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随笔4(上册)

我是在山上见到他的,他靠在树干边。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伤痕还向外渗着血,看着好不狼狈,但看见他身上满身伤痕我终是不忍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我面前。

我在他面前蹲下瞧了瞧他的伤口,除了头上的撞伤较为严重以外,其他的伤口都还不算严重。我将他的双手架在我的肩上,准备架起他去小镇上的医馆,用力站起踉跄了一下险些一起摔下山去。

山下医馆——

“王叔,他怎样了?”我走进问道。“这位公子除了头部撞伤以外就是劳累过度了,休息一下明日便可醒来了。”“多谢了,王叔还请问诊金多少?”我有些许不确定了,因为快入冬了身子一到冬天就开始病怏怏的,最近用的钱也多了起来。

“沈家丫头,你呢自出生以来就命苦独自一人,现如今也要入冬了意思意思就行了等春天一来你就上山的时候顺便帮我摘点草药就好了,就给五文吧!”王叔招招手把店内学徒唤了过来,收了我手中的五文钱就把药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很是感激却也只能说“王叔!我一定找好多草药给您!”王叔笑了笑只是说了“最近有些冷了,我让小风给你把那公子给背回去”“好,谢谢你的关心!王叔。”

一路上小风交代了我许多事情,什么男女有别啊什么待那公子醒来便让他离开什么的。一直到家了才停止了说话,放下人后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我看了看天,天色渐晚。我打了个哈欠,便决定不吃了,直接洗洗睡吧——

早晨,我起来时忍不住身体抖了抖,拿起了已经有些老旧的披肩穿上后,边走向房间边回忆。昨日小风好似将那名公子放在了我床上,我只好被迫睡在了外头的躺椅上。一夜过去整个人都腰酸背痛的,实属没事给自己找事做了,我有些后悔救他了。

盯着眼前未苏醒的男人,我不得不承认,眼前人脸庞白皙,长得跟那话本子里头的的少年郎一般,虽长相俊美却一点都不显得阴柔,一看就是不知道哪家的贵公子被人追杀了!嗯嗯我推理地可真是太对了!

我暗自高兴但很快我就高兴不起来了,“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吓得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了。“我是谁?我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

榻上人的声音听着是很舒服,可他说的话却中不大听。“小姐,请问您是什么人?”我无奈扶额“我是你救命恩人,在山上遇见了你”“多谢恩人,敢问姑娘姓名?”瞧着眼前人的样子。我在心中纠结片刻还是没说出真名“我叫沈楠曦”同音不同字,我随手编了一个说出了口。

“我以后叫你曦曦,可好?”榻上人的话钻入我心间,算了算好似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能把我的名字叫地如此好听“好,以后你便这般叫我吧!”

自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带他去过我捡到他的地方,企图通过场景让回忆起自己的过去,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他什么都没想起来。再到后来我放弃了,就着他一起帮扶过着日子,就这样一年两年地过去了,他好似在最近一见到我耳根子就红了。

有一段时间都在躲着我,看见我就跑也不说话。我有些急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抓住他了。就直接问出这些天的疑虑了“你这些天是怎么了?怎么回事?一见到我就躲我是洪水猛兽吗?”我有些生气了,语气没控制住。

“没有,不是的!你听我说,曦曦这段时间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但我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已经不可控了我喜欢你!前段时间我已经恢复记忆了,跟我回宫吧!我是黎国的皇帝裴肆。”他说完的时候我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了,我自认“”除了和他是朋友关系就没有其他关系了。

“对不起,我不会跟你回皇宫,我不要你,我要自由。”我只是果断拒绝了,不打算跟他在多说什么了。我转过身去,大步离开不再回头看他。“对不起,曦曦,我真的很爱你,江山都是我的,你又何尝不是?”我没看到身后人的眼神,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夜晚——

“曦曦,你在房间里面吗?”门外传来裴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有事?”我回答到。“我明日便启程了,今夜想同你一起聊聊。”“进来吧。”话音刚落,门便从外被推开,瞧着眼前的少女心生欢喜。“今夜有些凉了,睡时多盖些吧?我煮了碗姜汤,喝了再睡很暖的。”“我今天晚上不想喝”我表面上看起来什么事没有好像只是发生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这件事确实是普通的可放在裴肆的身上就很不对劲了,和裴肆住在一起的这几年我已经摸透了他的性子,妥妥一黑芝麻汤圆。

“曦曦可是还在恼我?我明日便要离开了,你我二人相处了如此之久,你却连我的心意都不领了,叫我好生难过。”少年幽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听着就让人觉得心疼。“没有的,我只是......”沈楠曦已有些许无奈,好似只要拒绝了他就如同做了十恶不赦的事般。“只是什么?”“没什么,我只觉得姜辣罢了,我本身就不喜喝。”

“是吗?”裴肆说到。“自是这般的,你就莫怪我了。”“好吧……那我便端走了,早些睡吧,晚安。”“好。”待裴肆离去后房内重新归为平静,“总算走了,呼”我内心的石头骤然落了地。当躺在床上的时候我隐隐觉得不对劲,今日怎的这般困?不容我细想眼皮早已合上。

过了没多久,床前多了一个人,是裴肆。他定定的看着眼前人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曦曦,请你原谅我吧,我这个人什么都想要包括你。”说完便轻轻公主抱起女孩,女孩很轻裴肆颠了颠怀中人,毫无反应只有淡淡的呼吸声......

这时从房梁上落下一人,那人跪地低头“主上,现在走吗?”“走吧,莫叫她醒了人又带不走了把屋里头的迷药熄了吧,闻多了对她不好。”

“明白!”黑衣人答道,男人不再理会随后离去。

(这次的有点长了,还有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