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巫魂咒印
- 苟在魔法界封神的穷光蛋
- 瓜舟
- 2638字
- 2023-07-01 20:37:24
陈闲醒来的时候,脑子像洗衣机里的泡沫,虚幻又凌乱,他记得他们三个见了崔爷,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右手背传来阵阵的刺痛,他低头凝视,上面不知什么时候黏上一个黑袍印记。
黑袍上面还纹着几个看不太懂的巫文,陈闲隐隐觉得这几个字凑起来应该念使命,他原本想问下身边那个聒噪的百科书,结果转头四处观望居然没看到人,于是他抬手揉搓了几下,发现那印记是藏在表皮底下的。
“老哥,你打算怎么遮掉这玩意?”
莱恩科斯·祖德突然出声,陈闲抬头发现他倚在门边,肩上挎着背包,看来已经到了磨洋工的日子了。
“我睡了多久?”
“刚好刷完整个周末,托你的福,我已经快007了。”
说着,莱恩科斯·祖德朝陈闲扔来他的背包,“你手背上的印记不怕任何咒术跟巫药,要是被国安会的人发现,你可能要为巫罪录的丰富内容做出巨大的贡献。”
“这印记会保持多久?”
“七天。如果过了七天,它还在,你就完蛋了。”
异魂者的巫魂咒印拥有觉醒巫魂的力量,当巫魂反客为主,彻底侵占肉身时,它将吞噬掉原身的任何魂魄,在这副躯壳重生。
“不过你这运气也忒好了吧,居然挑到了只这么温柔的巫魂,我都怀疑它是不是馋你的身子……”
陈闲接住背包起身时,脑壳还是沉甸甸的,旁边嘿嘿的魔性笑声差点让他抓狂,以至于失去理性的思考,他摇摇头:“为什么我没印象了?我什么时候植的巫魂?”
脑海里只是闪过几片零碎的记忆,但他怎么抓都抓不住,像溺在深海里难以抓住的浮木。
“我有点印象,但不多。”莱恩科斯·祖德挠挠头,脑袋像烧干的水壶发出嗡嗡的声音,“总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把你手背上的定时炸弹先藏起来。”
陈闲盯着手上的印记,迈开沉重的步伐,眼底隐隐地浮现难以言明的暗光,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变成一颗棋子,被扔在一盘散乱的棋盘上。
莱恩科斯·祖德转身跟在他旁边,前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确实也是一知半解,他醒来的时候,只有老父亲反复跟他强调,要抱紧这条咸鱼的尾巴……
至于为什么不去抱魔女大腿而是一条咸鱼尾,他实在想不通,他刚想打破砂锅问到底,老父亲的脸色异常诡异,浑身都散发着三别的警告:别问!别管!别说!
手上的印记摸起来与手背上的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陈闲总觉得他忘了很多很重要的事情,他抬头扫了眼前面没心没肺的大块头,脑海里刷满了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
“有剪刀吗?”
悠悠的话音打破莱恩科斯·祖德的思绪,他转头看向那奇特又危险的印记,凉凉地泼灭陈闲的幻想:“你就算把手砍掉,它也会在别的地方出现的。”
只不过,出现的地方是随机的,最幸运的地方只有阿裤知道,要是长在额头,连夜躺进太平间绝对是最优选择。
国安会对下属人员的生命健康安全那是十分地呵护,任何小伤小病都得往医研部再次确诊,以防出现某些特殊情况,比如异魂者。
如果莫名其妙地扎绷带或戴手套,无异于掩耳盗铃。
“那看来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陈闲轻身跳上廊道的窗户,估摸着距离,用后肘子捅碎玻璃窗,侧着身就往下跳。
“卧槽!”
这可是六层楼哇!
