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天中午,我正计划着如何反抗关小关的压榨,郝长军却在下课的时候,急忙找到了我。
只见他愁容满面的问道:“老四,你家供的那个仙家厉不厉害?”
我闻言一愣,仙家厉不厉害是怎么评定的呢?他们又没开过比武大会,煮酒论剑啥的,但我还是对他吹道:“苍生之下她无敌,苍生之上一换一。”
这小子知道我这是在跟他逗壳子(开玩笑),也不当真,表情严肃的再次问道:“别闹,我说的是认真的,你家老仙本领咋样?”
“我没闹!”我耸了耸肩膀:“打咱们这样的无敌,打别的仙家我也不知道,也没见她打过啊,你咋了?又捡钱啦?”
郝长军没理会我的调侃,幽幽叹了口气道:“我有个表妹,最近得了个怪病,几乎找遍了名医也不见好,最后别人说可能是冲到啥脏东西了,所以想找个先生给看看,别的神棍我也不认识啊,所以就只能来问问你了。”
我:“……”
郝长军见我不言不语,当即继续说道:“放心,不白看,我这个舅舅家特别有钱,说不论是谁,看好了就给20万。”
我一听,这事行啊,虽然我从来没想过用这身本事赚钱,但去看看又能怎么滴呢,就算治不好,也治不坏不是么。
更何况,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兄弟感情在,毕竟郝长军的表妹不就是我表妹么,万一……咱说万一嗷,要是治好了,表妹一激动以身相许了,那我不就成妹夫了么,那不皆大欢喜么。
看见我眼睛都要放出了绿光,郝长军当时就好像猜到了什么,急忙再次开口:“我告诉你啊,去行,但咱们丑话说在前面,你不可以打我表妹主意,还有,我舅舅家还有个男孩,跟咱们差不多大,因为从小家境优越,所以被惯的有些不像话,到时候你可要多担待。”
“哎呀!”我嬉皮笑脸的拍了拍郝长军的肩膀:“你放心吧大舅哥,我知道怎么做,不能给你丢脸啊。”
郝长军听见我对他的称呼,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但为了自己表妹的身体,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我,下午他帮我请假,然后我们一起坐车去他舅舅那。
吃过午饭之后,郝长军再次找到了我,将我领到了学校门口,此时已经有一辆黑色的大奔停在了那里,两个光头大汉将我俩迎上车以后,一脚油门便踹了出去。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郊区的一栋豪华别墅门前。
我从来没有听郝长军提起过,他还有一个这么有钱的亲戚。
话说别墅我也见过,但这么豪华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别墅的占地面积大约有一个县衙门那么大,东欧中世纪风格,有点像帝国游戏里的城堡。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周董的一首歌《威廉古堡》,总害怕里面会有什么吸血的猫以及会说法语举止优雅的猪。
在司机的带领下,我和郝长军走进了别墅,穿过金碧辉煌的客厅,来到了一间卧室的门前,他轻轻敲了敲房门。
“老板,小军领着他同学来了。”
“嗯,进来吧……”
得到里面人的回复,司机推开了我面前的房门。
但在房门打开的刹那,我突然感到浑身一寒,一股至阴至寒的气息当即迎面扑来。
这股阴气极为霸道,几乎将我的五官六识全部淹没,就好像冬天的时候被人投入了冰水之中,从里到外凉了个透彻,冻得我心头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屏气凝神!”就在我觉得自己意识都要被冻住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小狐狸的声音,紧接着我周身一暖,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急忙默念清心诀,守住灵智,缓步走进屋中,说来也怪,我身边的司机和郝长军并没有受到这股阴气的影响,唯独只有我,出现了些许的恍惚。
  这个房间足有几十平方,床的四周点着好多微型太阳一样的电暖气,全部对着床铺上的女孩。
女孩正上方的天花板上挂着一面镜子,上面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批注了几行印记,在电暖气余光的映衬下,隐隐散发着一丝金光。
我慢慢走到床前,郝长军急忙对床边坐着的男人介绍了起来:“二舅,这个是我同学马不忌,家里供着老仙,出马的。”
“嗯!”他二舅轻点了下头。
“老四,这是我二舅,周四海,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
我茫然的看着他,虽然我知道,他如此介绍,想来这个二舅应该是个鼎鼎有名的人物,但我平时基本上都属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了,怎么可能听说过这等的大人物。
周四海见郝长军介绍完,沉声对我说了句:“小军说你 有些本事,那就帮忙看看吧。”
在他不咸不淡的语气中,我能感觉到,他对我并不是很信任,只是在给自己外甥一个面子,当然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转头看向了床上的少女。
只见那女孩一头的黑色长发,散落在身后,毫无瑕疵的脸蛋儿,肌肤娇嫩,白里透红,她紧闭着双眼,长长睫毛在金光的照射下微微颤动。
一排碎玉般的细齿轻轻咬着下唇,仿佛正处于无限的痛苦之中。
话说这女孩单凭一张脸蛋儿,就足以画入到女神的行列,也不知道这个周四海祖辈是积了多少阴德,才生出如此娇艳的女儿。
看着眼前的小美人儿处在痛苦之中,我脸色稍沉,心中竟莫名生出几分怜悯和痛惜来。
再往下看去,这女孩身上披着一件丝质睡衣,纤细柔弱的身子极为匀称,尤其是那一段雪白的脖颈,如天鹅般优雅。
再有么……嗯……就是那高挺的,嗯……那个,也不是很夸张的那种,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看,我也就不过多的描写了,嘿嘿……
“小先生,请问你看出我女儿得的是什么病了么?”
见我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直勾勾的看着他女儿一言不发,周四海沉声问道。
我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猜想这二舅要不是看在郝长军的面子上,估计早就把我哄出去了。
急忙轻咳了一声, 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即说道:“那个……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女儿应该是正午生的吧?”
听见我如此问,周四海眼睛明显一亮,但随即看了眼郝长军,神色又暗淡了下去,只是轻声回答道:“阳阳确实生于正午,可这跟她的病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