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公主中毒(求追读!求收藏!)

小才女拉着小白面儿出了书房。

屋外,王铭和陈老望着两人离去背影,眼中情绪不明。

“陈老,你说二掌柜为何对此人的态度变了,就因为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老身也不懂,不过我观那白公子,不似心术不正心思深沉之人。”陈老背着手,悠悠离去。

王铭嘀咕着,“是吗,我倒觉得他看起来别扭极了,不知道还藏着些啥秘密。”

随后,他也离去。

……

萧琒和左白梅在廊道上候着,很快瞧见自家女儿拉着个男人过来了。

萧琒的眼皮子不禁跳了下。

“爹娘,快看我家小白面儿,怎么样!”小才女迫不急待地拉着白玉寒走到父母跟前,像是展示自己的宝贝一样,小鼻子骄傲地哼着气。

萧琒本来皮肤就有点黑,现在脸更黑了。

“女孩子家,说些什么呢!什么你家?害不害躁!”他呵斥道。

“这有啥害臊,爹你真讨厌!”萧清雪撅了撅嘴。

倒是左白梅绕到白玉寒身边,仔细瞧着他,饱含风韵的脸上,也是展现出惊讶之色。

好俊的少年!

面如霜雪,眸似黑玉,第一眼望去,还以为谁家姑娘女扮男装,就跟自家女儿一样。

而后细细打量,便能发现在俊美容颜下,蕴藏的气质也非同寻凡,怎么看都不似平常人家。

“三掌柜……萧夫人。”白玉寒打了声招呼。

虽从未见过两人,但从小才女口中也能知晓他们身份。

萧琒故作冷淡地点头。

“你就是救了雪儿的北国少年?”

左白梅紧了紧宽袍,美眸从其身上离开,转身回到萧琒身边,同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不错呀。”

萧三掌柜脸又黑了些。

哪里不错了!

他这才正眼瞧上白玉寒……嘿,还真俊。

不对,男人要这么俊干啥,没男人样!

“咳咳,你救雪儿有恩,我们夫妻当感谢你。”萧琒又道,“但听说你入京以来,闹了不少事。”

“爹!”萧清雪维护道,“那都是那些人咎由自取!”

“我又没说他有错!”萧琒回瞪了小才女一眼。

一旁,左白梅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父女两大眼瞪小眼。

“初入京城,有些不懂规矩。”白玉寒带着歉意道。

“无妨,你做的不无道理,我萧家从不主动惹事,但也不能让人蹬鼻子上脸。”萧琒摆了摆手,“你既然是雪儿的恩人和朋友,我就喊你一声……”

“就叫玉儿吧。”左白梅突然插嘴。

白玉寒有点懵,“我觉得……”

“玉儿多好听,雪儿和玉儿,多般配。”左白梅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撇过头却在偷笑。

“咳咳,那就玉儿吧,大男人不在乎这么一点称谓,你喊我萧伯父即可。”萧琒当然是听自家夫人的,他也忍笑道。

“既然我回了萧府,可向玉儿你保证,只要不是主动惹事的情况,玉儿大可不畏反击,我萧家明面上还是有些分量。”

“当然,你别去招惹到什么皇子世子就行,懂了吗玉儿?”萧琒又补充道。

一口一个玉儿,听得白玉寒有些全身起疙瘩。

他拱手道,“在下明了,我平日也不是好事惹事之辈。”

“好了,去正堂吧,托下人做了一桌酒食,咱们边吃边聊。”

“走吧走吧,雪儿,玉儿~”左白梅挽着萧琒的手臂走在前面,故意回头道。

小才女拉着小白面儿手,跟在后边,稍微隔了些距离。

她小声问着,“老实交代,小白面儿,你是不是北国护国公的私生子!”

“……不是。”

“那就好。”

……

翌日。

府外,白玉寒牵着马。

“萧大哥,真不与我同去督查司调查蒋松?”

门旁,萧铁旋甩了甩脑袋。

“不了,昨晚二掌柜专门嘱咐了,让我不要再跟着你。”

“诶~萧大哥不厚道啊,原来你前段时日跟着我,是有意的。”白玉寒揶揄道。

“屁,你明明经脉好了,还瞒着所有人!”萧铁旋怒道,“还有你昨日花船斩刁洪一臂,又传遍满城了,你明明还藏着实力!”

