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锅套餐，六大主演雄赳赳气昂昂来到片场。
除了大家的嘴唇有些发红，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杠杠的。
甚至，高冷的胡毅天还主动提议：“顾老师，晚上我们再吃吧！”
今早的猪脑子只点了一份，着实没吃过瘾。
顾延道：“不行哈，晚上我得给龙妮讲课。”
胡毅天举手：“我能一起听吗？”
顾延摇头拒绝：“抱歉哈，今晚是付费学员专属小课堂。”
这个提示很明显了，小胡啊，只要你交钱，就会成为我们尊贵的付费学员哦。
可惜，小胡还是没悟透，“啊？那什么时候是免费学员的专属小课堂？”
妈的还想白piao？
“这个……毅天啊，免费学员是没有专属小课堂的。”顾延摊手道。
顾延的双眸很是真诚地看着胡毅天。
哥们，在下收款二维码的界面都开了，只等着你来扫了。
胡毅天叹了口气：“可我真的没时间上完一期的课。”
他的公司已经帮他接下了三部戏。
也就是说，今年他的档期都排满了。
“唉，以后又得自己琢磨了。”胡毅天喃喃道，“顾老师，很感谢你昨晚的悉心教授，我受益匪浅。”
说着，小胡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这个转身也代表着该客户的转化宣告失败。
“唉，错过了。”
这种错过，比他失恋还难受。
……
上午的拍摄，异常的顺利。
韦导站在机器后面，赞不绝口：“你们今天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都很棒！尤其是毅天，你进步最大。”
今早，胡毅天收获一夸三骂，这个数据比之昨天，可以拿“最佳进步演员”了。
中午休息时候，胡毅天主动来邀顾延上他的保姆车上共进午餐。
顾延摆手：“不用，我坐这里吃就好。”
剧组为几个主演搭了一个简易的休息大棚，勉强能遮挡阳光。
虽然比不上保姆车那么舒适，但对于顾延来说，很满足了。
以前他都是捧着饭盒子，蹲在角落里默默扒饭的小龙套。
现在这个待遇，已经很“豪”了。
胡毅天看顾延不为所动，低声道：“有关报名的事。”
“啊？”顾延一愣，“你改变想法了？”
“嗯。”胡毅天点头，“改变了，也服了。”
顾老师的小课堂效果太卓著了，他心动了，沦陷了。
按照相对论，如果大家演技都在进步，而他按步不动，那就相当于退步。
所以，他有点急了。
顾听寒是老演员，演戏基础本就是除了顾延外最好的。
刘俊生据说准备报名了。
龙妮和意桐更是走在众人之前，已经是付费小学员了。
所以，他得迎头赶上啊！
顾延起身，满脸笑意，“走吧！”
态度截然不同。
这友好的样子让胡毅天微微失神，就五万，至于吗？
小胡哪里知道，顾延的片酬就五十万。
在他看来，以顾延的戏份量和实力，拿个千万片酬不是应该的？
将顾老师请上保姆车，胡毅天的助理送上了水果和饮料。
“请。”胡毅天道。
“有保姆车就是不一样哈，吃喝俱全，睡觉的地方还柔软，温度和湿度也适宜。”顾延一脸羡慕地评价道。
整个剧组，演员中也就胡毅天和李意桐有保姆车。
其余三位主演，都是六座商务车，没这么豪华。
至于顾老师，酒店停车场里，保安亭后面，有一辆黑色的小电动，那是属于顾老师的座驾。
看顾延左摸摸，右敲敲，胡毅天嘴角扬起笑意。
“顾老师要是喜欢的话，也可以入手一辆，确实能极大改善休息环境。这一辆也就两百多万。”
顾延一愣，也就两百多万？
老子兢兢业业拍戏，认认真真教课，扣完税后，现在存款也就三十来万。（本部戏五十万片酬还未全部结算。）
对此，在下已是非常满足了，甚至想好了新年回家要怎么装比了……不，等不到新年了，五一回家就准备装一波了。
结果，逼还未装，先在这里被打击一波。
“胡啊，咱还是讨论报名事宜吧！”顾延面露尴尬道。