就算仗着有巫魂,幸运的话,那玩意的巫能个把月后才能真正使唤,陈闲这小子现在还是百分百的人肉身。
这个狼人操作直接惊爆莱恩科斯·祖德,他简直都不敢往窗外看,可猎奇心又不断地驱使着他,他身体很诚实地挪到窗口,稍微表现出挣扎的面孔,然后迫不及待地往下望。
结果不出意外,只出了点意外。
人没死,但手废了。
当时老父亲为陈闲包扎时,啧啧叹声,欲言又止,他没见过这么狠的人,不得不再次佩服保尔先生的眼光,这种狼人,要是有点异能,不得天天掀桌?要是很有异能,那国安会岌岌可危呐……
想到这,老父亲打了个冷颤,他好像也干过“助纣为虐”的事,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睚眦必报,就在他心虚地斜昵了陈闲一眼后,发现这家伙笑得很虚伪,瞬间把试探的话语压进心底,他现在可以肯定,卡伦这倒霉蛋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回到国安会的当晚,陈闲就大大咧咧地抱着残臂冲进医研部要求拍片换药,而值班的护士看着他那个崭新的白绷带,秉承着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果断只照了超强X光。
于是陈闲心满意足地拿着片子回宿舍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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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国安会特缉部办公楼大堂。
莱恩科斯·祖德带着陈闲去伊诺柏那儿报道时,伊组长翘着二郎腿正在和一个褐发高个子的人激烈争辩,她的脸色看起来比冬天的飞雪还要寒人,所以这两个人很识趣地站在一旁观战,保持绝对的沉默。
褐发仔骨架很大,满脸沧桑,估摸着是个四五十岁的老中年了,他浑身脏兮兮的,并没有穿着制服,头发结成许多小块小块的疙瘩,胡子拉碴涂满整个下巴,重重的眼袋像是好几个月都合上眼。
“伊组长,调员令很快到了,事出紧急,我必须先带人过去,如果因为耽搁而摊上大麻烦,这个责任你确定负得起吗?”
“丁组长,这个本来就不是我的责任,任务紧急有特殊通道,我向来都是按规定办事,总之没有调员令,就没有借人调任的理由,你休想从我这里挖走半只手,丁组长请回吧。”
伊诺柏伸手表示请客的动作,她身子微微向后倾,明显不想再做过多的纠缠。
丁仕达欲言又止,遇上伊诺柏这个油盐不进的铜墙铁壁,无论怎样只能自认倒霉,有时候他实在不理解,她是怎么做到这么毫无集体荣誉感的?最后他选择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与陈闲擦肩而过时,那眼神如刀光剑刃般犀利深刻。
那一瞬间,陈闲体内好像有股力量正在蠢蠢欲动,他还想多看一眼再确定一下时,结果一阵风吹过后,砰地一声,两个局外人身后的门被狠狠地甩上。
莱恩科斯·祖德见伊诺柏把目光重新放在他们俩身上时,赶紧用胳膊蹭了蹭陈闲的腰,这种时候可不能走神,容易撞枪口。
“你的手臂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的。”
伊诺柏瞥了眼陈闲那只包得严严实实的手臂,面无表情地念了一条章程手册里的条文,深刻表示道“非工伤,不补贴。”
刚刚丁仕达的来意其实只是为了调员,察署部的重案组那边最近接了好几个大案子,个个忙得手脚不沾地,就想从特缉部这里薅几根羊毛过去凑凑数。
重案组内部分为五大组,所管辖的案件性质各有不同,只是偶尔有重叠的模糊地带,特指那种错综复杂的连环案件。
而界限一旦可能彼此僭越,各方的责任划分就会异常艰难。
人手调动在国安会的体制内属于常规操作,通常需要走两天的流程,重大意外事件除外,只有部长级别有资格无条件地随时调集各个部门的相关人员。
伊诺柏在涉及责任的相关事件时,绝不马虎,完全公事公办,坚决不通融退缩。
“人事处没给你发制服吗?”
闻言,莱恩科斯·祖德默默地退后几步,人事处是给了,陈闲刚好不在,他代收后直接扔在角落里,忘了吱一声。
其实陈闲也看到了,就是不想穿,制服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意味着束缚,他是个热爱自由的人,加入国安会可不是因为忠诚,所以就更不想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