心。

结合前世漫画里展露出绳树死后大蛇丸的转变，以及绳树自身记忆里大蛇丸的照顾，他知晓自己在这个老师眼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分量，绳树是大蛇丸在木叶最重要的羁绊之一，是幼年失去双亲后，除了三代和纲手自来也以外，唯一主动接纳的亲近之人，这个时代，师徒名分，有着近乎父子传承的深刻含义。

这从对方将自己觉醒木遁的事情遮掩下来便可见一斑，师徒二人甚至心照不宣的连纲手也隐瞒在外。

……

次日白天，自来也照常对雨隐村进行了威慑，随后却偷偷和纲手一起连夜将绳树送回木叶，二人亲自护送，确保了沿途的安全，当夜，一份由东部战线指挥官大蛇丸亲自签署的伤退报告和绳树回村的情报一同出现三代的桌上。

三代目猿飞日斩穿着贴身的常服，仅将御神袍简单披在肩上，将桌子上那封由纲手执笔，大蛇丸、自来也签名复议的报告扫过一遍，点燃烟管深吸一口，良久才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之下，猿飞日斩感叹道

“这可真是……人赃并获啊”声音里听不出是喜是怒。

同一时刻，志村家暗处的大厅里，志村团藏雷霆大怒，将志村也比父母所负责的几处产业进行了剥夺。

本就对猿飞日斩不满的志村团藏预感到此次留下的手尾，将会成为日斩打压自己的利器，对绳树的憎恨更添几分。

就是因为这些不识大体的年轻人，自己才迟迟无法登上那个位置，也就无法让木叶做出改革……猿飞，他没那个才能啊！

……

绳树并不知道自己回村所引发的新一轮政治交锋，他在村子里随意的转着，和以往看谁都担心对方是谁的眼线不同，心里有了打算的绳树，坦然的与那些志村家、猿飞家的生意人打招呼，将夜间的木叶收入眼底。

一路走过自家的大宅，绳树和纲手的大宅位于木叶最中心，住在此处的无不是最早于木叶安家的家族，随着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将宇智波一族迁移到木叶外围，此处便成了千手与猿飞一族的聚集地，但由于柱间扉间两位千手领袖鼓励千手融入村子，所以这边千手族人其实已经不多。

还有那异常的千手忍者战损数量，绳树冷笑一声。

再三确认门户，绳树确认自己没走错，眼前的大宅并不比绳树家的宅子小多少，可见主人曾经也身份地位颇高，只是如今夜里仅东侧的卧室亮着灯，诺大的院子却冷冷清清，没有一点光亮。

绳树叩响大门，不久便听到院内有里屋开门的声音。

咯哧，大门很久没有打开，如今开启一道门缝，便有巨大的声响，在这木叶中心的宅区，显得刺耳、孤寂。

开门的是一个老者，头发花白，但还算浓密，背部有点驼了，但看其单手拉开巨大木门的架势，显然身体还相当硬朗。

“是你啊……”老头子看到绳树的面孔，似是早已相熟，态度不咸不淡，没有开口相邀，却是自顾自的回头走向客厅位置，绳树苦笑一声，一时不知道这是欢迎自己，还是不欢迎自己。

绳树本身的记忆已经开始斑驳，关于老者的部分更是寥寥无几，从姐姐纲手以及老师大蛇丸那里获得的情报来看，大概率是不欢迎自己的。

“还要我请你进来吗，名为绳树的小子？”老头子回头见到绳树没有跟上，开口相邀，“绳树”二字却是咬的极重，绳树听出对方语气里的不满，心下却是一定，对未来的计划又算是更进了一步。

老头子特意点出他是名为绳树的小子，显然对某些事情是心存不满的，恰巧，绳树就是想来改变那些事，一老一小相视一眼，有某种并未言明的意图在试探。

和记忆中害怕自己、每次都躲在姐姐身后的小鬼不同，他看到眼前的绳树对自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声音还残留着一些少年人的清脆嗓音，

“那我就打扰了，千手冈本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