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约法三章

傻柱带着老三、老四回四合院的时候,一人抱了两个西瓜,全送到了陈冀生的家里。

“柱哥,人齐了吗?待会儿带俩西瓜过去。”

傻柱到的时候,陈冀生也是刚进家门,正想跟大姐大聊周百珊的事情呢。

傻柱来了,这事儿就只能后延了,跟着傻柱一起来到中院,瞧着歪歪扭扭站在中院的一群半大小子。

陈冀生皱着眉头也不说话,里面除了傻柱,刘光天不是十九就是二十。

刘光福、闫解放、李胜利十八,其他就是十五六的半大小子了。

再就是一脸狂喜的小屁孩棒梗了,这个十岁吧?

就这一帮子,好像长大点的棒梗是最能打的,当然得排除自家的陈小宝,跟张家的老三老四。

陈冀生估摸着,不算傻柱跟老三、老四,陈小宝一个就能能挑了四合院这一帮子废柴。

“柱哥,这不成啊!这帮小子明显缺练,除了这仨,没特么一个能打的。”

陈冀生指了指自己的小队伍,又指了指四合院的队伍,这堆废柴拿不出手啊。

“练呗!无非带仨是带,带十个也是带,明儿我就操练他们。”

当了大队长,领着小队伍,傻柱也嘚瑟了起来,这是想开班授徒了。

“明天不上班了?没这个必要吧?”

就四合院这群废柴,主要还是随了家里老的,人怂怕事儿,不敢下手,倒也不是真的不能打。

细数整个四合院,不怂不怕事儿的,也就傻柱一个了,就这一个还落了个傻子的名号。

“明儿礼拜天,上什么班?”

傻柱的小眼儿,开始在小陈兄弟的身上逡巡,就跟陈冀生看他差不多,差不多就是看傻子的意思。

“你特么看什么?都以为跟你似的,一天吊事儿没有,就特么瞎晃荡?忙忘了!”

看着傻柱蔑视的眼神儿,陈冀生也不客气,这几天可是忙的很,公事私事缺德事儿,一样儿没少干。

他可不跟傻柱似的,一根老枪还带着锅气,暂暂新的样子,成天琢磨就是没地儿用。

“兄弟说到这个,咱们可有事儿说了……”

听了陈冀生的调侃,傻柱的一双小眼儿一瞪,精神可就来了。

“滚犊子!大晚上的找也是半掩门,要不咱们去试试,别特么搁坏了!”

不理肾气贯脑的傻柱,陈冀生扫了一眼呲牙咧嘴的一众废材,这些在院里也得有交待,不能平白操练。

“兄弟,你是本事大的,可别忘了哥哥的事儿。”

说了一句,傻柱跟着陈冀生的眼光望去,眉头也皱了起来,四合院这些小杂碎,他是知根知底的。

在院子里张牙舞爪还成,出去白费!一个个十五六、十七八的,还不如棒梗一个孩子。

傻柱对棒梗的偏爱,不只是源于对秦寡妇的觊觎,而是棒梗身上有他小时候的影子。

当年他也是这么带着妹妹走过来的,有点当哥哥的担当,可能就是他偏爱棒梗的原因。

“把你们家里说了算的叫来,咱们不是凑在一起玩闹的,南锣联防大队,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不愿跟着的,就不要回来了,去吧!”

傻柱这个大队长也就是个摆设,有了陈小宝跟老三老四,即便傻柱人多,也不是说了算的。

“兄弟,怎么个意思?院里一共这几块买卖,辞了人手可就不够了……”

对于自己手底下的实力,傻柱也是真关心,虽说基本是杂碎多,但总归热闹不是?

“咱们是联防大队,少不得要动手,街道跟居委会,又不能给咱们配枪。

出去打起来,万一死一个你担着?即便不死,伤了、残了,哪一家能饶了你这个大队长?

趁着他们回去,你也掂对点半截的棍子,这玩意儿趁手,只有咱们打坏人、打死人,没有被人打的。”

傻柱这个大队长没有觉悟,但陈冀生这个联防队的始作俑者,很明白他的功用。

挂着官方的大牌子,用着自己人的一群半官方打手,这个可比以后的城管厉害的多。

只要是有劣迹的打死不算,没有劣迹的,跟联防队对抗,打伤、打残自己回家,打死赔俩钱算完。

打人也不是一帆风顺的,这是联防队,总不能人手一把十八剁、一杆红缨枪招摇过市,那个就离谱了。

一根短棍,基本就是顶级武装了,出去碰上茬子或是敢动刀的,少不得伤亡,这个要提前做铺垫。

傻柱划拉棍子也快,昨晚让许大茂砸碎的八仙桌,四条腿还有枨子,就是现成的硬木棍。

陈冀生比了一个六七十公分的长度,傻柱带着老三、老四、陈小宝,就开始锯棍子了。

傻柱这边锯的热闹,三个老帮菜,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陈干事,什么事儿还得再说啊?”

