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老鬼的提示下,我让周四海派人去准备了纸、笔、墨、刀、剑,还有公鸡、纸人、柳条等捉鬼法器。
而我则是独自去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跟吴老鬼学习起了破解这青竹葬尸降的方法。
按吴老鬼所说,这青竹葬尸本源于南茅,一开始是为了消除含恨而死之人的滔天煞气,却不想后来被鬼修之人学了去,反其道而行,变成了培养法尸的秘术。
据古籍记载,这法尸一旦成形,便会超脱六道,飞天遁地,威力无穷。
可虽说这法尸从古至今总有人去炼制,但却至今也没有过成功的先例。
一是因为一般人的体质根本承受不住厉鬼侵蚀,不可能完成炼制。
二是其破解之法特别简单,只要在成尸之前将其焚毁,便没有了尸变的可能。
所以,现在此术基本上就变成了害人性命的法术,根本没有人会费力不讨好的去炼制那飞天法尸。
当然,也不排除有特别执着的变态存在,特别是这个叫周阳的女孩,还是天生阴冰绝体,想来有机会,暗中施法之人应该会试一试吧。
吴老鬼说,青竹葬尸降的原理其实特别简单,施术之人只需要首先确定好目标,打上相应的印记,夜里,便会有厉鬼前来勾魂。
随后,施术之人只需要控制厉鬼,让中术者独自走到他处即可。
至于这个周阳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又为什么全身阴冷,一是和她自身的体质有关,因为阴冰绝体触碰到阴煞之物会被无限放大。
二是因为她头上挂着的那个法器,只要有那个镇魂镜在,勾魂厉鬼就找不到她,自然也就不能将她带走。
所以,想要救这丫头,就只能将她身体里的印记先转移到别处,然后趁晚上厉鬼前来勾魂之时,将他们擒住,顺藤摸瓜找到施术者,将其杀死。
只要施术之人一死,咒法便自动失效。
按照吴老鬼的计划,是先取这丫头一滴精血,置于纸人之上,将那法术印记暂时转移过去,迷惑前来索命的厉鬼。
其后,众人埋伏于房间之内,设好天罗地网,等厉鬼来了之后,一拥而上,将其擒住。
虽说听起来特别简单,但我总觉得这老鬼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因为小狐狸不可能骗我,她都束手无策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再说,吴道子再怎么说也是茅山正宗,这术法又源于茅山,他怎么会没有破解之法呢?所以,吴老鬼的话,我并没有全信。
跟他商讨了一阵细节之后,我再次来到了周阳昏迷的卧室。
此时这里已经按照我的要求,摆上了一个法台,并将吴老鬼所要求的东西都买了回来。
“你!”我走到周亮身前,伸手对他一指道:“过来!”
周亮抬起头,有些不明所有,还有些气恼我对他态度不善,但看见了我身旁的周四海,也没敢说什么,轻哦了一声,便按照我的吩咐坐到了周阳床边。
见他坐定,我从法台上拿来几根红线,紧紧的绑在了周亮的四肢上,然后将红线捋直,另一端绑在了周阳身体相对应的位置。
“你……你要做什么?”
见我行为诡异,周亮有些害怕,急忙紧张的询问了起来。
“别出声,我在救你妹妹。”我冷冷的答道。
这是我刚刚想出来教育这个二世祖的办法,就是让周亮代替周阳,暂时承受这青竹葬尸的痛楚,至于那个被周四海买回来的纸人,我直接无视了它的存在。
本来么,假人哪有真人来的实在。
用小刀轻轻的将周阳中指划破,紧接着我便开始掐诀念起了咒语:“敕敕洋洋,日出东方,精血归位,驱走不详,敕!”
只见我指尖暗红色光芒一闪,转瞬间便射到了周阳的手上。
再看周阳,轻嗯一声,指尖精血随即滑落,顺着红线开始一点点滑向了周亮。
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3分钟左右,直到周阳的精血彻底被周亮吸收,我这才放下指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毕竟是第一次施法,有些紧张也是难免的,不过见自己施术成功,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小小的欢喜。
解下周阳身上的红线,我对周亮说道:“今晚你就代替你妹妹,承受这葬尸印记,等度过了今晚,你们兄妹就都平安了。”
“什么?”周亮闻言大惊,急忙起身就要朝我扑来,奈何脚下一软,立马又倒了下去。
我微微一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这葬尸印记已经到了你的身上,几分钟之后你就会像你妹妹一样昏迷不醒,所以我劝你还是趁早先选个舒服点的姿势躺下。”
周四海听见我的话,眉头轻皱,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马先生,你真的有把握么,我不希望女儿没救回来,还搭进去个儿子。”
“放心吧!”我拍着胸脯保证,完全不理会在一旁求他爹救命的周亮:“你女儿因为昏迷的太久,气血太虚,等晚上厉鬼勾魂之时,万一伤了元气,那就得不偿失了,不如让他哥代替一下,男生阳气旺,多少还能好点。”
周四海听见我的胡乱解释,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这种事情外行是不敢瞎指挥的。
见周四海也默许了我的行为,我便继续在房间里布置了起来。
首先,我命人将镇魂镜撤了下去,随后又让周亮将周阳换走,将屋内贴满了纸符,等一切都布置妥当之后,我走到了吴道子的身边,恭敬的说道:“道长,今晚将会有厉鬼前来索命,你打头阵可好?”
吴道子单手立于胸前,大义凛然的说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我自然当仁不让。”
“好!道长大义。”
虽然我知道他看不见,但还是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话说我根本没有对战厉鬼的经验,然后又不能露怯,所以我只能忽悠这老道士冲锋陷阵了,毕竟他是茅山正宗,想来经验应该还是比较丰富的。
拍完了吴道子的马屁,我又走到周四海处,只见他正伫立在床头,紧皱眉头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
我猜想,如果今晚没有将这术法解决,这货都能将我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