一想起那日万宝长青楼,对方装得一副被迫无奈的模样,他就来气。

“萧大哥你也不问啊,怎能怪到我。”

白玉寒换了身行头,里面是素衣,外边套着天青衣袍半敞。

他一脚踩着马镫,翻身上马。

……

天地塔。

白玉寒这次学聪明了,把长公主钦赐玉佩时刻拿在手里。

果然,没人阻拦,他顺利走进了天地塔。

一层是大堂,往来之人众多,暗袍武人大都三五成群。

楼梯是绕着圆塔缓缓而上,他很快上了二层。

二层是督查司,气氛要安静上不少,由错落的灰青色屏风分隔出不同区域。

有甲乙丙丁四区,每个区又分一至六等。

白玉寒刚走到甲一,便从十多人中瞧见熟悉身影。

“腾大哥!”

“是公子来了。”腾高远起身相迎。

“在下白玉寒,腾大哥不嫌弃,叫我一声白老弟即可。”白玉寒道。

“行嘞,白老弟是为那蒋松的消息吧,随我来。”

在腾高远的带领下,两人行至丙六。

丙六只有七人,空着数把椅子,不知人去哪了。

几人见腾高远带着陌生面孔过来,不禁有些好奇。

“关林,这是白公子,想问你一些有关蒋松的事,他曾是你们丙六的人吧。”腾高远大大咧咧道,又为白玉寒介绍,“丙六部总卫关林,我们督查司分四区二十四部,负责不同区域不同事宜,总卫就是部的主事。”

白玉寒点点头。

只见角落里一瘦高男人站了起来,他眯着眼打量着白玉寒,缓缓道,“蒋松?十年前的人,我还记得啥。”

“白公子可是长公主的人,有钦赐玉佩。”腾高远提醒道。

“蒋松是吧,倒有点印象。”关林很自然的改口。

白玉寒拱手道,“关总卫,听闻蒋松是十年前卸任的,之后遍再无消息,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白公子寻他干嘛,是仇是恩。”关林问。

萧家边境遇刺之事从未声张,他也自然不能随意透露,遂道:“受人所托,若关总卫不便透露,那便算了。”

“这倒没啥,只是我的确也不知蒋松从督查司卸任后,去了何处,从事何职。”关林摇了摇头。

听此,白玉寒不禁有些失望,正准备离开,却又听得关林开口。

“不过,蒋松家中老母住在京城外,若想知道他去向,你可以出城去问问。”

白玉寒双眼一亮,“关总卫可知具体方位?”

“西天白虎门出,顺官道直行二十里,应该能看到一处旧院。“

“多谢。”

白玉寒谢过,“腾大哥,我就先告辞了。”

腾高远笑着挥手,白玉寒转身离开。

白玉寒骑着马,直到西天白虎门,他出示萧家身份玉牌后,很顺利便出了城。

出城后,白玉寒快马加鞭,只花了半个时辰不到,便远远瞧见一处小院,坐落于山脚林间。

他翻下马,牵着马绳朝那处小院走去。

靠近后,却发现古怪。

小院,好像有些时日没打理了。

院边有不少野草冒尖儿,院栏一推便开了。

马儿停在外边,白玉寒提着剑独自走进。

院子的木椅缺了只脚,斜在石板上,气氛寂静,了无生息。

“可有人在?”

白玉寒试着朝屋里唤了声,没有任何回应。

他上前几步,用剑鞘抵开门,果然也没锁。

咯吱——

随着院门被推开,久违的阳光照入昏暗无光的室内,屡屡灰尘顺着光芒扬起。

白玉寒用袖子捂住鼻,另一只提剑的手轻轻扇着面前的灰。

陈旧的木桌,上面还放着两个破烂的瓷碗,碗里剩些白粥,不过都有些坏了,有黑黑的小虫子在上面爬来爬去。

隐隐的,他嗅到淡淡的血腥味,随后在地上看到已经发黑的血迹,一路拖去,直到门槛外。

“这是……”

白玉寒沉思片刻,离开了屋子。

屋内,通往卧房的破旧木门后,两道身影松了口气。

“该死,这个怪物怎么找到这来了?”一矮小老头,捂着白布包裹的断臂,小声咒骂。

正是刁洪。

在他对面,满身狼狈的女人开口,“为何不动手,你我二人联手,还杀不了这个废人?”

