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为何不进(求追读!求收藏!)

今日早些时辰。

盼河,下游。

宁湖,湖中岛。

宁湖就是盼河流至下游,汇聚成的小湖,虽说是小湖,一眼望去也十分辽阔。

湖泊宁静,树叶落在湖面,碧波微荡,泛起涟漪。

湖中岛,一行御林军守在岸边。

中年男子身披黄袍,手持钓竿,身体前倾坐在木椅上,目光望着不远的湖面。

一位灰袍公公乘着扁舟渡湖,快走来到男人身侧,毕恭毕敬地行礼:“陛下。”

正在垂钓的男人,正是当今大夏的皇帝,夏帝柳厦。

夏帝点了点头。

“陛下您上次要老奴调查的,还真给查出件大事!”

“哦?”

夏帝喜怒不形于色,淡淡道,“是查到那人身份,还是什么?”

灰袍公公拱了拱手,“不是,陛下。那白玉寒的身份,倒有些神秘,目前北国查无此人。不过我们的人,打听到了另一则惊天的消息!”

“说说。”

灰袍公公靠近些,凑在夏帝耳旁轻语。

听完后,夏帝沉吟片刻。

“你觉得,这则消息,跟那白玉寒的身份可有关联?”

“老奴不知。”

此时,守在一旁的御林军中,其将领站了出来,行礼道。

“陛下,长公主殿下前几日禁足期间跑出天地塔,就是去见了那白玉寒一面,而后还将身份玉佩给了他。”

这位将领,正是前几日带领一众御林军追赶柳如是之人。

夏帝没有言语,他感受到手中钓竿传来阵阵拉力,鱼线下的湖面,荡起阵阵涟漪,他双手紧握鱼竿用力一提,一条肥美的大鱼跃出水面。

“好大的鱼!”

夏帝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他将鱼钩从大鱼口中取下,又把鱼儿放生了。

夏帝起身,大手一挥,“走吧,回皇宫。”

“将那则消息传出去吧,北国想压,朕,偏偏不让!”

“还有,如是贵为大夏长公主,行事自有分寸,这种小事,就不必专门讲于朕听了。”

灰袍公公和御林军将领拱手弯腰。

“喏。”

“遵命。”

……

“长公主,可否打听个人。”白玉寒骑着马说道。

“不知。”

柳如是回答的很快。

“他曾在督查司任职。”

“你有本宫给的身份玉佩,要查督查司的人,自己去天地塔三层的书阁,这种无趣之事,不要找本宫。”柳如是驱马快步向前。

白玉寒有些哑然,这长公主还真是喜怒无常。

这时,身后有一人,骑马来到他身侧。

“公子要查谁,在下腾高远,在督查司任职有二十载了,说不定公子要查的人我认识。”

白玉寒循声望去,这腾高远看着约莫三十来岁,面带笑容,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斗胆叫一声腾大哥。”白玉寒微微拱手,“腾大哥可认识一位叫蒋松的人,他十年前从督查司卸职,然后不知所踪。”

“蒋松?”

腾高远摸着胡茬,仔细回想,“有点印象,好像是个练外家功夫的……你等等。”

说罢,腾高远驾着马往后边队伍去,好像是在找人询问。

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

腾高远问道,“公子,你明日有空吗?”

“有的。”

“那你明日来天地塔二层找我,我领你去见一个人,他曾是蒋松的同伴,可能知道一些消息。”

“多谢腾大哥了。”

“诶,小事,公子今日在花船上好不威风,属实少年英雄,老腾我看你顺眼。”

腾高远用力拍了拍白玉寒的肩膀,又行到队伍后方去了。

见此,白玉寒笑了笑,朝着最前头的柳如是喊道。

“长公主殿下,若无他事,在下先回萧府了。”

前方,柳如是骑着马头也不回。

白玉寒也不见怪,调转马头脱离了队伍,直奔萧府。

没人发现,柳如是额间密布着一层细汗,左手紧紧握着缰绳,指甲仿佛要刺进肉里,手心那两道浅浅的血痕已经变得漆黑无比。

她一扯缰绳,胯下马儿在大街上奔跑起来。

“本宫先走一步!”

……

萧府。

白玉寒刚回到自己房间,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门外站着胖胖的刘管家。

刘管家抬眼看见白玉寒一身白袍破破烂烂,左边缺块衣角,右边几道刮痕,胸口处还遭压坏了。

他眼皮子颤抖,想都不用想,这货又出去惹事了。

萧铁旋这才一天不跟着!

“刘管家找我有事吗?”白玉寒笑道。

“……二掌柜有事找,书房等你。”

说罢,刘管家拂袖离开。

离开房间后,刘管家撑着大肚腩一路小跑,他要赶紧托下人去问问,京城又闹出啥大事了,不对……是萧家名声又咋了!

刚穿过廊道,一道声音喊住了他。

“刘管家。”

刘管家止住步子,一身肥肉抖个不停,他喘着大气望去,随即抱怨道,“哎哟,三掌柜、掌柜夫人,我那一口气又差点上不来,要遭那北国蛮夷气死了!”

只见别院里,一对中年夫妇正胶黏在一起,赏着堆放在石桌上的画。

而那些画,正是萧清雪笔下的北国风光。

“那北国人真这么不让人省心?”

中年男子一头长发不羁,相貌硬朗棱角分明,皮肤被晒得有些黑,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在外奔波。

“什么北国人,那是雪儿的救命恩人。”

美妇倒保养的很好,青色宽袍包裹下的身材前凸后翘,施了粉黛的脸上风韵犹存,眉眼间能看出几分萧清雪的样子。

妇人用力掐了一把男人的腰间软肉,“萧琒,你可别把那些夏人的坏脾气学去了。”

三掌柜萧琒疼得怪叫起来,“夫人,我就说了句北国人,我也没瞧不起人啊!误会,误会啊!”

“刘管家,雪儿去哪了,她几时回府。”男人忍痛朝着刘管家挤眉弄眼,对方转移话题。

“小姐好像带着萧铁旋,又去赌坊了,想必也快回府了。”

“又赌,这丫头嫌家里银两不够多是吗?”萧琒说道。

倒是妇人维护起小才女,说道:“那怎么了,雪儿赢得少了吗?”

萧琒苦笑道,“夫人,我意思就是家里银两够多,不需要她再赢回来了。”

“哼,这才差不多,反正我家雪儿喜欢啥就干啥,可不要像京城那些大家闺秀,天天关在府里足不出户,什么陋习!”夫人抱胸哼道。

“雪儿啥时候不是想干啥干啥,又没人限制她自由。”

夫妇拌嘴间,白玉寒换了身行头,已经来到书房外。

他推门而入,踏进书房的前一刻,一只脚却滞住,停在门槛上面。

“白公子,为何不进?”

光线昏暗的书房里,二掌柜遥坐在檀木桌后,老手十指交叉撑着下巴,静静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