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南锣初动(下)

“嗨!棒梗也是,消息就是他带过来的,我也不知道在哪?”

望着棒梗一路留下的烟尘,懵比的傻柱也在骂着棒梗这狗娃,窜的是真特么快。

“柱爷儿,没招儿,走吧,立着也就那样,到街口看一下。”

夹住一直掩口娇笑的大姐大,陈冀生跟顾一舟走在众人前面,一路到了街口。

好在棒梗不傻,正在街边等着,看来刚才又跟贾老婆子确认了一下位置。

“陈叔儿,前面早点铺子跟人吵吵的就是三牤子。”

来去一阵风的棒梗给陈冀生指明了目标,他就挽着大姐大一路朝目标走去。

“冀生,我用不用回避?”

知道接下来要茬架,大姐大很有眼光,怕给陈冀生拖后腿。

“街面的杂碎,一只手足够,你到我左边,右手劲儿大,左手不一定能抽掉牙。”

陈冀生一边说着,一边跟大姐大换了个位置,街面上突然出现一个挽着男人的大洋马。

这可是吸引目光的神器,正在跟人争吵的三牤子,也直愣愣的看向了大姐大,当然还有陈冀生。

“杂草的!柱爷儿的地盘也敢闹事儿,不知道南锣大队的名声吗?”

唱旗立棍儿是江湖规矩,陈冀生一声大喝,喊出了傻柱的名号,也喊出了南锣联防大队的名号。

只是话头上取了巧,联防队,是个人就知道是公家买卖,南锣大队就是江湖诨号了。

然后跟陈冀生刚刚说的一样,一只手足够,一个足够八十斤的嘴巴子。

一下就把南锣的街面混子三牤子,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就跟棍子落地似的,干净利索毫无生气可言。

一霎时,除了倒吸气的声响,就是三牤子倒地砸起的浮尘,在四处飘散。

“柱爷儿,一个人去派出所报案,一个人留下看着。

棒梗,下一个。”

三牤子只是晕了,陈冀生下手有数,不会一巴掌抽断他的脖子,想要一下抽断脖子,不练也不成。

陈冀生这一巴掌,不仅街面上的人噤如寒蝉,就是联防大队的成员们一个个也是瑟瑟发抖。

这么干脆利落的抽晕一个人,不说见了,听都没听说过,包括傻柱也一样。

想着初次见面,陈冀生就给他准备的大嘴巴子,幸好自己当时机灵,不然也得跟三牤子一个吊样。

三牤子的外号,除了笑他没脑子,就是这货是真的壮,至少一百八九的体重,不胖,那是真壮!

“棒梗,愣着干什么?下一个!”

陈冀生又开了一次口,这次棒梗打了个机灵,溜溜的就走在了前面。

傻柱安排熟悉派出所的老四去报案,自己也跟上了陈冀生,这位兄弟可真是高手。

傻柱自忖,自己没有一下抽晕三牤子的本事,别说一下,就是连抽十下也不成。

“兄弟,是不是狠点儿了?”

傻柱不时回头看一下,三牤子至今一动不动,别给一下打死了。

“死不了就成,柱爷儿,下一个。”

陈冀生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下傻柱,这才哪到哪,千百人的大架,后面有的是。

那架完事儿,一地血,一地人,不动了那就是死了,那才是以后柱爷儿的战场。

“陈叔,蹲墙根那个就是绿豆眼儿。”

棒梗指明了目标,陈冀生还是跟刚才一样,挽着大洋马直奔绿豆眼儿而去。

见了大洋马,绿豆眼儿也吹起了口哨,不错,还带着调子,挺顺滑的。

“杂草的!柱爷儿的地盘也敢调戏女同志,不知道南锣大队的名声吗?”

跟上次差不多的喊旗立棍儿,只是顾及大姐大的面子,将妇女换成了女同志。

喊完,陈冀生右手抓起绿豆眼儿的分头,使劲往上一扥,绿豆眼儿就跟弹簧一样,带着飘落的头发就窜了起来。

到了位置,陈冀生还是八十斤的嘴巴子,不过这次抽出了血,油汪汪的甩在墙上,这货家里伙食不错。

绿豆眼儿的结局跟三牤子一样,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除了嘴角一直在淌血。

“冀生,别打死了。”

看到绿豆眼儿的惨状,大姐大顾一舟不忍直视,这血淌的,不是真死了吧?

“没事儿,牙抽掉了,一会儿就醒了。”

说完,陈冀生转头看向棒梗,这小子就是比院里其他杂碎机灵,一溜烟就去了前面带路。

“我说兄弟,我来吧……”

傻柱真是被吓着了,绿豆眼儿嘴里淌的血,可真是瘆人,这位下手太狠,别真打死一个就不好说了。

“下一个!”

挽着大洋马继续下一个,陈冀生感觉不错,大姐大真是又飒又好用,对手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礼拜天的街面上人来人往,八点多钟正是出行的高峰,陈冀生一个劲儿的喊旗立棍儿,可不是喊在没人的地方。

如今傻柱他们的身后,老老少少跟了一大群,乱糟糟的只怕影响了大洋马的杀伤力。

“大姐大,带着美敌的蛤蟆镜好了,那样更飒!”

听着陈冀生的调侃,顾一舟俏脸一红,这样的事情,她也是头一次干,没什么经验,但很刺激。

有点找到了小女孩时期的一种渴望,一个大哥哥带着自己四处闯荡,跟那时的绮梦一个样儿。

“冀生,你更飒!”