本来一帆风顺的好事儿,又在陈冀生这边出了波折,老易也有点挠头。

今天他也在轧钢厂打听了,不仅许大茂死定了,他的父母也因为那些糟烂事儿被牵连了。

据说许大茂的老娘,因为受不了已经疯了,看看院里原本最红火的一家,因为小年轻的一句就散了。

再看陈冀生,易中海一点儿的私心杂念也不敢有,这小年轻心狠着呢!杀人灭门,笑嘻嘻的就做了。

“老几位都来了,柱子哥是大队长,有些事儿不清楚,但他不清楚,我是清楚的。

有些话,咱们得说在当面,也得说在前面,别出了事儿再找后账。

毕竟咱们这个联防大队,做的是公家维护治安的事情,不是柱子哥的私事儿。

公事自然要公办,死了、残了,咱们找街道办、派出所、居委会。

哪家要是找柱子哥,咱们这事儿可就不好说了,当闹事儿的让联防队打了,到时候不要喊冤。”

四合院众住户的操行,陈冀生这两天也算是有了基本的了解,人怂怕事儿,但也好看热闹。

傻柱虽说也不在好东西数儿里,但总归算是仗义的,有些话提前说了,以后麻烦少。

听了陈冀生的这番说辞,一众老帮菜有些发愣,这都不算事儿,说说听听也就完了。

话听着是吓人,又是残又是死的,但街道办、居委会,组织各种巡逻队也不是一次一了。

受伤的是有,但死的、残的,还是没听过的,这事儿说不说一个样的。

“成!既然陈干事说了,我们就认,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易中海是老绝户,里面除了一个傻柱,别人他也不在乎,傻柱是个会打架的,出去也不吃亏。

至于别家的,死了、残了也跟他没多大关系,有老易带头,心里不怎么在乎的一众家长,自然也就点了头。

一众老的走了,望着剩下的一群小杂碎,陈冀生看看时间,七点不到,可以先操练一下。

“柱哥,一人一根棍儿,让他们先扎着。”

扎着自然是扎马步了,这帮小杂碎缺练,练上一段,出去茬几架,也就拿的出手了。

顺手拿起一根桌腿,看了一下,这物件至少几十年了,太干太脆,打人脑门多少还有些杀伤力。

打手脚,脆了就没颤劲儿,不如半干不湿的,带着颤劲儿打上去,不仅疼,还会留下暗伤。

手法好一点,一下骨头就断,有颤劲儿打最硬的脑门,反弹一下力道就散了,还不容易死人。

“柱哥,等有时间,出去弄一点槐木杆儿,这玩意儿脆性,打脑门容易死人。”

看着正在摆弄小杂碎的傻柱,陈冀生接着说了起来,这帮怂,单对单不成,打群架怕是敢下死手。

万一头一次就打死人,街道、居委会那边,恐怕也不好交待。

“兄弟,你是这个,就没不会的,刚刚我还寻思这事儿呢!

这帮子杂碎,自己没胆儿,但群架他们可敢下黑手,打顺了风,都不是什么好货。

刘光天,你瞅啥?说你是杂碎也抬举你了,张家老四张锋,收拾你都手拿把攥,白长二十年了!”

傻柱正夸着陈冀生呢,嘴里不干不净的话,让二大爷家的刘光天,瞪起了大大的死羊眼。

傻柱教徒弟,可不是在院里的一团和气,小眼儿一翻,手里的棍子一挥,刘光天立马怂了。

“柱哥说的也不算错,你们这帮人,小的比大的能打,说你们是杂碎都算抬举你们,你们还有脸了?

事儿我都跟你们爹说了,以后联防队就是柱哥说了算,在院里嘴都干净点儿,谁特么敢再叫傻柱。

我让小宝、老三、老四一块抽你们,跟着柱哥好好练一下,别出去折了南锣大街的面子。

记住喽!在院里叫柱哥,出去以后叫柱爷儿,哪个的嘴拌蒜,我特么抽掉你们的牙!

咱们算是约法三章,难听的说在前面,谁要是表现好,以后我给他安排轧钢厂去。

这事儿你们可以问一大爷,爷们在轧钢厂说话,作数不作数。

来!鞠个躬喊一声柱哥,让老子听一听!”

张家的奋勇冲锋,在四合院里小崽子们的眼里,还是有威慑力的,一棍棍敲了一遍杂碎。

陈冀生也撂了香饵,即便是一份儿轧钢厂的临时工,也能让这群杂碎,在家里的催促下,变成一群野狗。

“兄弟啥也不说了,以后你指哪,我傻柱打哪!”

被一群人鞠躬叫了柱哥,傻柱的心潮澎湃,想着街面上的柱爷儿,他的心里也满是希冀。

望着兄弟陈冀生,傻柱差点哭了出来,这辈子,就这个兄弟最跟自己贴心,对自己也是最好的。

“这一个多月,我们一家在芝麻胡同吃,饭你来做,食堂那边我会跟老范说的,厂内的小灶,最近不做了。”

陈冀生嘴上说着,也想到了正在自纠自查的老杨跟老李,这段时间,这俩怕是也没心思吃小灶。

老杨、老李,要真敢在这个时候,还玩多吃多占,陈冀生也不介意让他们当着客人的面,当众吃屎。

“这就是应当应分的,兄弟,以后你家的饭,我傻柱包圆了。”

做饭是傻柱最拿手的营生,对于贴心兄弟的要求,自然是有求必应,而且与有荣焉,能回报兄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