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夜晚,漆黑的天空看不到一点星光,仿佛是被幕布遮盖了天空,钢琴师正在弹奏着噩梦的序曲。一艘归航的渔船成了唯一的光亮,船上的渔民连声“干杯”,不知饮下了多少廉价的酒。唯一一个清醒的人,平稳的驾着渔船,似乎是这些人的主心骨。一个醉醺醺的声音飘来“啊哈哈,老五,真不知道你何时有的这种能耐,最近逮的鱼竟然怎么多!”那被称作老五的人嘿嘿一笑,前几日他的妻儿近乎于饿死,极端焦虑里,仿佛是冥冥之中的召唤,他突然间有了不可思议的力量,运用它,捕鱼实在是小题大做。老五暗自想:“是玉皇大帝看到了我的虔诚了吧,竟赐予我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
过了一会,船仍在行驶,老五在心里嘀咕:“按理说这个时候至少可以看到岸边的灯光了。”而他眼前却只有一团团黑雾弥漫,突然,他听到了一段隐隐约约的歌声,只是没有歌词单纯地哼唱,好似大海的波浪一潮一潮,“怎么可能?海上怎么可能有人唱歌?”他汗毛直立,回头看看同行的渔民。
没有人在意
“喂,老五,怎么心不在焉的,开这么慢?”
“幻觉,幻觉”他安慰自己道。
忽然,他又一次听到了这个声音,霎时间,他感到似乎内脏都要冲破身体,他疼痛的叫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驾着船就撞向了礁石。
“老五!!!”船上鸡飞狗跳,乱作一团,只听得一声大吼,“你把老子害死了,老子不会饶了你的!”一个人拿着一柄小刀,直刺向老五。
一声惨叫过后,还没有人看清,那人就已经四分五裂,倒在了血泊之中。
“恶魔!”其余人恐慌的大喊大叫起来。
“一群娘希匹,有好处都顺从;快死了还在这互相指责。可我竟然就这么死了,说好要给家人好日子的。”这是老五沉水时唯一的想法。
突然,老五从梦中惊醒“我还没有死?”他看了看自己的手。
“是我们村把你救上来的”老五发现了一个村姑:“你差一点就死了,不妨先喝一杯水吧!”
他接过水杯,浅辄一口,在无人意识到的角落,噩梦的第一章就要开始了。
回到这边
“澄水,这里是机会的故乡,在这里,实现......”路边的海报如此说道,下半部分被各种广告给遮蔽住,无疑是在宣告着这个城市的疯狂,街旁的店,日日笙歌,一眼望去,各种招牌令人眼花缭乱,给人一种后现代主义赛博朋克的质感,虽然失了忆,但我清楚自己从未见过这种如白昼一般的夜晚。
我顺着浪潮力的踪迹,一路跟到一个胡同里,外面繁华都市,里面却是残败废墟。外面是似乎未尝有黑夜的白昼,里面却是从未有过太阳的黑暗怪兽,张牙舞爪,觊觎着想要把人吞没。我停留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向阴影中走去。
江辰被那强大的敌人击中,后退了几步,沉闷了一声,塔罗牌如同绸带一般,层层叠叠,漂浮着环绕在他身边。突然,一张巨大的网升起,把他悬在了空中。
“可恶,好强!”
一筹莫展之际,他看到了一个身影。
越往里走,我便感到空气越发的潮湿,这是再跟喷水车打架吗?不知跑了多久,我总算跑到了尽头,那个叫做江辰的人被一张网高悬在空中,而殒者(拥有浪潮力的人叫能力者,将灵魂献给魔王的人叫殒者)则平稳地站着,立于不败之地。
“你怎么跟过来的?不是叫你别过来吗!”江辰向我吼道。
我不过是好心好意的帮你,我有些气愤地想着,但毕竟他对我几乎一无所知,我也不计较这么多了。浪风刚刚吹起灵魂海的波澜,战斗的经验仿佛深入我的骨髓,是我在失忆后为数不多残存的东西。
右手虚空一握,在时空的裂缝中一把横刀被拉出,随之挥出一道犀利的刀气,那陨者本想用双臂格挡,或许自知绝非对手,一个翻滚躲闪掉了,网突然裂开,江辰从里面掉了出来。这刀身笔直,刀身几乎没有一点弧度,刀刃上刻着排排华丽的波浪纹,刀把雕刻精美,刀身是海浪波纹,这刀握在手中,仿佛是老友一起并肩作战,有一种无言的默契
虹落--我轻声念叨着刀的名字。
江辰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我,确实有些奇怪呢,我在心里笑道。
“你......”
我明白他有许多疑问,但无从开口,我冲他一笑“还请先处理眼前的麻烦吧!”
我急行几步,双手持刀,闪现一刀,那陨者踉跄几步,险些摔倒,灵魂海赋予我的,是空间的力量,运用它,我可以完成出乎意料的攻击。
在近身时,我终于得以看清他的长相,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更像一具浮尸,身体的每一处都滴着水,这大概就是湿气的来源了,仅仅一眼,让我不禁有些犯恶心,还是快点结束战斗吧。
“Demon Summon!”(恶魔召唤)江辰在塔罗牌中抽出一张,随即是深紫色的逆五芒星,逐渐在地面上浮现一个恶魔由抽象化,开始写实,最终成为具象化,猛地向殒者飞扑过去,身后留下一排黑色的雾,钻入殒者的体内,他仿佛被火焰灼烧一般,开始疼痛的呻吟。我看到江辰还想出牌,但那恐怕是不必要的了。
双手持刀,刀锋向前,摆出进攻的姿态稳定身形,紧接着,深呼一口气,我的灵魂海如同海啸一般运作起来,洋溢的浪潮力,全都寄托在这一柄刀上,刀刃在迅速变薄,最后没有了厚度,它已经不是一把刀了,它成为了一个时空的碎片,透过刀身,似乎可以看到万千星光。
手腕逆时针旋转,向后蹬地获得动力向前一跃,手臂向身体右侧曲折,待到距离差不多,左手松开刀柄,执刀的右手瞬间向前方挥斩。
伴随着这一刀的挥出,空气中凭空出现了一个裂缝,如同一层薄薄的屏障;“Knight Charge”的声音戛然而止;骑士撞向壁障,却没入了深空之中。
一个世界在这短暂的刹那成为了两个世界!
再不闻一切杂音,世界被按下了暂停键,陨者,长乐绫几秒内一动不动,仿佛永恒。
突然,虹落刀于手中碎裂,陨者的半身滑下,不见一丝血滴溅起。
这碎世的一刀,可以说是我的最强一击,但对武器的负担太大,会令我短时间内失去战斗能力。
“长乐绫----”
突然,脑海间响起了一个声音,与之前的一模一样“攻击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江辰猝不及防地开始抵抗,“你这是干什么?”
我突然想到,为什么他说的信息我全都相信了?为什么他让我做的事我全都无理由执行了?脑中的声音,究竟是什么?
虹落已经十分脆弱,似乎顷刻间就将裂开
突然,一枚子弹击飞了我的刀,我终于得以停下。
一个银色的身影站在废墟房屋的屋檐上。
“二位,非常时期,禁止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