找不到再好的形容词了,幸好没有因为脸皮薄错过去,这样的场景只怕会越来越少。

说话的功夫,棒梗的下一个目标已经找到,小疤瘌,一米五左右的小杂碎,这样儿的也能出来混?

陈冀生跟大洋马的身后,人潮汹涌,对面的小疤瘌明显有了防备。

那凶悍的小眼神儿,一看就是个狠人,有这么骨子狠劲儿,怪不得能混出名头,人眼看狗低了。

“杂草的!柱爷儿的地盘也敢揣着凶器,不知道南锣大队的名声吗?”

依旧是大喝着喊旗立棍儿,这小疤瘌是个狠人,刚刚手就伸到了后腰,这是要出刀?

陈冀生的提醒,让身边的大洋马有些紧张,身后的联防队员门,也抽出了扎在腰里的短棍。

看到对面的人出了棍子,小疤瘌也不犹豫,一下就抽出了一把军刺,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也不开口。

“柱爷儿,这小子插过人,派出所来了说一下。”

对于小疤瘌的军刺,陈冀生完全不在乎,提醒了一下傻柱,挽着大洋马继续向前。

“冀生……”

见对面亮了刀子,大姐大真有点紧张了,挽着陈冀生的胳膊,肌肉条都出来了。

“没事儿,这小子也就会刺,军刺不是这么拿的,拿不住!”

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向前,对面的小疤瘌,眼神也是越来越凶悍,有点儿准备暴起发难的意思了。

“扔了我不断你胳膊。”

差不多还有两步的距离,陈冀生给了小疤瘌提醒,可已经到了人家的攻击距离,什么提醒都是徒劳的。

“啊……”

跟陈冀生说的一样,小疤瘌没扔刀子刺了过来,却被陈冀生接住了军刺,握住了腕子。

在小疤瘌乞求的眼神里,陈冀生单手使劲儿先是下压再往上一拽,一声凄惨的叫声里。

小疤瘌前臂的两根骨头刺破了皮肉,断茬如雪暴露在空气里,陈冀生依旧留了手,发力的时候没有拧一下。

如果拧一下,小臂的血管就会被断骨绞断,那样小疤瘌的前臂,就会跟小喷泉一样往外呲血。

“算了,赏给你一管儿物理麻药。”

小疤瘌叫的凄惨,容易吓坏后面的人,陈冀生索性抓起他的分头,又是一嘴巴子,街面就宁静了。

将手上沾的头发,在小疤瘌衣服上擦干净,陈冀生又看向了棒梗,问问有没有下一个了。

“陈叔,我奶说现在还没发现。”

有了棒梗的答复,陈冀生知道今天也就到这了,南锣街面上的混子,今天怕是不敢出门了。

“柱爷儿,跑个派出所得多长时间?”

回头看了看还是一脸懵的傻柱,陈冀生笑着问了一下,速度太快,怕是要等一等派出所的了。

“来回差不多半小时,过了一半,应该往这边来了。”

估算了一下时间,厨子跟军人差不多,需要把握时间,傻柱的估算,应该差不了太多。

陈冀生伸了一下左手,大姐大知机的撒开了,待会儿要面对派出所的,这么挽着不好。

“柱爷儿,待会儿你跟派出所的对对,前面俩,让派出所的去审。

后面这个肯定插过人,保不齐有人命案子在身,醒了也要注意,让人先去搜身。

这是手帕,拿那军刺的时候垫着,身上如果有刀,不要直接用手拿,也要用手帕垫着,轻拿轻放。

那小疤瘌你自己过去看着,一定要当心,别吃他暗亏。”

说完之后,陈冀生就带着大姐大,退到了街边的一堵墙前面,现在是该看戏了。

“冀生,你手上的功夫真利索。”

知道了小疤瘌可能杀过人,刚刚一瞬提起来的对陈冀生的恐惧也没了,大姐大不由的赞着小负心汉的功夫好。

“那是,你爷们可不是一般人,家传的劈挂出神入化,刚刚我是收着劲儿呢!不然三个全死!”

陈冀生说的多半是实话,但大姐大还是不怎么信服,单手杀人,她也是军人好不好,没听说过。

“傻柱,你小子行啊!厨艺好,武艺也好,这不小疤瘌吗?有案子在身呢!

怎么着,我往上打个报告,调我们所?”

大姐大正想回复小负心汉,一个粗豪的声音打断了她,只见一个黑脸大汉,不断拍着傻柱肩膀,想把他调到派出所。

“程所,没劲儿了哈!你们所穷的老鼠进去都含着一包泪,调我过去给你们做烤老鼠吗?

程所,这小疤瘌保不齐身上有人命案子,身上两把刀,一把军刺一把叉子,都用手帕包着呢!

我是南锣大队的大队长,这事儿算是街道跟居委会办的,后面的事儿您跟那两边谈,我就一巡街的。”

看着傻柱跟程所有来有往的交锋,陈冀生不由的点了点头,这货就是被一大爷他们给套牢了。

跳出了四合院,傻柱也算是一个人物,不提别的,他能跟那个大领导扯上关系,情商可不低。

有了傻柱的交待,南锣大队的初次行动,也算是完美的收官了。

至于那仨倒霉蛋,小疤瘌怕是要倒血霉,另外俩差不多劳教的结局。

没事儿在街面上瞎混,遇上自己跟傻柱这样的茬子,只能求锤得锤,自己变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