“哦哦。”胡毅天先说了自己的难处，“顾老师，是这样的，这部戏我们的拍摄时间大概是两个月。两个月之后，我得去另一座城市，拍一部都市剧，大概也得两个月，之后，又会回来，拍一部……”
胡毅天将自己今年的工作安排尽皆跟顾延说了。
顾延听得……羡煞我也啊！
“你的意思是……你没时间上半年的课，只想上这两个月？”顾延明白胡毅天的意思了。
“嗯嗯。”
顾延点头，低头深思。
半年五万，两个月的话，看在小胡勤奋好学的份上，就收个两万吧！
他刚准备报价，不料就听到胡毅天道：“顾老师，我这样上课，不会太打断你的讲课节奏吧？”
“那肯定是会有一点的。”顾延道，“但你想学，我实在不忍心将你拒之门外……”
那可是两万，可以买六辆小电动了，拒之门外？疯了吧！
“谢谢顾老师，这样吧，五万块我现在就打给你吧！”胡毅天诚恳道。
“嗯，啊？”顾延顿时黑脸问号脸。
不是？你要付原价啊？那你叫我上保姆车干啥？怕打断我的讲课节奏？还是怕我不好意思两个月收你五万啊？顾延的世界观，有些小小的崩塌了。
他以为胡毅天叫他上来是为协商价格的。
他都计划好了，先咬定两万不放松，一万八也不是不行，实在不行一万五，要是每周能固定上课时间一万块也能商量。
但这特么原价支付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毅天啊，你让我很迷茫啊。
……
其实，胡毅天从始至终在乎的，就不是这区区五万块钱。
他只在乎——学习时间只有两个月，是否会有效果？
他一直疑虑于此，所以迟迟没有报名。
但今早被韦导夸了，并斩获一夸三骂的辉煌数据，顿时放心了。
只培训了一晚上效果就如此明显，那要是再学个两个月？岂不是剑指道名，脚踢志文，拳打保国？
等等，过了过了，顾老师自己都没这个本事呢！
不过，用五万块换一次自我提升的机会，太值了。
看胡毅天兴致勃勃想交钱的样子，顾延二次迷茫了。
我知道你赚钱容易，但你别这样啊，容易坏我道心。
“其实，只学两个月的话，不用交五万块这么多的。”顾延提醒道。
“啊？”胡毅天一愣，“顾老师的意思是……”
“两个月，给个两万就好了。”
胡毅天微微皱眉，“这样合适吗？”
这是什么问题？我收你五万才不合适吧。
“毕竟时长太短。”顾延解释道。
为了延晴的口碑和声誉，他还是忍住了占便宜的心。
“时长不重要，重要的是效果。”胡毅天真诚道，“而从今早的拍摄效果来看，我很满意。这五万块的学费，真的很值。”
顾延：……
“既然如此，我还有一个方案。”
“请说……”
“半年的时长，大概有二十几节课。这两个月先上是十节，剩下十几节，等你有空的时候再补上，如何？”顾延道。
胡毅天目光一凝，直直看着顾延。
“顾老师……”
“嗯？”
“现在的人都太看重钱，而你却用自己的行为传递了正确的价值观。”胡毅天情绪颇为激动，“说真的，我被你的精神给感动了。”
“我也是。”顾延道。
收钱，登记，鼓励，离开。
顾延望着天空，阳光明媚，心情大好。
又做成了一单生意。
顾延重回自己的小椅子，惬意躺下。
“胡老师交钱了？”李意桐问道。
“嗯。”顾延点头。
“师傅啊，我记得你之前说过，韦导不允许你在片场开设收费培训班啊？”
“对。”顾延喝了口水，“所以我都在酒店开……甚至为了让你们有更好的听课体验，我特地加钱将房间升级，现在空间更大了，利于你们排练。”
李意桐听得目瞪口呆，“师傅你这是卡韦导的bug啊！”
“你就说大家进没进步吧？”
李意桐沉默了。
这点没法反驳，大家的表现的确是越来越好了。
“师傅，你这偷开班的行为要是被韦导知道了，会被开吗？”李意桐担忧道，“我感觉韦导这人挺凶的。”
顾延淡定道：“你以为她老人家不知道吗？”
“嗯？”李意桐一愣。
“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进步啊？我的傻徒弟。”顾延轻轻敲了李意桐的脑门一下，“懂了吧？”
李意桐顿时恍然！
顾延侧躺下，“我眯会，你也去休息吧！”
