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出来后,我们三人打了辆车再次回到了陈东的家中。
没想到那没穿裤子的邹三通竟然早就已经回到了这里,天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回来的,反正我们怎么询问他也没说。
最可气的是赵珊珊和她的两个孩子,这仨家伙一直就待在这里等着我们,根本一步都没有离开。
当我问她那时为什么不跑的时候,赵珊珊还理直气壮的说道:“那些干尸又不是来找我们的,我为什么要跑?”
“那你就不能帮我们对付一下那些干尸么?”
“你也没说让我帮忙啊?”这家伙一脸的无辜相。
靠!我在心中对她竖起了中指,妈的,不喊你帮忙你就不帮,不是因为你我能惹上这群家伙么。
虽然心中很气,但我也不好发作,平复了一下心情对屋中众人说道:“现在我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今天晚上说不得还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过来,所以,大家要有心里准备。”
“那还叫小夭她们来不?”杨晨急忙插画。
“算了吧,”我冲杨晨摇摇头:“都知道了那人会找咱们麻烦,如果有心算无心还搞不定对方的话,那她俩来了基本也没什么用了。”
“也是。”杨晨赞同了我的想法,默默退到一边,开始等待我下一步的指示。
“邹三通,”我也不废话,直接给他们安排起了任务:“我一会给你列一个清单,你上街去准备一下晚上所需要的物品。”
“杨晨,你的秘密武器一会多备上点,万一今晚来的是灵体,就先靠你大杀四方了。”
杨晨在一旁默默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陈东,你是处男么?”交代完那俩人之后,我又转头看向这次事件的雇主。
只见这小子被我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楞模楞眼的看着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无奈,我只能再次询问了一遍:“问你话呢,你还是处男么?”
陈东想了想后,指着墙角出的一团黑影弱弱的问道:“跟她有过算破处不?”
我强憋着笑意回道:“不算。”
“哦,那是!”
见其肯定的答复了自己,我告诉他:“一会你多喝水,将所有尿液存起来,找个容器收好,如果晚上我们一时间照顾不到你,你自己也能顶上一阵。”
身为一个灵异爱好者的家伙,自然动童子尿驱邪的事,听我说完后,当即也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交代完所有的一切,我们大家便开始各自忙活了起来,邹三通出门买货,杨晨叠纸,我画符,陈东憋尿。
就这样,时间很快便来到了当天晚上。
我在角落里找出一张落满灰尘的桌子,上面铺上邹三通买回来的红布,然后翻出了几个大碗和一个香炉摆在了上面。
一个碗中倒入鸡血,这是给怨鬼准备的,另一个碗中倒入糯米,这是给行尸准备的,在香炉上点了三柱清香之后,想来想,我又朝邹三通要来了朱砂,将它倒在了鸡血碗里搅拌均匀。
要说朱砂,可是个好东西。《抱朴子·黄白》中有记载:朱砂为金,服之升仙者上士也。
自古这东西就被那些个术士认为是制作仙丹的材料,于是好多个古代皇帝天天闲着没事儿做,就雇了一帮术士,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为他们炼制仙丹。
然而这群家伙不知道的是,这朱砂虽然有药用价值,但是它的毒性也是十分之巨大。
相传有不少的皇帝都是被这玩意儿给毒死的。
不过这东西在道家做法上确实有用,朱砂属阳性,似烈火,如果运用得当,可以帮助人增旺火气。
特别是画符,根本就离不开它,乃是我们这群神棍的必备之物。
我用找出一根筷子,把朱砂和鸡血调成了粘稠状,放在了法台之上,至此,香炉后的三个碗中,分别就是一碗糯米,一碗朱砂,还有一碗朱砂鸡血混合的液体。
当然,还有一个写着陈东生辰八字,外加沾有他精血的小草人,毕竟那些鬼怪都是来找他的,当然要给他弄一个替身出来。
一些工作准备就绪,我看了眼时辰,差不多也要到了,便先后给邹三通和陈东开了天眼。
虽说一会真要有东西来的话,不指望这俩家伙能帮上什么忙吧,但好歹也要让他俩能看见危险不是。
别到最后我和杨晨没有守住,这俩货再死的稀里糊涂的。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我们几人在屋中静静的盯着门口,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会会进来个什么超出我们认知的东西。
“不忌,咱们就这么干等啊?”
香炉里面的香已经燃尽一次了,杨晨可能是察觉到了那里不对,轻声对我询问了起来。
“不然呢?”我茫然的看向他。
“你确定那个人今天还会拍人来找咱们么?”
说真的,杨晨的这个疑问我也有,可又能怎么弄,杀上门去?我们指定不是对手,到时候小狐狸不帮忙的话,说不得又是个重伤的局面,我可不想每次都进一次医院。
怪只怪当时我太过冲动,这才造成了现在被动的局面。
如今敌暗我明,只能尽可能的做好防御了。
“今天晚上先这样,如果今晚对方不来的话,说不得明天我们就要主动出击了。”
我也知道这么等下去不是个办法,话说这一宿倒是行了,要是连着几宿都不来,那我们熬也被对方熬死了。
“好!”杨晨答应一声,端着他那独爱的加特林走到了房门后面。
“你做什么?”对于他的举动我有些纳闷。
“我先躲在这,等真有东西过来了,我就偷袭他。”杨晨认真的回答道。
听见他的说辞,我是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知道它们一定会从门进来呢,万一来的是阿飘,那不哪都能进么?”
“额……”杨晨一愣,随即挠挠头笑道:“说的也是……”
就在他准备着要重新回到我旁边的时候,‘哐’的一声,窗户开了,一股浓烈的煞气突然间吹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