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六)夜闯牛郎店

开学的日子,让人很不爽,大概人都有这么个毛病。

明明想着放假,可放完假没过一个月就盼着开学,可一上学嘞,还没一个星期就又期盼着放假。

闹铃声足足响了三遍。

我从被窝里翻了个身,一甩手把闹铃摔了个稀巴烂,世界终于清净不少。

明明昨天还很有志气的说今天要早起,可惜,低血糖的我,志气始终没抵过起床气。

十分钟后,我起身踹了脚睡在里面,睡姿横七竖八的聂一洛,可惜没有动静。

看着这个还睡的像头死猪一样的女人,微微扶额,伸手便抽去了她怀里抱紧的可达鸭。

“聂一洛,起床了!”

死猪不仅没醒,还翻了个身重新找了个舒服的睡姿,两边粉色的睡颜上还依稀挂着凌乱的泪痕,一身的酒气。

从新加坡回来一趟,竟染上了酗酒的习惯,我摸摸洛的额头,幸好没有发烧。

我还记得这个女人在凌晨一点钟打电话过来,幸好我当时忍住了没把手机砸了而是接通了电话。

对面的声音很嘈杂,刺耳的dj音乐震耳欲聋,差点没把我送到另一个国度。

聂一洛低着声音,语气低沉又带着难过,像是喝醉了:“唐静,来接我......”

我皱着眉头,很明显大脑还没开机。

我确定自己的确听到了一个女汉子的哭噎声,没有惊天动地,没有寻死觅活,就简单一句,我瞬间清醒。

“你在哪,你知不知道你哥在找你!”

她依稀语言不清的报了个地址,断断续续的,我大概猜出了位置。

听着对方喧闹的嘈杂声,有好些个人起哄在吹着口哨,我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得,一天之内聂谨恒连续被耍了两次,两个人都不省心的和他玩躲猫猫。

我果断开车前往a区最豪华的夜市地段,那里有一家极为出名的初夜酒吧。

说酒吧这里似乎有些过了,它其实有些类似于银座,门口的接待员拦住了我,语气和悦的请我进门。

我报了个包厢号码。

他们一愣,而后互相看了一眼,对我说:“不好意思小姐,二楼是我们的贵宾室,只有达到我们这边的消费金额,成为我们的至尊vip才能进入的哦。”

我眯着眼睛,点点头,看着他们陈列在框架上的酒,大概是有些上了年头的,随便乱点了一通,而后吩咐他们:“这些酒都给我送到刚才那个房间,要快!”

他们似乎也很少见过像我这么财大气粗的人,有些欲言又止,我直接把卡甩在桌子上,头也没回的上了二楼。

推开门我一眼就看见处坐在中间的聂一洛,众多妖艳的男女混坐在其身旁,各自碰杯喝酒。

我清楚的看到一个妖艳的男人把手搭在聂一洛的肩上。

我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把手拿开!”

他们似乎正喝的起兴,没有注意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那个妖艳的男人有些醉了,听到一个女人在呵斥他,胆从两边生。

“这哪来的不懂事的,现在什么人都能上来吗,你们这些服务生干什么吃的。”

那个男人并没有理我,而是把矛头指向了跟我一起来的服务生。

服务生进退两难,有些难堪的看向我。

我被气笑了,第一次有想要把这里毁了的冲动,我的眼眸垂了下来,再次重复了一遍:“把你那只脏手给我拿开!”

围坐一起的人终于是注意到了我这边,看我一个穿着米老鼠睡衣的女孩站在那根本没有一点威胁性,一齐大笑了起来。

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醉醺醺的向我走来,极不安分的朝我上下其手:“谁家的小娃娃,你不知道来这就是羊入虎口嘛,哥哥请你喝一杯哈哈哈...呃....”

很快他就说不出话了。

我操起身后的酒瓶就朝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可惜,头比酒瓶还硬,殷红的酒水顺着他的头颅流了下来。

霎时,被砸的男人捂着脑袋没有反应过来,众人也是一脸震惊的看我,一瞬间尖叫声冲刺着整座包厢。

几个男人被酒精麻痹,冲上来就想找回场子,我猛的将酒摔在地上,抬手便把玻璃片抵在男人的脖子上,快到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有些人,不是你们能碰的。”我垂着眼,身影隐在黑暗中,脸上是一片的阴冷。

整个包间鸦雀无声,身前的男人似乎终于清醒,喉间的冰冷让他恢复了理智,他声线有些颤抖:“小姐,你应该清楚,在这里的可都是厉少的人,你不可能得罪了我们所有人还能...婊子你,,,啊!!!”

我没有耐心继续听他讲下去,手起刀落玻璃渣子便扎在了男人的手臂上,鲜血混着酒水,腥味混着甜美的酒精,刺激着我已经开始兴奋的大脑。

我踩在破碎的玻璃上,听着脚下咯吱声响。

我记住了他嘴里说的厉少,很好,我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生气过了。

男人捂住受伤的手臂猛然的瞪向我,眼里充满了怒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今天绝对不能让这两个人出去,mad老子弄s你!”

我看着他们扑上来,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有点像饿狼扑向绵羊,可惜他们似乎搞错了。

我才是那只恶狼。

场面似乎马上就要血腥起来,我都已经做好了要打架的准备,刚要动手,门口多了个好管闲事的人。

“闹够了没有。”

那个人静静的倚在门口,幽暗的灯光忽明忽暗的照在他的脸上,我看见那双眸子漆黑的不像话,让人一眼就记住了他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极为从容,好似这里不是在火拼,而是在举办一场优雅的仪式。

我觉得他太过另类,给我的感觉就是完全不像是混这里的人,但是也没多想,只是把他当成了这里气质特别的牛郎。

那些人似乎很惧怕门口的男人,唯独那个妖艳男憋不了气,操起酒桌上的果盘往我这边冲。

我没有动手,那个男人已经挡在我的身前一手捉住了妖艳男的手臂。

妖艳男的脸色很难看,“祁哥,你什么意思。”

我看着这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听他用带有磁性的声音漫不经心的说:“打女人就是你不对了。”

“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小姐。”他略为有深意的重新扫了我一眼,我突然有种被归为猎物被盯上的错觉。

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目前来看,我也没有再动手的必要。

男人的手逐渐收紧,引的妖艳男面色惨白,痛的他冒了一声冷汗。

“再怎么说,你们也不能坏了这里的规矩,这位小姐不愿意,随时可以走。”

我又看了眼这个比我高出两个头的男人,一道身影从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似乎在哪见过他。

没想那么多,我大步穿过人群,一手捞起烂醉的聂一洛,周围有不少不善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我很想将这里的人除之而后快。

而后男人又开口了:“你们不许找这两位小姐的麻烦,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清楚有什么后果。”

他们该庆幸这个男人救了他们所有人的命。

我与聂一洛全身而退,成功的回到了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