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的高间里,我浑身缠着绑带,看着阳书冒着紫金色的光芒漂浮在我的胸前,任凭我如何呼喊,都没有得到里面那个生物的回应。
无奈之下,我只能再次召唤出吴老鬼,向他询问阳书中的秘密。
但吴老鬼却告诉我,他只敢在阳书的第一页停留,别的地方他根本不知道,至于里面那个生物,更不是他所能探查的存在。
虽说他解释的合情合理,但我却并不准备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说吧,你到底还对我隐瞒着什么,如果你现在不告诉我,以后让我查出来,那你就与这阳书彻底无缘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示意他我真的能够说到做到。
吴老鬼也明白我并是不在跟他开玩笑,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对我讲起了又一个故事。
原来,这老家伙一直就是在诓骗我,当初何瘸子并不是向他上次说的那样,是怕被人吸取了功力和寿元才逃出金乌教的。
而是当时因为时局动荡,金乌教分成了两派,一派想要隐世修行,而另一派则认为是天赐良机,应该顺势而为,趁机扩大势力。
可虽说当年人心惶惶,许多自诩正义的人全都自保不暇,但还是有很多根深蒂固的门派在监视着他们。如果要想趁势崛起,就必须要有一个相当强大的战力。
仅凭阴阳两本书籍,是不可能实现这个宏愿的。
恰巧,也就是在那时,教中有人竟在一处古墓之中找到了炼制龙鬼的秘法,并献给了阴书圣子。
相传,那龙鬼为万鬼之主,是统领着万鬼的男人,他不属于鬼类,只是一个称号,由龙族真灵所改,但想要变成龙鬼,就必须得到龙的精血和逆鳞血骨。
当年的阴书持有者认为,成为龙鬼才是阴书所能达到的巅峰极限,而且在灵气不显,仙人不见的年代,变成龙鬼之后,绝对会举世无敌。
可何瘸子却认为,炼制龙鬼必须屠龙,我们虽为修士,逆天而行,但自身还是龙的传人,屠龙有伤天和,所以并不赞同。
双方各持一词,争执不下,何瘸子一气之下带领有心归隐的教众反出了金乌教。
而阴书持有者则开始筹备起了屠龙事宜,所以,这才有了后来的营州坠龙事件。
可却不知为何,据说当年巨龙出世之后,教内起了纷争,根据后来何瘸子的探查,参与诱龙事件的教内人员,在巨龙坠地以后,纷纷狂性大发,见人就杀。
而巧的是,当时又有强敌来犯,所以,经此一役,金乌教元气大伤,教内高手几乎损失殆尽,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荣光。
吴老鬼告诉我,何瘸子当年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连报仇或者重整金乌教的意思都没有,还彻底封印了书籍,找个隐世的村庄准备了此残生。
殊不知,在那村子遇到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忍心见我小小年纪便被害死,还是觉得我天赋异禀,是可塑之才,居然将阳书传了下来。
吴老鬼说,书中的秘密他不知道,但既然何瘸子没有告诉我,想来还是有他的想法,应该是不想我接触的太深。
因为,阴阳两书本就一体,阴书持有者早晚都会找到你,如果这阳书以后不能与你分离了,怕届时,你会惹上杀身之祸。
当然,这一切都是吴三金的猜想,成不成立他也不知道,就好像当初何瘸子的自杀原因一样,到现在对于我和吴三金而言都是一个迷。
看着一问三不知的吴三金,我也是彻底没有了办法,让他重新回到书里之后,我躺在床上,又开始细细的回想起来,到底为何,阳书会突然间有所变化呢?
许久之后,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奶奶的,记得当时好像有血喷在了阳书上,被吸收之后,金光才变成的紫金色光芒。
回想着能忍和尚叫这书为圣物,难道说,它跟小说上的东西一样,需要滴血认主么?
犹豫了一会,我还是决定实验一下,不管好不好使,血我有的是,也不怕浪费这一滴半滴。
在床头找了半天,并没有看见能割破皮肤的器物,只能咬咬牙学着电视,将食指放进了口中。
一阵剧痛过后,我看着指尖渗出的殷红,果断将其按在了阳书之上。
谁曾想,这一个冒失的举动,好悬直接将我送走。
当时的我就感觉,那阳书犹如无底洞一般,拼命吸取着我的血液。
而原本不一会就应该凝固的血液,却好似开了闸的洪水,源源不断的朝着阳书中注了进去。
一开始我还能挣扎几分,想将手指从阳书上拿开。
但几分钟之后,我便开始头晕了起来,渐渐的,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
等我再次苏醒的时候,发现关小关正站在我床边,满脸关切的望着我。
“你醒啦?自己在医院玩什么了?医生说你差点给自己玩成人干,半个身体的血都没有了,幸好值班护士路过,又幸好你的血型血库里有的是,这你才侥幸活了下来。”
面对关小关的询问,我尴尬的熬了挠头,在伸手的时候,依然还感觉无比虚弱。
“我不是想搞清楚那书中的家伙是什么么,然后好把能忍那老和尚放出来,毕竟我不能第一天上班就给你惹麻烦不是么。”
“嗯?”关小关听我如此说,眼中充满了惊奇:“你不是已经将老和尚放出来了么?”
“什么?”见她这么说,我也懵了:“我都没找到那个书中的家伙,怎么放?还有,你怎么知道他出来了?”
关小关随即向我解释,她说,早上来的时候,接到了她爷爷关大海的电话,告诉她,天炉寺来消息了,说能忍和尚在寺外不远处的山林中被人发现,只不过如今重伤昏迷不醒。
“伤成什么样?还能醒过来不?”我急忙询问,我可不想那老和尚醒了之后,再过来对我不依不饶的。
关小关摇了摇头:“那没说,我爷爷只是让我叮嘱你,以后下手轻点,说等你出院了之后,去见见他。”