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的话,让常休伊气的不行,但她偏偏又不敢再找李慕白的麻烦了。
因为这人真敢打她啊!
一时间,常休伊感觉自己竟然拿这个男人没办法。
可恶啊!
常休伊在内心疯狂咆哮,随即,瞥见了一旁站着的男友,一时间,肚子里的气仿佛都有了发泄口一般,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向了黄子豪。
“软脚男,你女朋友被人欺负了,你竟然还在这傻站着,你他......”
常休伊猛然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你真不是个男人。”
发泄完后,转身便朝着内厅走去。
欺负了她,还想治病?她一定要让父亲把这个人狠狠教训一顿,出了这口恶气。
留在原地的王子豪捂着被扇巴掌的脸,看了眼李慕白后,又看了眼董启阳,随即十分果断的追常休伊了。
虽然他不懂什么是内劲九重境,但刚才董启阳捏住他手腕的力道,犹如铁钳,丝毫动弹不得,这样的人,他打不过啊,只能先去追常休伊。
“你......”
烦人的东西终于走了后,李慕白指向还在发愣的常玉安。
“快点带我们去治病吧,别把时间耗在这了。”
常玉安好像这时才刚回过神来一般,脚步动了一下,但眼神却在一直盯着李慕白看。
“怎么,我脸上有花吗?一直盯着我。”李慕白好笑道。
这时的常玉安才终于出声。
“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怕不怕,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他可是我三姐,我二伯唯一的女儿,你竟然敢打她?”
“而且,还打的这么有恃无恐?我从你的眼神当中,根本看不出一丝后怕来。”
李慕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怎么,我打了你三姐,你好像一点都不生气?”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常玉安这时笑了,然后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对着李慕白两人道:“实话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早就看不惯我三姐这一副娇蛮任性的模样了,尤其是这家伙在长辈面前跟在平辈面前完全两副面孔。”
“还有她那个狗屁男朋友,简直比她还过分,也不知道三姐在哪个垃圾桶翻出个这种货色的垃圾来,而且这家伙的两副面孔比我三姐还那个,真不知道他们那脸皮是怎么长的,你刚才没给黄子豪一巴掌,是唯一不过瘾的地方。”
李慕白跟董启阳都是一愣。
他们没想到这常玉安竟然讨厌这两人。
常玉安继续问道:“所以,你真的不怕?”
李慕白摇了摇头:“为什么要怕?我来这,是治病救人的,是你们有求于我,好了,继续带路吧!”
常家这别墅还真大。
竟然还有前厅、中厅、后厅之分。
而后厅,才是常家人居住的地方。
常家老爷子,那位曾经上阵浴血杀敌,一步一个血印杀出来的常大将军,此刻也就住在后厅一楼的房间里。
房间内。
常老爷子脸上戴着氧气罩,手上被刺入管针,输着葡萄糖,双目紧闭躺在床上,他那偏黑的脸上此刻竟然有些发白。
此刻。
常老爷子的床前坐着一名头发花白的地中海头型医生,站着两名五十多岁左右的医生、五个年轻力壮的医护人员,以及一众常家人。
房间很大,即使这么多人都在房间里,也没有让整个房间感到一丝拥挤的感觉。
此时的众人,面色皆是凝重不已,就连刚从门外进来的常休伊,心里头挤满了一肚子气,此刻,也被房间内的气氛影响,一句话都不敢说。
而坐在常老爷子病床前,正在给常老爷子诊断的那位头发花白的地中还医生,则是天南省最有实力的岚和医院院长吴清河。
吴清河用听诊器仔细的听诊完常老爷子的身体床态后,又搭上了常老爷子的脉搏,细细探寻起来。
动作慢条细理,沉稳有序,但只要能够看到吴清河脸色的都能看出他的脸色正逐渐凝重,把完脉后,脸上的眉毛更是紧皱在一起,脸色沉重得可怕。
大儿子常和成此时终于是忍不住了,问起吴清河:“吴院长,我爸这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二儿子常和思跟三儿子常和文虽未出声,但那一脸的紧张与不安还是难以掩藏。
“唉!”
吴院长重重的叹了口气。
“常将军气弱游离,身体机能衰败难当,恐怕活不过两个小时了。”
“什么?只活不过两个小时了?我明明早上还看到爸的嘴巴动了几下,怎么现在就这么严重了?”
常老爷子的大儿子常和成情绪急得直挠头皮,像他这般的人物,什么时候被情绪逼到这个份上啊。
“那只不过是常老爷子的回光返照罢了,估计是想要对你们说些什么,但身体衰弱,连回光返照都只能到这个地步......唉......!”
“吴院长,你确定没听错,要不重新再诊一遍?”
二儿子常和思,此时急的丝毫城府都没有。
“是啊,您要不再重新诊断一下?”
三儿子常和问也恳求似的说道。
他们三兄弟很小很小的时候,便死了母亲,是父亲一个人顶着天,将他们抚养长大的。
而如今,顶着天让他们得以长大的父亲,此时却如此生命垂危的躺在病床上,他们的情绪跟思绪,又怎么能平息,又怎么能不乱。
吴院长满脸苦涩与无奈,万般言语,终究只化作了一声叹息,再无半点言语。
而吴院长这副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这时,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
“人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