“好。”李意桐直接躺在长椅上。
顾延茫然地睁开眼睛，不解问道：“你要在这休息？”
“嗯。”
顾延无语了：“请问你的保姆车是摆设吗？开来不用？那里面多舒服啊？”
李意桐笑道：“没事，我想陪师傅。”
顾延顿时一愣。
萧姐和桐姐的区别就是黑心小棉袄和贴心小棉袄的区别啊。
“你真是……”顾延缓缓闭眼，“下午继续加油。”
“加油。”
……
顾延并没有睡着，他在闭目养神。
这时，商城发来提示音。
【系统：有新产品上线。】
【教育卡：宿主在教授学生时，效果提升20%，最多可叠加三次。】
【换取积分：200。】
价格不贵，但功能有点鸡肋。
在下的教授水平已经够高了，何须再用什么教育卡？
等等，顾延突然想到了什么。
市场上一直流行着各种的“速成班”，但其实，大多是智商税。
打着“速成”的名义，迅速割一波韭菜，然后功成身退，或者携款跑路（这也算黑心老板功成身退的一种行为吧）。
但……倘若真能速成呢？
那就不叫割韭菜了，而叫物有所值，应得的。
想到这，顾延继续琢磨，得找个时机，验证一下这张卡的加成效果，看看这20%的提升到底有多大？
至于验证对象，就萧姐和桐姐二选一吧。
这种免费的好处，肯定是要给亲传徒弟了。这算是顾师傅的一点小私心吧。
……
下午拍摄继续。
看了下安排，全是武打戏。
韦导对于武打动作的要求要比许导高得多。
所以，几人都心生不安，倍感亚历山大。
其实李意桐这几年拍过的武打戏并不少。但她所拍的，都对动作要求不高，主要以【放射各种耀眼的光波】为主。
以前使“降龙十八掌”可能得一招招拆解过去。
“亢龙有悔”得这么用，彰显刚猛之气。
“双龙取水”得这么使才好看。
……
但现在，就方便多了，“亢龙有悔”是一条巨龙从掌间猛然冲出，顿时树倒石裂，嘭嘭嘭……炸碎一片。
“双龙取水”那就两条龙嘛，依旧嘭嘭嘭。
“神龙摆尾”就给巨龙的尾巴一个特写镜头嘛，摆动的同时嘭嘭嘭，又炸碎一片。
简单粗暴，观众还爱看。
特效发展至此，要武打动作干啥？
但韦导她就是执拗地认为，漂亮的武打动作配上华丽的特效，岂不是锦上添花？
所以，她请了三个武术指导进组设计武打动作。
其中一个武术指导，正是许导推荐的。
顾延看见他，急忙打招呼：“老师，又见面了，你变壮了。”
“你小子……”看见顾延，这位武指眉头一舒，给另外两位武指介绍顾延，“这就是我给你们提过的那个家伙，他的剑法使得相当漂亮。”
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武指听了这话，心生不服。
“顾先生专门练过吧？”
“嗯。”
“不知师从哪位大师？”
“对着电视练的。”顾延回答。
年轻武指听了，顿时一愣！
神特么对着电视练的，没听说过。
“你可真会开玩笑。”他冷冷一笑，“要是不便透露就算了。”
顾延没接话。
总不能说，我有挂吧？
年轻武指见顾延没有再搭理他，顿时心生不爽，心想这小子也太傲慢了吧，他皮笑肉不笑道：“顾先生，咱来对几招吧？”
在场几个主演听了，尽皆皱眉。
“小穆，你这就欺负人了。”另一武指道。
不料，许导推荐的那位武指微微一笑：“我看可以。”
然后，他看向顾延，“小顾，你觉得呢？”
“我看也可以。”顾延自信道。
当初拍许导的戏时，他只点了一张“武打类型”演技卡。
但现在，他已经点了三张。
如今他的水平，已经不逊色于很多专业的武指了。
“放心，我会配合你的。”小穆道。
“谢谢。”顾延点头，嘴角微微咧开，“我也会点到为止的。”
小穆听了这话，面色一变，你特么什么水平？有何资格跟我说点到为止？
“那就请赐教！”说罢，他从旁边的武器库中抽出一把长剑。
虽然是道具，但打在身上，也会很疼吧……年轻武指冷冷一笑……小伙子，我知道你想在一众美女面前装比的心很迫切。但抱歉，我不会放水的。因为我也想在美女面前装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