女人正是当日花船的花魁,花霓裳。

“你脑子坏掉了,他若是废人,能斩下我一臂?”刁洪低骂道。

花霓裳半边脸依旧红肿着,她眼神怨恨,“真是个废物,还以为你能有多厉害,被一个少年打成落水狗落荒而逃。”

“呵呵,花少主也不见得多好看。”刁洪讥讽。

“我至少成功了,那贱女人着了我的道,现在恐怕已经痛苦不堪,不出三日,她便会感受到万蚁噬心之痛!”花霓裳声音尖锐狠毒,“我要看着那女人生不如死!”

见此,刁洪冷哼一声,“既然如此,老夫也该走了。如果继续待着,京城禁军定会搜遍全城,包括这里。”

“不行,我要等着那女人下地狱,现在还不能走!”

真是个疯女人!

刁洪心底暗骂一声。

“花少主,老夫和你们部族只是合作关系,你没有资格命令老夫,此行失去一臂,对老夫来说已是损失惨重,恕不奉陪。”

花霓裳咬着牙,说道,“两日,再待两日,报酬翻倍!”

刁洪眼神闪烁,像是在思考其中利害,半晌后开口。

“行,再护你两日。但两日之后,你再想找死,老夫都不奉陪!”

“好。”

……

城外大道。

青衣少年骑着马。

“入门的血腥味,至少是一月之前了,那时候蒋松应该还埋伏在边境,自家老母就被灭口,好狠的手段啊。”

白玉寒自言。

“不过,那卧房里,还有两熟人藏着呢……他们和刺杀一事可有关系?”

片刻,白玉寒手中缰绳一紧。

“这样看来,想把内鬼揪出来,可不容易啊。”

“……”

回城后,白玉寒一人去了茶坊,听书到酉时,这才准备回萧府。

然而,当他回到萧府时,竟发现有不少身披银甲御林军守在萧府外,门外还备了一辆马车。

只见二掌柜和一位御林军将领并行出萧府,他瞧见白玉寒后急切道:“快,随我去见圣上。”

“我也去?”白玉寒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明其意。

“对,昨日长公主花船一行,你也在场不是吗?”

“怎么了?”

“长公主,中毒了!”

顿时,白玉寒双眸一凝,回忆起昨日。

难道是……长公主夺匕首的时候?

他也隐隐瞧见那匕首在长公主掌心留下血痕。

“请吧,白公子。”

御林军将领伸手示意。

于是,白玉寒随二掌柜上了马车。

……

黄昏之刻。

天地塔,九层阁楼。

夏帝身披黄袍,一手捏着栏杆,遥望夕阳西下。

阁楼门被推开,提着药箱的御医走了出来。

“陛下,长公主所中的,恐怕乃是奇毒百榜的‘催花落’,恕臣无能为力。”

夏帝头也不回,沉声道:“你且回吧,我令御林军接萧大夫来。”

御医行礼之后缓缓离开。

御医走到塔下,仰望庞大的天地塔,叹气道:“奇毒百榜,抄录的全是解药难觅的天下奇毒,老臣无能为力,萧大夫也不行,除非……大夏医圣还在,可有一线生机。”

“唉……”

当然,这些话他不能当着夏帝面说。

阁楼里。

柳如是卧在床榻上,全身被汗水浸湿,身体一时如坠冰窖一时如烈火催烤,折磨得她痛苦不堪,那张精致的脸蛋发白,嘴唇不住地哆嗦。

“长公主……”

贴身侍女小花不停用湿抹布为其擦着额头密汗,神色无比担忧。

柳如是左手裸露在枕上,那两道伤口已经溃烂发黑,甚至散发着恶臭!

柳如是睁开凤目,似是没了往日威严,她声音沙哑:“小花,本宫不会……就这么……窝囊的死了吧。”

“说什么呢,长公主,你还没找着如意郎君,怎么会……”小花说着,眼眶却湿了。

她瞧见先前御医的神情,明显是在说已经无药可医。

“就是……挺可惜的……”柳如是声音愈发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